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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瞧。”
“對不起二位,改天兄弟請你們喝茶。”高磊笑著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少來這套。”劉副官不買賬。
“走,門口抽菸去。”慕次拉著劉副官到門口吸菸去了。
“他以為他是誰?”劉副官氣不順。
慕次替他點菸。“不就是繳槍嘛,一會還不給咱們送回來。”
“送回來。”劉副官“哼”了一聲。“咱們這位主,見過什麼大世面?一個方致同,就把他給樂嗬成這樣。”
“方致同可是中共特科的書記。”
“顧順章呢?顧順章是中共中央的委員,特科紅槍隊的頭目,又怎麼樣了?他叛變的時候,南京以為共黨在上海的機構全部玩完,結果怎麼樣?一封密電,共黨一夜之間消逝了,出了這麼大一個叛徒,中共在上海的秘密組織毫髮未傷。方致同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他?可以消滅紅色情報網?鬼都不信。”
“少說兩句,隔牆有耳。”
“怕什麼,人正不怕影子歪。”
“槍都被人繳了,死鴨子還嘴硬。”慕次笑。
“槍繳了就繳了唄。咱不用那玩意,多血腥啊。”劉副官做了一個快速扭斷人頸骨的模擬動作。“一秒鐘,連聲音都沒有。乾淨。”
“那就不血腥了?殘忍。”慕次一邊聊天,一邊觀察樓道里出出進進的人。他知道,自己除了榮華一個上線外,還有一個下線,只是這個下線,他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啟用。他啟用下線的那一刻,也就是下線完成任務後,撤離的一刻。
今天,是自己的死期。他必須啟用下線,他要告訴下線,自己即將暴露身份,面臨死亡。他希望下線能把訊息傳出去。
至於今夜的特委預備會,榮華說過,下午五點鐘以前,她聯絡不到方致同,會議將自動取消。所以,特委應該沒有危險,至少在今夜。
今夜之前,必須解決方致同。只要能讓自己見到他,就像劉副官比的那樣,他會扭斷叛徒的脖子,只需要一秒鐘。
慕次背轉身去,用力扯斷了軍裝上第二顆紐扣,這是他的“死”扣,他把釦子“遺失”在門前的走廊上。然後他迴轉身去,依舊和劉副官說笑。
悅耳的鐘聲響起來,榮華書店的掛鐘指向下午四點半。
榮華心神不定地看著天色,她已經做好了“取消”預備會的決定。就在她要撥電話的瞬間,電話鈴聲響了。
“喂。”榮華接聽電話。
“是我。”方致同的聲音乾澀。
“您在哪?”
“我今天上午身體有些不適,沒能來。”這是指今天上午有特務跟蹤。
“您的病好一點了嗎?晚上家長會還開嗎?”
“病好了。家長會準時開。”方致同掛了電話。
榮華掛了電話後,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是我。我先生剛才打電話回來了,他說今天晚上,家長會準時開。”
“知道了。家長會準時開。”
兩個人同時掛了電話。
榮華拎起早已準備好的手提包,準備出發,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電話,感覺不是很好。她想,慕次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給自己打電話?
她決定,無論如何,自己要等阿次的電話,必須等。
與此同時。
參謀部派人來見熊自達。熊自達引來人如內,關上裡間的門。楊慕次進來給二人泡茶。他倒了兩杯龍井,端進裡間去。
四點三刻左右。
楊慕次從裡間出來,他發現自己“遺留”的“死扣”居然放在了自己辦公室的窗臺上。劉副官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睡著。
勤務兵小吳剛剛打掃完辦公室。
楊慕次看著小吳走出自己的視線,回頭踢了一腳睡在沙發上的劉副官,讓他別睡了。
五點一刻。
桌上的電話鈴聲驟響。
慕次和劉副官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接。
熊自達送走了參謀部的訪客,回頭來,電話鈴聲依然在響。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質問二人。
“沒您的命令。”劉副官低聲嘀咕。
慕次搶上一步,接了電話。“哪裡?”
“儲儲藏室。”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喘。
“找誰?”
“處座。”
“處座。”慕次恭敬地把電話遞到熊自達的手上。“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