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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愛情'。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在不遠的地方,就有一位純潔的女子,踏著月光,踩著露水,吹著哀傷的簫,等待你去喚醒她的心靈。'生命'對人來說,只有一次。珍惜'生命'就是珍惜'愛'。”
榮升感慨地說:“八年來,我一直為了失去的'愛'而困擾,以至於不能自拔。今天恍恍惚惚地又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少爺你這八年來並沒有病。”阿初說。
“你說什麼?”榮升瞪大了眼睛。
阿初迎著少爺的目光說:“你沒病!”
榮升癱軟地倒在椅子上,眼裡有淚。
“自從少奶奶死了之後,你就把自己的心和她一起埋葬了。你埋葬了自己的心還不算,你連自己的身子也想毀掉,你不夠勇敢,你沒勇氣殺死自己,你就病。你身子弱,全家上下都知道,要說大少爺裝病,全家人沒有人會相信。你明知道:虛不受補,越補越虛。你就不停地給自己灌補藥,灌到自己吐血不止。”
榮升開始劇烈咳嗽。
“到了英國,我以為時過境遷,你會停止對自己的折磨。可是我錯了,少爺你不但不想重新開始新生活,反而變本加厲。你吸鴉片,吸上了癮。”
“夠了!”榮升大聲斷喝。“夠了已經太晚了”
“不晚。少爺你還可以回頭。”阿初平靜地說。
“你說什麼?”榮升霍地站起來。
阿初指著衣櫃上鑲嵌的大鏡子,說:“少爺你看,你目光清澈如水,身子雖然虛弱,但是精神狀態良好。其實你已經在戒毒了。”
“從什麼時候起?”
“三年前。我就開始讓你戒毒了。我先試著減少你鴉片的用量,然後我用在醫學院研製的戒毒膏化成水給你用藥。我給你用了適當的鎮靜劑,讓你睡眠多一些。”
榮升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幾年我老是睡不醒。”
“但是你對鴉片的心理依賴依然故我,於是,我就”阿初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知道真相。
“說下去。”榮升在鼓勵他。
“於是,我就用罌粟殼熬成水冒充鴉片汁給你用。在你不知不覺中,把你染上的毒癮降到最低限度。還記得你的金煙槍嗎?”
“不是不翼而飛了嗎?”
“我拿去賣了。”阿初說。
“你當自己是什麼?”榮升板著臉。
“我當自己是醫生。”阿初坦然自若地說。
二人對著鏡子都不禁莞爾一笑。
“少爺,我們回國吧。”阿初認真地說。
“回國?你以為我沒想過嗎?路費呢?難道我們插翅飛過海去?”
“少爺手上不就拿著路費嗎?”阿初的眼光指向榮升手中的信。
“你是預謀已久。”榮升說。
門外邊稀里嘩啦地一片響,阿初推開門,看見麗水把煮好的咖啡灑了一地。麗水汽得一邊跺腳,一邊躬下身去用抹布擦拭地板。
“我來吧。”阿初從麗水手中接過抹布。麗水端著咖啡,乜斜著眼在他身上晃了晃,看見榮升悠閒地往樓上走,麗水喊了一嗓子:“表弟,你就這樣算了?”
榮升回過頭來看了他們一下,說:“他不好好地在這嗎?你們好好相處吧,就快回國了。”
“回國?”麗水端著咖啡歡天喜地跟過去:“真的嗎?”
“真的”姐弟二人有說有笑地上樓去了。擦拭地板的阿初把抹布扔掉,接著,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板上,心裡想著:“叢惠,去了哪裡?你回國了嗎?”
這一夜沒有了簫聲。
一個月後,榮升和阿初結束了在威爾遜卡迪芙的客居生活,準備回國。
啟程的那一天,阿初早上依舊去出診,在中午回來得路上,依舊繞道去了一趟卡迪芙郵電局,依然是一無所獲。阿初在郵電局給上海的榮家發了封即將回國的電報,然後他在鎮上要了一輛四人乘坐的馬車,坐著馬車趕回旅店。
麗水把整理好的行李堆放在門口,等馬車一到,就招呼榮升出門。阿初從馬車上跳下來,先服侍榮升、麗水上了馬車,然後把行李一件件搬上去,等他搬完最後一個旅行包,回頭的一瞬間,他看見全院的人都出來了,房東太太噙著淚朝自己招手,瑪麗亞抱著剛滿月的嬰兒站在風口上,大家紛紛走過來和阿初擁抱。
“Haveagoodjourney!”
“Takecare!”在祝福和保重聲中,阿初的眼睛漸漸模糊。
“他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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