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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將一切結社消滅於萌芽狀態或讓它們繼續生成,那末,任何人都無法事先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可以結社和在什麼情況下應當敬而遠之,而結社的精神亦將完全枯萎。前一種法制只禁止某些結社,而後一種法制則針對整個社會,使全社會受害。我認為,一個講法制的政府應當採取前者,而任何政府均無權實行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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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般結社與政治結社的關係741
多,它們缺乏想象力和沒有熟練的運營能力。它們沒有宏偉的計劃或有而難以實現。
由此我自然想到,政治方面的結社自由並不會給社會的安定帶來人們所想象的那樣大危險,甚至在使國家出現一段動盪時期之後,還能使國家鞏固。
在民主國家,政治社團可以說是一些企圖統治國家的強大個體。因此,現今的各國政府視政治社團猶如中世紀的國王視其國內的大諸侯,從本能上就對政治社團有一種恐怖感,一有機會就打擊它們。
反之,各國政府卻對一般社團持有天生的好感,因為它們不難發現,一般社團不是指導公民去關心國家大事,而是把公民的注意力從這方面拉走,使公民逐漸埋頭於自己的全靠國家安定才能實現的活動,從而可以阻止公民發動革命。
但是,當今的各國政府並沒有注意到,政治結社可以使一般結社發展和加強活動,所以它們在防止了一種危險的弊端的同時,卻喪失了一種可以有效地矯正弊端的手段。當你看到美國人為了鼓吹一種政治見解,推捧一位政治家參加政府,或由另一位政治家手裡奪取權力而每天都可以自由結社的時候,你會難於理解如此獨立不羈的一群人怎麼沒有恣意妄為。
但是,另一方面,當你想到美國有不可勝數的實業在被人們共同經營,看到美國人到處都在孜孜不倦地推行某些宏偉的計劃,而這些計劃遇到一場小革命也會前功盡棄的時候,你又會不難理解如此多忙的人們為什麼沒有給國家制造麻煩和沒有破壞他們都受益的社會安定。
我們能夠面對這些事實進行孤立觀察,而不去尋找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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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在聯絡嗎?使美國人逐日形成不問地位、思想和年齡而結社的普遍愛好和養成利用結社的習慣的,正是政治結社。
透過政治結社,他們可以多數人彼此相識,交換意見,傾聽對方的意見,共同去做各種事業。隨後,他們又把由此獲得的觀念帶到日常生活中去,並在各個方面加以運用。因此,美國人正是由於享有一種帶有危險性的自由,才學會了可以儘量減輕自由所帶來的危害的方法。
如果我們只選一個民族的某個歷史時期來考察,則不難證明政治結社是使國家動亂和實業癱瘓的因素。但是,我們就這個民族的整個歷史來考察,或許容易證明政治方面的結社自由不但有利於公民的福祉,甚至有利於他們的安寧。
我在本書的上卷說過:“政治結社的無限自由,又與出版自由不盡相同:前者的必要性不如後者,而其危險性卻大於後者。一個國家能夠把結社自由限制起來,並使其永遠處於國家的控制之下;但是,國家為使結社自由存在,有時也需要耍些手腕。”在隔了幾段以後,我又說:“不能否認,政治方面結社的無限自由,是一切自由當中最後獲得人民支援的自由。即使說這種自由沒有使人民陷入無政府狀態,也可以說它每時每刻都在使人民接近這種狀態。”
A因此,我認為一個國家永遠不會讓公民享有政治結社的無限權利;我甚至懷疑,在任何國家,在任何時代,不對結社自由加以限制是明智之舉。
有人說,不把結社許可權制在狹小的範圍內,國家就無法
見本書上卷第二部分第四章第215—217頁。——譯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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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般結社與政治結社的關係941
保持內部的安定,沒有希望維護法律的尊嚴,建立不起持久的政府。毫無疑問,內部的安定,法律的尊嚴,持久的政府,都是極為珍貴的。而且我認為,一個民族為了得到和保持這些珍貴的東西,也得自願給自己暫時帶上沉重的枷鎖。
但是,如果一個民族清楚地知道它為獲得這些珍貴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更好了。
為了拯救一個人的生命,鋸掉他一支胳臂,這是我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決不敢擔保他在斷臂之後仍會象以前那樣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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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美國人是怎樣以“正確理解的利益”的原則同個人主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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