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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嬤嬤張著大嘴,一陣笑,一陣貌如憨厚地傻笑,醜陋的眼瞼因笑聲而凹陷。
“先生,你?你醒了?剛才你做夢了。”嶽嬤嬤的手依舊鎮定自若地握著阿初的手。
“行了。”阿初站起來,目光如電。“你真夠本事的,應該不是第一次,你催眠的功夫不錯,什麼時候教教我?”
嶽嬤嬤的臉色黑起來。
“站著別動!”嶽嬤嬤掏出了手槍。
阿初紋絲不動地站得筆直。“嶽嬤嬤,你要殺了我,二十幾年的罪,不就白受了?”
“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一個砝碼,榮初。他完全可以代替你,掩護我。”
“榮兒?”阿初肆意地笑起來。“你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嗎?不如,繼續跟我合作,我相信,你一定會達到自己的初衷,你這麼想假'徐玉真'死,你一定恨透她了。你,應該是日本人吧?住在江戶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嶽嬤嬤的臉應緊張而扭曲的更加厲害。
“江梅雪景,很像富士山頂的風光。”阿初突然開口說日語了。“富士山頂雪飄飄,此景五分屬江戶。”他指了指鞋面花樣。
“你,你是誰?”
“多此一問。”
“你不是楊慕初?!”嶽嬤嬤聲音尖利刺耳。
“你找我嗎?”客廳的門開啟了,穿了一身筆挺軍裝的楊慕初站在門口。
嶽嬤嬤驚懼地剛一回頭,假扮阿初的楊慕次迅速出擊,動作嫻熟地打掉她手上的槍,將嶽嬤嬤制服在地。
“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的?!”被壓在地的嶽嬤嬤拼命號叫,很不甘心。
“冷靜點,冷靜點。”慕次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銬起來。“留點職業風範。”他撿起地上的手槍,用力把嶽嬤嬤往沙發上一扔。
“你怎麼樣?”阿初走進來問。
“你的鞋小了一碼,不合我穿,我的腳疼死了。”慕次跳著腳說。
阿初矜持地笑笑。
“你演得不錯。”阿初說。
“謝謝。”楊慕次的槍依舊指著嶽嬤嬤。說:“中文不錯,很流利。”
“怪不得,怪不得”嶽嬤嬤掙扎著說。“怪不得,你要洗澡。”
“他身上有煙味。”阿初淡淡地解釋。“你知道,我不吸菸。”
“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的?”嶽嬤嬤苟延殘喘地反覆問著同一句話。
“中國有句古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嶽嬤嬤,你應該算是一箇中國通了,你應該懂這個道理。你求功心切,犯下致命的錯誤,你不停地給我下催眠的藥膳,你忘了,我是一個醫生,優秀的醫生。”阿初說。“你經常叫劉阿四載你去梅花巷,殷勤地教雅淑所謂'御夫'之道,其實,你是別有用心。你教她做藥膳,目的就是,讓我無論身處何地,都能準時'服藥',以便你一有機會,就對我實施催眠。”
“在整個催眠過程中,你會把預先設計好的情景再現,你會強加給被催眠者某種你所需要的'暗示'。就像剛才你對我講的那番話一樣,你一步一步,牽我入陷阱。”慕次說。
“就算我給你吃些催眠的食物,並沒有妨害到你的身體,你們怎麼會知道我是日本人?”嶽嬤嬤顯然很不服輸。
“很簡單,你的動作,你的手經常疊放在前,你的腰不自覺地有弧度的彎曲,你的腳步很碎,但很有節奏感。”慕次微笑地說。
“僅憑這些?那麼,'徐玉真'呢?”
“憑良心說,她在這一點上,做的比你好。”慕次說。
“你表現的也很不錯,差一點就成功了。”阿初接過話頭。“你外表冷靜,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實際上呢,你內心異常焦灼,你不想老是處於一種被動的地位,你想掌控全域性,於是你甘冒風險,對我實施催眠。你很瞭解二十年前的那一夜的慘烈禍事,你參與了陰謀,但是,你是被動的,你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相信,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容貌毀成妖魔鬼怪。你一直都站在危險的邊緣,你在玩火,你的催眠術可謂得心應手,你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你在'整理'我記憶碎片的時候,虛實兼備,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幻覺是最不受人制約的,你可以從容不迫地用隱秘的語言,曲解我腦海裡殘存的記憶,不留下任何痕跡。殊不知'物極必反',記憶的碎片同樣也是不能過分強加的,一片彈簧怎麼繃得住千條溪流,你最大的敗筆,就是你想方設法的把我引上一條羊腸小道,當你把一幅骸骨的年齡從四十歲減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