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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們中國亦究竟須有與日本攜手之必要”,渴望與日本親善友好。他在文章中還提出:兩國“不必拘泥於過去懸案,應以誠意謀互利的解決,掃除國交上的障礙”。他這樣輕飄的幾句,把日本侵佔東北、熱河都作為“懸案”而擱置到一邊了。蔣介石在這篇文章中傳遞的資訊是中日必須合作,中日合作要以維持國民黨對中國的統治為前提。暗示日本侵略者要理智些,不能無限度地要價,逼迫太甚。
這篇文章引起了國內外,尤其是日本朝野的重視。日本政府作好友好的勢態,同月,日本外相廣田弘毅在日本第67屆國會發表外交政策演說,極力作出友好姿態,他說,日本對中國要實行“日中親善,經濟提攜”的新方針。
對於日方伸出的橄欖枝,蔣介石喜出望外,立即作了回應,他在接見日駐華武官時強調,中日兩國提攜之必要,希望日本不要妨礙中國的統一。至於中國人民的排日,排貨運動,“至當極力取締。”接著,在接見日本駐華公使有吉明等人時說,中日應該親善,這是中山先生的訓示與遺策。這兩次會見,是自“九•;一八”事變以來蔣介石第一次接見日方代表,日方大造輿論。蔣介石受寵若驚,對中央社記者發表談話,表示日外相的演說,是具有誠意的。他對日本記者說,廣田的演說“至少可以說是中日關係好轉之起點”。
為推進“中日親善”,他採取了一系列措施,指派國際法庭法官王寵惠取道日本,“以探明日方之真意,較之另派他人為最無痕跡。”5月,南京和東京同時宣佈兩公館升格為大使館,以顯示“兩國國交的增進”國民政府還鄭重其事地發表了一道“邦交敦睦令”,規定不得有排日的言論和行動,不準組織反日團體,如有違者,應予嚴懲。
然而,蔣介石的“中日親善”僅是一個夢想而已,他大為稱讚的日本外相的“日中親善”的演說,只不過是日本廣田內閣推行新的侵華政策的一種煙幕彈而已。隨後,日本策動了華北自治運動,以一種和平的方式吞食中國的國土。一些地方宣稱“脫離中央”、“自治獨立”,組織所謂“自治委員會”,實為日本的傀儡。又一個“滿洲國”的陰魂在華北土地遊蕩,民族危機空前嚴重。
評析:
蔣介石在對日外交上實行“委曲求全”的策略,是其“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的延伸。搞陣前求和,接受日方提出的所謂《覺書》,對有明顯的屈辱性的條款,他不加以反對,反而表示諒解;指使中方代表與日方代表簽訂《塘沽協定》,日方代表岡村寧茨竟然蠻橫地要求中方對日方所提停戰協定草案,只能回答“諾”與“否”,限定簽字的時間,中國所受的屈辱不亞於當年李鴻章在日本東京簽訂的《馬關條約》,對於這樣一個城下之盟,蔣介石居然自我陶醉,十足的阿Q精神;推進所謂中日親善,麻痺國人,助長日本侵略中國的氣焰。蔣介石所謂對日“委曲求全”的外交,喪失民族氣節,委曲所得到的不是什麼“全”,而是國土喪失,山河破碎。
在對日外交上,蔣介石委曲求全,以忍為要。然而,一般意義上講,“小忍”寓“大謀”,“大忍”藏“陰謀”。蔣介石為了消滅共產黨及其所領導的革命武裝,為了維護其獨裁統治,好讓國民黨軍隊集中更多兵力從事反革命、反民主的軍事行動,置國家、民族的尊嚴、利益而不顧,對日本的侵略忍氣吞聲,惟日本之命所是從,喪失國格,出賣國家和民族利益,不可饒恕。
術篇第90節 夫人外交(1)
“夫人外交”的輝煌與尷尬
“夫人外交”,是國際交往中不可缺少的形式,但通常只是禮儀性的。蔣介石在國際交往中,喜歡採用“夫人外交”的形式,打夫人宋美齡這張牌。他把禮儀性的外交形式,變成了具有實質性意義的外交活動。而宋美齡利用她對西方世界的瞭解,尤其是對美國政治文化的熟悉,加上自己的知識涵養與外交天分,在國際舞臺上展現出一個東方女性的外交風采。然而,她的命運是與蔣家王朝的命運息息相關的,當蔣家王朝瀕臨覆滅時,她的外交魅力頓失。
事例:
例一:初次登臺亮相,展現外交天分。
宋美齡與蔣介石結婚有約法三章,即,一是,蔣介石必須信奉上帝,受洗成為基督徒,因為宋美齡是虔誠的基督徒,兩人必須有共同的信仰;二是,宋美齡不生小孩,以專注於中國的革命事業。宋美齡期待著蔣介石能夠統一中國,這是她與蔣介石結合的原因之一,她說,希望從事建設性的工作,而不願意過當時中國上流社會婦女所過的那種自私生活,因此,堅持不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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