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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拒絕。蔣介石誘降失敗,而且正面臨下野的危機。這時,戴季陶向他進言:“今日可怕的敵人,不在汪(汪精衛)陳(濟棠);能動搖根基,分散黃埔革命力量的,除鄧演達之外無他人”。此語與蔣介石一拍即合。同年11月,將鄧演達殺害於南京。
鄧演達犧牲了,第三黨作為第三種力量繼續地戰鬥著,隨著時代的步伐,其名字也多次改換,到了解放戰爭時期,改稱為“中國農工民主黨”。
蔣介石製造“千古奇冤”,受震驚的民主黨派結成民盟。
在抗戰前夕,出現一些叫法不一的類似政黨的團體。包括中國致公黨、第三黨在內的黨派組織都不大。它們夾在國共兩大政黨中間,為了生存,更為了在抗日中發揮自己的作用,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目標,希望與執政的國民黨和平相處。而蔣介石製造的“皖南事變”,把它們驚醒,促使小黨派結成“民盟”。
“皖南事變”使各民主黨派進一步看清蔣介石消滅異己的獨裁本質,其對待政見不同的黨派採取如此卑劣、兇殘的手段,使一切善良的人們不寒而慄。各小黨派及中間派,對國民黨、蔣介石大為失望,他們認為“皖南事變不僅是國共兩黨問題,而且是民眾與反動派勢力鬥爭問題”。在這種形勢下,各中間黨派深深感到自己人少,勢孤力單,既無力促使國民黨實施民主政治,也無力在國共兩黨之間發揮調解緩衝的作用,而且面對國民黨恃強凌弱的霸道政治,感到自身前途岌岌可危。當時,梁漱溟、黃炎培在國共兩黨之間調停,未見成效,有些自卑感。
在這樣的背景下,救國會的沈鈞儒、鄒韜奮、章乃器和第三黨的章伯鈞、國家社會黨羅隆基、中國青年黨左舜生等、中華職業教育社的黃炎培等、鄉村建設派的梁漱溟、及無黨派人士張瀾等人,在重慶多次秘密集會,“三黨三派”的領導人商討加強中間派組織,建議組織第三者性質的政治同盟。關於組織政治同盟的目的,黃炎培指出,大家不應該妄自菲薄,而應當自覺地負起大局的責任,“吾輩調解國共,必須有第三者的明確立場和主張。”
1941年3月,中國民主政團同盟成立會在重慶秘密召開,會議透過了中國民主政團同盟政綱、宣言和簡單,產生了中央領導機構,黃炎培為中央常委會主席。民主政團同盟,基本上是團體會員,由三黨三派為主的多黨派組成的聯合體,是一個階級聯盟性質的黨派。各小黨派結成“民盟”,增強了政治影響力,“是民主運動的生力軍”。
民主政團同盟成立,在國民黨統治區沒有合法地位,繼續受到國民黨的排斥與打壓。而共產黨採取了截然不同的態度。梁漱溟在香港正式出版《光明日報》,發表“啟事”宣告民盟成立,不久《光明日報》成為民盟的中央機關報。國民黨政府對民主政團同盟不能容忍,勾結香港英國當局搜查《光明日報》社及其工作人員的住宅。
當梁漱溟在香港籌備《光明日報》的時候,中共駐香港辦事處給予了具體幫助支援,周恩來在重慶,與民盟領導人商談國是,對他們予以政治上的幫助。民盟對中共也給予很大支援。當國民黨當局拼命攻擊中共聯合政府的主張、極力醜化敵後抗日根據地時,黃炎培、章伯鈞、左舜生等人冒著風險,親赴延安考察,與中共領導人毛澤東進行開誠佈公的會談,對共產黨的政治主張,對延安有了深刻的瞭解,黃炎培秉筆直書所見所聞,出版了《延安歸來》一書,他得出的結論:“中共朋友最可寶貴的精神,倒是不斷地要好,不斷地求進步,這種精神充分發揮出來,前途希望是無限的。”“延安五日,益增我中國共產黨的敬仰。”他們客觀公正地反映在延安的觀感,在消除人們因國民黨當局的誤導產生的偏見起了很好的作用。
蔣介石製造“千古奇冤”,本想削弱共產黨的力量,嚇唬不滿意其奉行的錯誤內外政策者,卻事與願違,“皖南事變”成了重要的政治分水嶺,包括民主黨派在內的中間勢力的政治天秤傾向共產黨。
抗戰勝利後,中間黨派重新燃起建立真正的資產階級共和國的希望,蔣介石撕毀舊政治協商會議的協議,使它們的希望破滅。
治篇第133節 以大欺小(2)
1946年1月,根據國共兩黨重慶談判達成的協定,在重慶召開了政治協商會議,出席會議的有國民黨、共產黨、民主同盟、青年黨和無黨派人士的代表共38人,歷時22天。在主張和平反對內戰、主張民主反對國民黨一黨專制這些基本問題上,以民盟為代表的中間派同中共有很多共同點,中共代表與它們事先協商,共同行動,克服國民黨的嚴重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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