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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2月,他在南昌行營舉行的擴大紀念週上,發表了《新生活運動之要義》的演說。他說:“我現在所提倡的新生活運動是什麼?簡單地講,就是要使全國國民的生活能夠徹底軍事化、能夠養成勇敢、迅速、刻苦耐勞,尤其是共同一致的習慣與本能,能隨時為國犧牲”。“所謂軍事化,就是要整齊、清潔、簡單、樸素”,“合乎禮義廉恥,適於現代生存,配做現代的國民”。而提倡“明禮義,知廉恥”,就是“要使全國國民,都能過軍事化的共同一致的生活”。他是要用中國封建倫理道德作為統治人民的精神武器,把人民群眾馴化成“順民”和精神奴隸,以便服服帖帖地接受其獨裁統治。
治篇第115節 發動精神大戰爭(2)
他不僅起勁地宣傳“新生活運動”,而且還極力促進這一活動的開展。在他講話的當天,在南昌成立了“新生活運動促進會”,他親自出任會長。“新生活運動”首先在江西開展,然後向全國推廣。1934年3月,在汪精衛主持下,南京成立“新生活運動促進會”,各省各縣也相繼成立了分支會,到1936年,全國共有20個省、4個直轄市成立了“新生活運動促進會”。在“新生活運動促進會”裡還專門增設了婦女指導委員會,宋美齡為指導長。宋美齡極力幫助蔣介石推行。在宋美齡幫助下,蔣介石推行的“新生活運動”的內容主要包括:
第一,以“禮義廉恥”為準則,把灌輸封建倫理道德的說教寓於日常生活之中。蔣介石強調:“務使一般國民的衣食住行,統統能合乎禮義廉恥,如此我們的社會才容易進步,國家和民族才可以復興。”他以實用主義的態度對這四個字進行了解釋,他說,“‘禮’是規規矩矩的態度,‘義’是正正當當的行為,‘廉’是清清白白的辨別,‘恥’就是切切實實地覺悟。”他特別強調禮是“四維”、“六藝”之首,是新生活的中心內容。他把“禮”解釋為循規蹈矩,是同歷代封建統治者崇尚“禮治”的理念一脈相承的。
第二,從瑣碎的日常生活入手,馴化俯首聽命的“順民”。新生活運動從改造國民的“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為實行的起點,提出了相應的要求,蔣介石要求“衣”要“洗淨宜勤,縫補殘破”,“拔上鞋跟,扣齊鈕顆”;“食”要求“食具須淨,食物須潔”;“住”要求“乘車搭船,上落寞擠,先讓婦孺,老弱扶持”等等。他提出“整齊、清潔、簡單、樸素、迅速、確實”的具體標準,說只有做到這六點,“才能是合乎禮義廉恥的新生活”。應該說,這裡面的一些具體要求,是一般的公共道德要求,本身並不錯,然而,就蔣介石的意圖而言,他是要把封建倫理道德的說教寓於日常生活中,磨滅人們改變極不公平的社會現實的意志,做服從獨裁統治的“順民”。
第三,引導人們追求以軍事化為核心的三“化”目標,即,軍事化、藝術化、生產化。他強調“軍事化”,宣稱“所謂軍事化者並非全國同胞悉數武裝偕赴疆場也,只期重組織,尚團結,嚴紀律,守秩序,知振奮,保嚴肅,一洗從前散亂、浪漫、推諉、因循苟安之習性已耳。”並且要求人們隨時準備捐軀犧牲,盡忠報國。
蔣介石大力推行“新生活運動”,企圖以日常生活瑣事為切入點,向人民群眾灌輸儒家思想為核心的封建倫理道德,對民眾實行精神控制,軟化人民群眾的反抗情緒。因此,這只是又一場騙人的鬧劇。馮玉祥在評價蔣介石的“新生活運動”時一針見血地說:
“其實,新生活是說著騙人的。比如新生活不準打牌,但只有聽見說蔣介石來了,才把麻將收到抽屜裡又如新生活不準大吃大喝,普通人吃一桌只花八塊錢,蔣介石左右的大官吃一桌飯約六十元,總是燕窩席、魚翅席這些奢侈生活,蔣介石並不是不知道,他知道得很清楚,只是不要說穿,說穿了他就不能騙人。”
蔣介石自己也感到這運動收效很小,認為這一運動“未能盡如吾人所期”。“我們現在到處都可以看到新運動的標語,而很少看到新運動的實效”,“到處都可看到推行新運動的團體或機關,卻是很少看見有多數國民確實受了新生活運動的效果”。為什麼收不到實效呢?蔣介石認為關鍵滿不在官而在於民,是由於民眾“第一缺乏真誠,第二缺乏熱烈”。可是沒有說民眾沒有積極性的原因,其實他內心很清楚,只不過他不敢把它說明,更不敢像馮玉祥那樣把問題的實質說透。
評析:
蔣介石搞所謂“精神大戰爭”,實行精神控制,以馴化“順民”是典型的愚民政策。大力宣傳反動思想,發動思想攻勢,赤裸裸地實施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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