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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都怨我,出了個餿主意,如今鬧得進退維谷,騎虎難下啦!”納爾蘇追悔莫及,恨不得自己打自己。
福晉趕緊說:“這件事不怨王爺,王爺沒有錯。當初王爺出的主意極是,只是十四阿哥今天沒到八、九阿哥那一步,八阿哥死後他福晉遣回孃家終身禁錮,孩子們還在話下嗎?”福晉喝了口茶,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長久妥善的安置卿卿,我倒有個想法。”
“好啊!”納爾蘇喜形於色:“快說,快說。”
福晉樂了:“我還沒說內容,王爺就先叫了好。”
“福晉才智過人,比我強多了,我好不容易粗中有細一回,還把事兒辦糟啦。”
“王爺先別誇我,我是這麼想的,既然卿卿暫住在我堂叔曹宜家裡,倒讓我想起來曹宜有個獨生子,叫曹頎。眼下是旗鼓佐領,比卿卿大個四五歲,人品好,性情也好,要是讓他娶了卿卿,豈不是既長久又妥善的一件好事。”
“好,好,太好了!我就說麼,福晉比我強!”納爾蘇樂得直拍巴掌。
“好是好,只是這大主意還得請十四阿哥的福晉拿,咱們可不能越俎代庖。”
“我也贊成福晉的這份意思,可是如今的恂郡王府並不是好出好入的”福彭話沒說完,就被納爾蘇打斷了:“怎麼,查封了嗎?”
福彭搖了搖頭:“查封倒沒查封,可是明哨暗卡的,把個王爺府圍得水洩不通。”
納爾蘇一拍桌子,差點兒把茶碗震掉地下:“這隻狼!這就叫一乳同胞,我恨不得闖進大內,親手宰了他!不就是個死嗎!”
“王爺?”福晉母子向納爾蘇示意——隔牆有耳。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緩和了一下氣氛,福晉點點手,把福彭叫到身邊:“你明天打發個人,到花市小臥佛寺把他們的主持慧山請來。”
“就是您常去進香的那個鷲峰寺?”
“不錯。”
“這個主持,您跟她很熟?”
“你要記住,她叫慧山,此人堪當大任。”
“哦?!”福彭的目光中閃出了幾多驚奇。
曹端了一杯茶坐在老夫人的上房裡,四太太在下手相陪。老太太半靠在短榻上,問曹:“今天是初幾了?”
“今天是正月初六,用不了十天就是上元佳節了。恭請聖安還是得在織造署辦,這筆開支得個千八百兩銀子。本來眼下錢就緊。”
“沒辦法,幾十年了,年年如此,老章程是改不了的,錢花的再多點兒也得花,比往年還要更紅火些,別讓人家以為曹家慌了神兒啦,有的人眼可尖啦。”
“嗻嗻,兒子明白,除此以外還有件事回稟老太太。”
“嗯,說吧。”
“讓老丁下揚州找鹽商兌銀子,可鹽商說我三哥已然提走了五萬兩。”
“哦!有這種事兒,不會吧?”
“我也是這麼想,至親手足,怎麼著也不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吧?”四太太插嘴說。
“是啊,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等他們兩口子回來再說。”
李鼎離開北京已然三天了,夜裡投宿只睡三個時辰,他不擔心自己頂不住,更擔心的是馬頂不住。驛站的加急文書是按站換人換馬。他是一人一馬一氣到底。換馬談何容易。買匹馬少說也得耽誤半天,再說公子哥兒出身的李鼎,對馬的腳力更是一竅不通。因此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這一天李鼎來到山東地面,在一個小鎮的鎮口,有一家小飯鋪,掌櫃的端出一屜熱包子。李鼎又渴又餓,他勒住韁繩跳下馬來:“掌櫃的,給我二十個包子。”說著掏了一塊銀子,扔到桌上:“不用找了。”
掌櫃的樂了,心想三天也掙不來這麼些錢哪,今天算是遇見財神爺啦。趕緊找了個大盤子,揀了三十個包子。又去盛熱粥,拿鹹菜。沒想到李鼎火了:“你想燙死我嗎?我都要涼的!”
掌櫃的一愣:“客官”
“唉,我有急事,得趕路!”
“好好好,換換換。”掌櫃的馬上給換了涼包子、涼粥。他一邊看著李鼎狼吞虎嚥的往下吃,一邊跟李鼎搭拉話:“客官,再急也得吃好飯,您看看,這馬這身汗,也得讓它歇口氣啊,您可別忘了那句話:望山跑死馬啊!”
一句話提醒了李鼎:“換,換熱包子!”
掌櫃的又是一愣,心想,這位客官是不是氣迷心:“好,換,換。”
“唉——”李鼎也覺得自己有失常態:“掌櫃的,給我喂喂馬吧,它也累壞啦!”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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