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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漢是素秋金炁之精,猶之乎山川之有金銀氣,乃認為江河之河。仙人御風乘霧,弱水三千,
莫不飛渡,何藉舟梁?而乃妄設烏鵲為橋。天半剛風,無論是人是物,一吹即化為塵。當二三月暮春,風氣上行,飛鳥
從風而上,化為遊絲,豈烏鵲可以直登青冥耶?此皆夢寐囈語。愚人固不足責,乃文人才士,竟有形之詠歌者。”瑤姬
介面道:“文人才士之妻女多喜淫者,即此報也。”曼尼道:“彼且雲天上猶然,況人間乎?所以庶民之家,妻女淫者,
或殺或出,反要振作一番。至於宦紳人家,則多縱之聽之,而恬然不以為怪,雖雲報之,反若從其意者。”驪山姥道:
“真正快論!且請教素女娘娘之雅制。”
素女道:“我到忘了。”乃吟雲:珠宮寶闕鬱岧蕘,帝女高居絳節朝。
雙劍劈開千百劫,英雄無數一時消。
月君讚道:“真是掌劫法主之詩!黃鐘一響,我輩瓦缶無聲矣!”曼尼道:“不妨。二雅之音,與鄭、衛同列。”
雲英道:“且祝我等遵驪道姥之命,勉強以無情吟作有情,何至比之淫聲?真個太欺我道家了!我也要你做一首。若再
恃強,我定”曼尼道:“我定怎麼?”雲英道:“我定把你光頭做木魚兒敲!”眾仙子道:“這個曼師也難卻了。”
曼尼道:“小尼頭兒,當不起眾位娘娘看上了他。待我吟來。”乃援筆揮雲:我是比丘尼,不解風流詩。
觸惱眾仙姑,吟出須菩提。
驪山姥道:“是了,是了,看大士面,讓他罷。”月君道:“十八仙中一個尼,這詩是少不得的。”
鮑師道:“請舉箸兒再耍。”杜蘭香道:“看這餚饌,又是簇新式樣。”董雙成道:“味兒清芬,反覺後來者上。”
金精女道:“怪得果核都成了精?”萼綠華說:“天廚星也沒有這巧思。”
樊夫人道:“太巧了,天心所不用。天台妹子是地仙,可將此方去試試。”曼尼道:“劉郎不來,誰與試呢?”天
臺女道:“曼師忒利害!憑你怎樣要罰的。”雲英道:“罰酒便宜他,罰一杯涼水!”曼尼道:“情願!情願!雲英妹
子的涼水,就是裴郎的瓊漿呢。”月君道:“這是要罰的。”曼師笑飲了三爵。驪山姥道:“我們如今該說些本分話了。”
曼尼道:“本分是第一種的妙話兒。”金精道:“尚未曾說,怎知其妙?”曼尼道:“妙!
妙!本分是個玄牝兒。“月君與眾仙子笑得都像彌勒佛的口合不上來。
於是起身作別。雲英附耳與曼尼道:“日後月君歸到瑤臺,可帶這一座美人屏去。”曼尼大聲:“利害!利害!”
眾仙子驚問,曼尼道:“雲英妹子看中意了屏上美人,要幾個與他裴郎為妾。我想這美人的主兒,是狠惡不過的,所以
說個利害。”
月君道:“我未曾說得,這屏從剎魔宮中借來的。”眾仙子道:“原來怪不得有些妖氣。”曼尼道:“原是與妖精
看的。”弄玉道:“我們今日都輸與曼師了。”遂各向月君稽首而散。你看眾仙姑:吟吟淺笑,乘素鸞,跨紫鳳,非煙
飄渺;淡淡微醺,驂玄鶴,馭彩鵷,佳氣氤氳。或駕綠瓊車周,罡風道上,不聞轉轂之聲;或御班麟輦,太虛影裡,難
窺踐趾之跡。正是:翠蓋霓旌,凌亂一天斜照;朱玉節,貫穿半個清蟾。
片刻之間,飄然而散。
月君獨自倚欄凝望,半輪明月,早已出海。只聽得曼師在背後笑道:“望什麼?”月君回頭,見剎魔主從中閣出來。
月君疾忙迎上,笑說道:“愚妹望眼將穿,我姊姊卻在家下。所謂睫在眼前常不見,於道遠矣。”曼尼道:“這就是舍
甥女的古怪。”剎魔主道:“這就是家姨娘的今常。”曼尼道:“是怎說?”
剎魔主道:“今之常人,見了大英雄豪傑,皆道是古怪哩!”月君大笑,與剎魔主行姊妹之禮,各敘了幾句寤寐懷
思的話。鮑師亦已到來,與剎魔主稽首畢,同遜剎魔面南而坐,月君向北,曼尼在東,鮑姑在西。閣後忽走出絕色美人,
都是番裝胡服,百來個,送上禮物。端的希奇無價,曠古未見的。一貓兒眼,二祖母綠,三龍鱗簟,四霧雀扇,五獅發
靴,六是須箸,七能言石,八解語松。又有半寸來的猴,一寸來的人,蠅大的仙鶴、孔鶴、鳳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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