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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尚有不能知名數
種。月君起身拜謝。命素英、寒簧收進,又命聶隱娘陪諸魔女在右閣設宴。
剎魔主道:“昨夜這些俏丫鬟在這裡做怎麼來?”曼尼答道:“為見了屏風,都卻了春心哩!”剎魔主道:“如何
這等易動?”月君道:“愛之耳,非動也。這是曼師的戲言。到因驪山姥要做風流詩,奈何了諸仙子一番。”剎魔道:
“詩安在?”
月君遂令素英呈上。剎魔主逐幅看畢,見了曼尼的四句,笑道:“不意姨娘如此出醜,竟自畫出供招。待我題一首
來壓卷。”
遂取筆大揮道:一拳打倒三清李,一腳踢翻九品蓮。
獨立須彌最高頂,掃盡三千儒聖賢。
月君驚讚道:“三教一筆抹殺,真乃大雄也!”剎魔主大笑。
月君遂命擺上酒來,說:“下土塵羹,恐汙姊姊之口。”剎魔主道:“我自己也帶著。”曼師道:“他是回回的女
兒,不肯吃別人東西的。”月君道:“雖然,也要求姊姊略嚐嚐。”剎魔主吃了些,道:“這個西施舌、珠柱魚乍與偏
涼汀鯽魚,都有味,但是沒筋骨,清客吃的東西。”又呷了瓊漿,道:“太清冷,不能燻蒸神氣。”遂令眾魔女將龍肝、
鳳髓、麟脯、鸞膠之屬獻來。片時,用了十數盤,又連飲扶桑釀七八壺,乃向月君道:“我最惱的這些歪男女,修持錯
路,都說著了魔頭,他那裡知道著的是迷,到了黃泉路上,化作塵埃,還想著家下親人哩!
若著了魔,就是我道中人,會得通靈變化。“曼師接住說道:”怪得月君靈變,原來著了甥女的魔了!“剎魔道:”
他在將著未著之間。我看姨娘,到著了南海的道兒。“鮑姑笑道:”曼師本質還存,在半著半不著之間。“曼尼瞅了一
眼。剎魔道:”南海不男不女,非陰非陽,這個道兒最不好。若說是女身,何以稱為大士?若說是男身,何以不是妙莊
公主?“
月君見說得可駭,就支斷道:“曼師昨日如龍,今日如晰蜴,已降服了。姊姊留著些罷,妹子要執經問難哩。”剎
魔主道:“爾所執何經?所問何難?”月君道:“問三教輪迴。與魔家之同異。譬如從魔道中轉而為人者何等樣?由儒
釋道轉而為人者何等樣?如今只就女身論之。”剎魔主道:“問得妙!問得妙!彼儒釋道中輪迴者,有貴賤、貧富之不
同,有強弱、智愚之各異。或男轉為女,或女轉為男,或轉而為禽、獸、蟲、魚。
若我道中出世者,有富貴而無貧賤,多剛強才智而無昏愚庸弱。
其無異類,不待言而可知。男女大概如此。若只論女人,名垂青史,可以歷數者,如妹喜、妲己、褒姒、驪姬、西
施、始皇太后、夏姬、鄭袖、虞姬、呂后、飛燕、合德、梁冀之妻、陰麗華、遲昭平、甄后、潘淑妃、張麗華、太真、
花蕊夫人、胡太后、蕭太后、太平公主、虢國夫人、秦國夫人、韓國夫人、洗夫人、呂母、貂嬋、上官昭容、徵側、徵
發陳碩真,大都色必傾城,才必絕世,其謀猷智略。駕馭丈夫,操縱帝王,不顛倒一世不止也。若有與之爭寵奪能者,
如呂雉抉戚姬之眼目,而投諸溷廁;武曌之斷蕭妃手足,而埋諸酒甕,未有不至糜爛者。彼必敗,我必勝,千古同一轍
也。若論其淫,必異乎尋常;若論其烈,亦越乎殊類。守節者則未之有,性不能消受冷靜之況也。“月君道:”妹子聞
一知二,總是三教與魔道適相會合,勢不並立也。但或丈夫而同出於魔道輪迴者,當何如?“
剎魔主道:“此妹喜、妲己、虞妃之所以身殉其主也。”月君道:“更有請者,如吳王夫差,是由何道來的?”曰
:“我道中來。”
月君曰:“若然,西子何隨範大夫乎?”剎魔曰:“西施自沉於江,後百餘年有漁人網得,顏色如生,曷常從范蠡
耶?世之黠者,造此言以笑夫差,遂相沿於後耳!”月君曰:“始皇之母,何以受制於其子?”曰:“彼已亡秦,是將
衰之候,且始皇亦由魔道,女固不能敵男也。”月君又問:“甄后何以為曹丕所殺?”曰:“甄氏原有憾於袁熙,熙死
而歸丕。丕亦由我教中來者,豈能容其私憐子建耶?”曰:“洗夫人又何以故?”剎魔曰:“彼掌兵權,殺戮甚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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