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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擁抱他的親人。
榮榮也忍不住鼻酸,對四太太說:“好好地來看看他,幹嗎做出生離死別的樣子來?好像這一輩子都見不著面了似的。”
“你這張嘴真是晦氣。”四太太說:“把一屋子的人都咒了,多不吉利。”
“您啊,您就不該帶我來。”榮榮說:“我要是今天不送他,我就專程趕到巴黎去送他,到時候,我叫大太太和您給我報車馬費,直接出國旅遊。偏偏您今天把我拽來,這倒好,出國的藉口也沒了。”
阿初破涕為笑。說:“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們一塊去巴黎。”
這時,走廊上突然人聲雜亂,有人在高喊:“初醫生,有急症病人。初醫生。”阿初對榮榮說:“替我照顧一下四太太,你們先坐一坐。”緊接著,阿初來到走廊上。“怎麼回事?”
一幅擔架上躺著一個女子,頭髮散亂,臉色蒼白。一個紈絝少爺打扮的人正跟醫護人員解釋。“我完全懵了,這,這是一個不要命的。原本好說好商量的事,她就這樣了”阿初認出來人是湯少,他到擔架前細看那女子,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和雅淑小姐。
“脈搏怎麼樣?”阿初詢問護士。
“脈搏很弱。”
“血壓?”
“很低。”
“有意識嗎?”
“有。”護士扶著擔架往“急救處”去了。
“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阿初在質問湯少。
湯少心慌意亂地說:“我什麼也沒做。她是瘋子,你知道嗎?玩自殺。我只是”
“只是嘲笑?譏諷?挖苦?”
“對。”湯少的跋扈氣焰已經蕩然無存了。“對不起。我簡直,簡直不知所措。我不想看見她這樣。”
“她已經這樣了。”
“對。可是,我以為她不會太認真。你知道嗎?朝秦暮楚的女人應該不在乎男人們嘲諷的目光。”湯少一邊走,一邊說。
阿初停下腳步,目光兇惡地瞪著湯少。湯少大為不滿。“我沒有,沒有對她有任何侮辱性質的語言。我向耶穌起誓。你當時不在場,要知道受害者其實是我。”湯少挽起衣袖,露出受傷的胳膊。“這是我拼命阻止她幹蠢事的代價!她像一隻憤怒的海燕,我才是一個過路的天使,是我救了她。”
“令我遺憾的事,她為什麼不變成一隻憤怒的海豹,那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掐斷你的脖子。”阿處繼續往前走。
湯少聳了聳肩,他沒有繼續跟著阿初走,而是攤開雙手,大聲地說:“再次抱歉。”
和雅淑平躺在擔架上,她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死掉。她還在繼續吐清水,她恨這些無情的水為什麼獨獨對她有情,沉下去,居然不死。居然被湯少像撈魚一樣撈上來,自己蠢啊,蠢到在阿初面前來丟人現眼!
阿初趕上幾步,握住她的手,雖然阿初沒有說話,雅淑心裡卻百感交集,萬千只情蟲從她的肚腹裡爬出來,停留在心房攪動。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濃煙滾滾籠罩在醫院上空,只聽得一片慘烈的叫聲恐懼的聲音撕裂了晴空,天幕彷彿被人狠狠揭開,烏雲塌下了來。滿地是血
阿初和抬擔架的人一起被震飛。
一隻帶血的胳膊炸飛在雅淑的擔架上,雅淑沒有氣力去阻擋,任由這隻手臂安靜地靠在自己身上。
醫院裡一片鬼哭狼嚎。
阿初不敢回頭。
慘劇,是從他的診室裡傳出來得,他怕,怕四太太和榮榮有什麼不測。可是,他看見了榮榮的手臂。
阿初從殘肢的衣袖上就看見了他最怕看見的悲劇。“榮榮?”阿初的嘴角在戰慄。
“阿初!是我救了你!”湯少滿面黑灰的站在阿初身後,阿初回過頭去滿目悽慘!自己的診室霎時間灰飛煙滅,斷壁殘垣間他彷彿看見四太太和榮榮滿身是血地向自己走過來。
“是我救了你。”湯少說:“你看,你的診室,裡面的人全完了,不是我,你也完了。你得罪誰了?青紅幫?”
“是雅淑救了我,不是你。”阿初冷冷地說,他機械地向前走,雅淑想說話,卻又說不出聲。她突然伸手抓住了阿初的腿。
阿初鬆開雅淑的手,向自己的診室走去。
他的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警笛聲、他的眼前到處都是醫院裡醫生、護士和病人憂傷的神情,他知道這是誰幹的,一個二十年前就想要自己命的人,現在,終於來索命了。
這不是什麼偶發的“意外兇殺”。四太太在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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