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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行卻沒功夫理會姜志德在那裡頓悟人生哲理,得了趙平吩咐的鄭行毫不客氣的將姜志德一把抓過,惡狠狠的問道:“兀這廝,想不想活?”姜志德乍聞此言臉色頓時被嚇得蒼白如紙,冷汗如水,霎時間便汗透重衣。
好容易才鼓起僅有的一點勇氣,結結巴巴的說道:“噹噹然想想活!請請”正想接著往下說“請將軍開恩,饒小人一命”卻被鄭行粗魯的打斷,“你既想活,便乖乖地聽話!否則,嘿嘿”
姜志德被鄭行這一聲冷笑嚇得差點失禁,若不是被鄭行抓著,早已如爛泥般軟倒在地了,張大了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只得拼命點頭,生怕應得慢了,腦袋便要立時不保。
看他一副膿包樣,鄭行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恨不得用老大的耳刮子扇他個痛快,想起趙平的吩咐卻只有強行忍住,惡聲惡氣的說道:“聽好了,少時待你家大爺我收拾好東西,你便帶著你手下計程車兵乖乖的跟著我們,若是動什麼歪心思,小心你的狗頭!”
鄭行說完也不管姜志德答不答應,一把將他扔在地上,對負責看守的武士施了個眼色,便即離去。
莘縣雖是小城,錢糧倒也頗為豐足,被施義等人一番搜刮下來,足有一千餘石糧食,弓弩箭矢等軍械倒是不多,不過也聊勝於無了。有了兩千多名勞力後,搬運的速度大為提高,僅用了兩個多時辰,莘縣的府庫便被收拾一空。
眼下已經是金烏西墜,玉兔東昇的黃昏時分了,趙平與鄭裕等人稍作商議,便決定在莘縣休息一夜,第二天再上路。莘縣雖是小城,姜志德的居所卻是富麗堂皇,佔地極廣,將姜志德與他的幾名侍妾和十幾個家丁看管起來之後,偌大的一所宅院完全成了趙平一行人的臨時居所。
雖然白日間的戰鬥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告結束,加之戰後趙平對於訊息的封鎖很是嚴密,對於能夠傳出訊息的渠道都做了嚴密的戒備。
但趙平仍是不敢大意,儘管有城池的保護,但僅靠手中的區區幾百人根本無法防守整座城池,屆時被人自城外一圍,立時成了甕中捉鱉之勢。因此趙平乾脆放棄了對城牆的防守,僅僅派出偵騎,偵察敵軍的行動,萬一有來襲之敵便速速報告。
當晚,鄭裕、鄭行、鄭銳等人被趙平招呼到自己的房間中,鄭若兮卻也是不請自來,和哥哥一起來到了趙平房中。
由於長途跋涉的緣故,鄭若兮清減了許多,卻不失麗色,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楚楚動人的美態,只是神情有些抑鬱,目含幽怨的看著趙平。
在場的諸人除了鄭行有些懵懂之外,都明白她的心思。趙平是刻意疏遠,而鄭裕卻是有心無力,鄭銳更是沒有說話的份。
若說人的感情真是奇妙的緊,鄭若兮只是由堂姐的信中才知道了趙平其人其事,卻素未謀面,可能是趙平的光彩太過耀目,因此鄭若兮的一顆芳心竟是不知不覺的系在了趙平身上。
機緣巧合之下,心目中的英雄竟與自己的兄長、弟弟相交莫逆,更巧的是與自己一路同行。正當鄭若兮欣喜之時,卻乍聞使君有婦,鄭若兮於是告誡自己,放棄這種莫名其妙的鐘情,可是一路行來,正直、忠義、隨和、臨危不亂、智計過人、武藝高強的趙平卻無時無刻不在打動自己。
“做妾便做妾吧!自己一個商人之女,若是嫁入他那等世家,本就只能做妾。只要他心裡有我便好!”鄭若兮在經過一番掙扎之後,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因此便有意無意的向趙平表達著她的愛慕之情,只是趙平卻似毫不知情。
這讓鄭若兮很是無奈。趙平當然並非不知,只是趙平已經有了家室,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豈能行那等虧心之事?再加上自己與鄭家當下的關係,趙平更是不能授人以柄。
雖然對於鄭若兮的到來有些意外,趙平還是神色如常的將眾人延請入座,待眾人做好之後更不羅嗦,直奔主題:“將諸位請來,實是有要事相商。”
四周仍然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東方的天際隱隱的泛著藍黑的光暈,那是黑夜將盡,黎明即將到來的標誌。
相傳太陽每天是由他的母親羲和帶領著從東方的暘谷出發,六個時辰後落入西方的禺谷,如此便是一天。若傳說是真的,那麼現在的太陽恐怕已經開始上路了。
鄭裕看了看天色,幾顆倔強的星星仍然閃閃的掛在猶如黑緞的天空中,此時東方的藍黑色越來越淡,被逐漸透出的一絲亮光染成了淡藍色。
“由此地至魏郡的數百里路,將是我等最為艱難的一段路程!”鄭裕耳中不由響起趙平昨夜的話來,想起趙平當時神色凝重的樣子,鄭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