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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普一拍桌子:“渾賬!你小子竟敢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貝勒爺,依我相勸,您還是回王爺府去尋歡作樂的為好!不然的話”
“喲嗬!你又是什麼人?”
“十三齡,唱花臉的。”
“好啊!山羊戲子猴,王八兔子賊,你們全來了!你們想造反啊,還是想翻天!來呀!把那個臭丫頭片子給我帶走!”
“嗻!”曹桑格上前欲拉紫雨。
敦敏上前一步,喝住曹桑格:“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敢無禮!”
“嘿,今兒個這事都邪了門兒啦?光天化日之下,我就敢無禮!”弘普說著去抓紫雨。紫雨怒不可遏,舉起琵琶照準弘普打去,不偏不歪正打在弘普的腦門兒上。“哎喲!哎喲!”弘普叫了兩聲,晃了兩晃,頭上流下來幾滴鮮血,翻身倒地,一動不動啦。
在場眾人俱都大驚失色,要是真把莊親王的兒子,貝勒弘普打死了,誰也脫不了法網。
尤其是曹桑格更是嚇得面色如土,他怪聲大叫:“好你個紫雨,你敢打死貝勒爺,傳地方!傳地方!”他瘋了似的跑出雅座。
十三齡面無懼色:“你們大夥兒快走,天大的漏子我頂著!”
“齡哥,你別犯傻了,這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的事!”
“沒關係!”紫雨正顏厲色地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我給這狗東西償命也就是啦!”誰料她一言既出,將琵琶扔給十三齡,趁十三齡接琵琶之機,紫雨一縱身跳出樓窗。
“啊!”眾人衝到窗邊,但見紫雨身橫街心,鮮血四濺。
“紫——雨!”十三齡大叫一聲,憑著自己的一身好功夫,一個魚躍躥出窗外,雙足平穩落地之後,將紫雨抱在懷裡,力竭聲嘶的大叫:“紫雨!紫雨!紫——雨!”
紫雨掙扎著脫下腕上的一隻竹鐲,遞給十三齡:“齡哥,我從小戴它長大,留個念想兒吧,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
這時,曹霑、文善和敦敏也都跑下樓來。曹霑跪在血泊中,握住紫雨的手,拼命地呼叫:“紫雨!紫雨!——”
紫雨勉強地睜開眼睛:“霑哥兒,你還在寫小說嗎?”
曹霑淚眼撲簌,頻頻地點頭:“寫,寫”
“別忘了,為我們這些苦命的丫頭們,說句公道話”紫雨說著,兩行熱淚滾下腮邊,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永遠地離開了這苦難的人間。
曹霑嚎啕大慟。敦敏、文善也都是淚灑胸襟。
圍觀的百姓有的憤憤不平,有的也拋下一把同情之淚。
十三齡緊緊抱住紫雨的屍體,怒火中燒,如痴如呆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官兵來啦!”
十三齡放下紫雨的屍體,將竹鐲小心地揣在懷裡,一把將曹霑拉了起來:“霑哥兒,你們三位快走!”
“齡哥,咱們一塊兒走。”曹霑一言未了,四名官兵已到眼前,誰能料得到,四個官兵當中的一個,竟是丁少臣。少臣見狀大驚:“霑哥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紫雨讓王世子給逼得跳樓摔死啦!”
“啊!紫雨!”丁少臣撫屍大哭:“紫雨,我的好妹妹,十五就是你的好日子,可怎麼會紫雨呀!”
曹霑攙起丁少臣來:“少臣哥,你先別哭了,趕快回趟家,求丁大爺把紫雨的屍身送到齡哥家去吧!”
“哎,我這就去。”丁少臣抹了一把眼淚,轉身撒腿就跑。
其餘三名官兵圍著十三齡打的正歡。兩官兵在前正與十三齡交手,他身後一官兵,趁機一腳踢中十三齡,十三齡翻身倒地,三官兵一擁而上,揮刀就砍,十三齡使了個“就地十八滾”竟將一官兵的腰刀踢飛,腰刀飛落之處,差點兒打中曹桑格,嚇得曹桑格抱著腦袋,跑上樓去。
十三齡縱身一躍,飛上一家店鋪的屋頂。他順手揭下幾塊瓦片,朝下打去,塊塊擊中官兵,三個官兵被打得頭破血流,喊爹叫娘,其中之一竟被擊中要害,倒地身亡。十三齡藉此機會脫身逃跑。
曹桑格跑到惠芳園樓上的雅座裡看了看,弘普並沒有死,琵琶很重,打在頭上,只是一時被擊昏而已。曹桑格把他扶起來,活動活動,一切都還正常,只是頭上有點小傷。
弘普看了看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他還覺乎著挺奇怪:“咦?人都哪喀了?”
“回貝勒爺,那丫頭片子跳樓摔死了。”
弘普走到樓窗,朝下瞧了瞧:“嘿!還真他媽摔死了。得,算她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