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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屆。往常,這種事是輪不到我們這些角色去操心的,因為要當上骨幹,除了一定的能力素質之外,還需要一定的“關係”和“背景”。而我除了能寫寫畫畫之外,在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更談不上關係和背景。
可是,“經隊黨支部研究決定,任命馮權云為一排排長。”這個訊息如同是7級地震一般,從我身上猛然震開,把周圍的人都顫了一下。
“小子,好好幹!”教導員拍拍我肩膀鼓勵道。
“為什麼選我?”“組織相信你的能力啊。”“可是我連班長都沒幹過啊”“哎,我也想到這一點,本來準備先提你噹噹班長,鍛鍊鍛鍊再往上走”教導員抄起手,踱了踱步子說,“可隊長堅持要給你坐直升機,也好,給你壓壓重擔子。”我明白了,這不是因為頭兒看重我,而是因為頭兒在部長家看到我。
在部隊,你只有執行命令的份,所以我在別人奇奇怪怪的目光中挑起了這副“重擔子”,老實說,以前作風比較稀拉,所以現在不服氣的人很多,威信也很難樹立起來,不過有老馬作軍師,一開始倒也相安無事。
不過,定時炸彈還是在我不經意的時候被引爆了。
“你牛什麼牛,不就是點子正傍了棵大樹嘛!”曾經的一排長,現在的普通學員張××在隊伍裡這麼頂了我一句,當時我正在隊伍前面為翹課的事批評他。因為坐得熱乎的位子讓我攆下來,他心裡有一百個不服氣,很多次在別人面前說我居心叵測泡了部長的女兒之類的,但我卻裝了聾子——有時候,不做賊也心虛。
但這一次,一個排的人都聽見了,他們不但聽見了這句話,還聽見了我的聲音嘎然而止,就像突然被噎住一樣。我停在那裡,感受著一個無形的巴掌,風風火火的過來,踧踖不妨的扇在了我臉上,足足10秒鐘,我才反應過來,定了定神,把要講的話講完,然後宣佈解散。
事後,班裡的兄弟都義憤填膺的說找個地方狠狠揍那個小子一頓——即使全排人都拆我臺,班裡的兄弟都會毋庸置疑地頂我。我衝他們笑著搖了搖頭,我甚至連找他談一談的想法都沒有我又裝了一回聾子。
但是,這畢竟是裝出來的,我不可能無動於衷。舒展的身份和“吃軟飯”的罪名漸漸地成了我的心結,也成了我和舒展的罅隙。
因為“當了官”,活一下子多了起來,加之編輯部那邊也有任務,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即使在一起,也總是躲躲藏藏,生怕被“下屬”們看見。感覺正如舒展說的——跟偷情一樣。
日子就跟安在身上的齒輪一樣,你優哉遊哉無所事事的時候,總覺得每一分鐘都過得太慢,而你一旦忙起來就會感覺每一天都呼呼帶風過得飛快。
一個不小心就到了年底,一個不小心就到了聖誕節。眾所周知聖誕節和情人節對於年輕人特別是年輕戀人是有多麼非凡的意義。不幸的是剛好聖誕節這一天趕上我值班,必須乖乖地呆在辦公室處理全隊的大小事務。
無論如何得給舒展打個電話了,這丫頭早兩週就纏著我問聖誕節怎麼過。正在這時,舒展的電話響起。我想,完了!主動權抓在她手裡了。
“親愛的,剛準備給你電話呢!”我極力討好道。
“是嗎?我還以為您領導當得把女朋友都忘了呢”聽筒裡飄來一股酸酸的味道。
“真的是抽不開身呀,趕我值班呢,下不了樓,過不去。”
“那昨晚也值班嗎?平安夜你也忙嗎?忙得電話也接不了嗎?”
“別說了,昨晚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們頭兒正劈頭蓋臉訓我呢!”我耐心地向她解室們為什麼挨批評,為什麼不能接電話。“夠了!”電話那邊聲音尖利地叫了一聲,我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我溫柔體貼的女朋友叫出來的,“你已經忙得連打個電話發條簡訊的時間都沒有了,你已經忙得一個星期都找不到人了,你已經忙得——”
“夠了!”我幾乎是咆哮著打斷她的話,“你以為我想攬下這些破事嗎?!你以為我不想像以前那樣輕輕鬆鬆和你待著嗎?你以為我希望別人背後議論我甚至指著鼻子頂我嗎?!這不都是因為你?!”最後那句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但以為憤怒我沒來得及剎住車,電話筒那邊沉默了10秒鐘,接著傳來了急促的忙音——她已經掛了電話,我意識到捅了一個大簍子,卻不知道怎麼補上它。
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裡頭響起我最喜歡的那首彩鈴——《那些花兒》,但直到那首歌唱完,她依舊沒有接電話,再撥聽到的只是“您撥的使用者已關機”,放下手機,過了一會兒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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