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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
福彭握住雪芹的手:“表弟,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來日無多了。所以我有幾句話一定要跟你當面說說,你可不許外傳。”
“嗻嗻,我一定不外傳。”
“我到如今也不明白,那對金獅子怎麼會跑到理密親王的銀安殿上去了呢?”
“是我三大爺帶人來弄走的。”
“噢——可起因據說還在你身上。”
“我不對!那是誣”
福彭一擺手:“鐵案鑄定;眼下說什麼也沒用啦,我跟你要說的是,你們家二次遇禍我不是沒管,本來這件大案由我審理,我在皇上面前說了四舅幾句好話,後來,借了個因由就不讓我審了。從前我跟今上過從甚密,後來,就漸漸地冷漠。直到如今,讓你無法解釋,所以我心裡非常憂悶。至於你,我也不是不想幫你一把,可是表弟呀,你也太不爭氣了,曹家百年望族不是無名之輩,你可倒好,去戲班兒串戲,那不是走票,那是下九流,在宗學傳播淫詞濫文,讓人家學監給革了除,日不進分文,住在破廟裡還弄了個女人”
“表哥,我有下情”
“你有一張嘴,世上千張口,同聲指責,你讓我聽誰的?總而言之,我就是不病,也礙難相助啦——”
福彭把“啦”字拉了個長音,這使雪芹很反感。
“我去之後自有我弟弟襲王爵,並非一母所生,你不必去求他,求也沒用,自己改惡從善好自為之吧!”福彭說著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遞給雪芹:“留個念想兒吧。”揮揮手,他自己閉目養神了。
陳輔仁夫妻已然離去。如傘�雷�葡攏�郎習諏朔共恕;褂幸環餳鍪欏�
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如傘�泵τ�順鋈ァI僨曖胙┣酃餐�氐椒恐校骸盎姑懷苑拱桑俊�
“沒有。”雪芹把銀票,玉佩放在桌上。
“王爺怎麼樣了,這麼急著找你”
“病得是不輕,可我看訓我的時候精神頭挺足的。”雪芹坐下喝了口酒。
“又訓你啦?”
“啊,這回訓得狠點兒,故而銀子給得多點兒,五百兩!”
“唉,都說你什麼了?”
“哼!人之將亡,其言也善唄。”
“答非所問,你什麼時候又添上個‘玩世不恭’的毛病啦。”
“這燻魚的味道還真不錯。”
“越說越來勁兒,奶奶也給留下了幾十兩銀子,明天去做兩套衣服,尚書府非等閒之處,不能太寒酸嘍。”
“好!好!好!一切聽從夫人安排,不過,請你注意,我這個人可沒長個上人見喜的腦袋。”
“你瞧你,今兒個是怎麼啦!”
垂柳吐翠燕語呢喃,落紅成陣春意闌珊。這是乾隆八年的春天,一個風和日麗碧空如洗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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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到了尚書府的門口,雪芹下了車,給了車錢。來到門房兒遞上岳父的舉薦信。過了不大的工夫,從門房兒裡出來一個四十上下的男子,衣冠整齊,腦滿腸肥的身軀,一對小眼睛,卻在閃閃發光,留著短短的八字鬍,使人一望而知,這是個極為精明強幹的人。此人從門房兒出來時略顯慌張,一見雪芹,後退兩步再上一步,恭恭敬敬一安到地:“您是曹先生,聽說跟大人家還是老表親,我們大人念道您好幾回了,您來的可真是時候。大人、太太都在內宅。”
“敢問,閣下是?”
“不敢,不敢。奴才姓朱,單字名光,是本宅的管家。曹先生請您跟我來。”
雪芹看著這種“宰相門前七品官”式的人物就不順眼。所以故意慪了他一句:“還用給您遞門包兒嗎?”
朱光一愣,馬上自我解嘲:“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位樂天派,好打哈哈的主人,您請。”朱光肅手躬身延客而入。
果然是尚書府,又是皇親國戚的家,雪芹跟著朱光一路走來,但見樓臺亭榭、曲檻迴廊,俱都是畫棟雕樑描金彩繪,朱門碧瓦殿宇巍峨,也都是結構宏偉金碧輝煌,顯得肅穆莊嚴氣宇軒昂。他們穿房過院,進了一座垂花門,北房五間兩耳房,東西廂房各三間,南配鹿頂、抄手遊廊,真是窗明彩戶琉瓦飛簷。雪芹知道這是到了內宅了。朱光把雪芹引到正房的門口,小聲的說了一句:“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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