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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只得大舉遷移,據說遷往了極西的大秦等地,剩下的一些不願離開的便留在了幷州等地。
異族遷入幷州的原因主要是幷州地區特殊的地理形式。幷州地區地勢險要,同時又靠近邊塞少數民族聚居區,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和中轉站,幷州地區建立了以晉陽為中心四通八達的交通網路,內外交通便利,是北方各民族進入中原的必經之地。
而且,幷州地區地處中原文化與北方少數民族文化交匯的地方,氣候、水土、風俗人情等都與塞外相近。自然便留在幷州,為適應中原生活、文化做好準備。
此外,也有異族自身因素。北方少數民族遷居幷州地區,是由於其內部發生政變,對權力的爭奪削弱自身的力量,其中的一部分為了尋求保護,叩塞稱臣,入居中原。
如匈奴因五單于爭位,造成匈奴分裂,加之鮮卑的興起,削弱了匈奴的力量,南匈奴內遷,散居邊郡,蔓延於幷州地區。
烏桓也是如此,至於鮮卑人,大多是被拓跋鮮卑吞併的東部鮮卑、河西鮮卑的遺民,他們不承認拓跋鮮卑的統治地位,但草原之上卻又沒有了他們的立足之地,因此其中的一部分遷往幷州,謀一處立足之地。
正文 七八 追兵
對於這些異族移民,後漢王朝還是給予了足夠的重視,不僅承認了他們的地位,還分給土地,一切與漢人無異。匈奴、鮮卑等北方少數民族進入幷州地區,從事農業生產的同時,依然保留了原來的畜牧業,為幷州地區的畜牧業繁榮做出了貢獻,不僅為幷州及後漢王朝帶了大批優秀的戰馬,也帶動了農業的發展。
經過趙平的這一番介紹,鄭裕對幷州的瞭解加深了很多。眼見天色已晚,雨意漸濃,遂各自回帳休息。趙平回到帳中,卻是再也難以靜下心來。
拓跋鮮卑三年前統一了東部鮮卑、河西鮮卑、匈奴、烏桓諸部,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帝國,以高柳彈汗山為鮮卑王庭,定國號為燕。由於政治中心的轉移,幷州便成了鮮卑的主攻之地。
雖說作為邊防重鎮,幷州北有長城,東臨太行,西靠黃河,鮮卑若想入侵,僅有強攻雁門一途。但幷州卻是地廣人稀,士民僅有三百萬餘眾,加之一些異族的遷入,更增加了不確定因素。
毋庸諱言,遊牧民族一直是以農耕為主的華夏帝國的心腹大患!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性註定了他們掠奪者的本質,他們存在的意義便在於無休止的劫掠。
朝不保夕,靠天吃飯的他們根本沒有抵抗天災的能力,因此,農耕文明建立的城市自然便成了他們掠奪的目標。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是一對永遠也無法調和的矛盾,只有徹底消滅或同化一方,這種矛盾才能解除。
鮮卑正是這樣一個民族,在統合了東部鮮卑、河西鮮卑、匈奴、烏桓的殘部後,拓跋鮮卑成為了一個地域遼闊的強大部族,形成了西至阿爾泰山,東至大海,北至丁零、堅昆二國一線,南至雁門的廣袤地域。
作為一個頗有雄心的首領,拓跋鮮卑的皇帝拓跋宏充分的整合了各族的勢力,學習中原的先進政治、文化,定都建國,確立君權,逐漸穩固了拓拔一族對這片廣袤的土地的統治。
面對這樣一個由遊牧文明逐漸向城市文明轉變的民族,中原地區的富庶與輝煌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們。鮮卑立國時的國策便是佔領幷州,以幷州為平臺,徐圖冀州、幽州,進而南渡黃河,佔據整個中原。
在這一國策下,幷州所受的壓力自然可想而知。兩年前的一戰雖然令鮮卑傷了元氣,卻也僅僅延緩了鮮卑的中原攻略。
本來對幷州來說,這兩年是絕好的發展時機。但呂氏與趙氏間的爭鬥卻耗空了幷州的力量,待幾年後鮮卑恢復元氣後,鐵騎南下,兵鋒所指之處,被內鬥耗空了力量的幷州能夠抵擋嗎?
趙平心中暗暗嘆息,對鼠目寸光,只知內鬥的呂、趙二族著實的鄙視。“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連這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妄稱世家了。
這一夜便在趙平的心潮起伏中度過,第二天寅時,眾人準時啟程。對一直跟在身後的袁七一眾,眾人也懶得理會了,只是派出了斥候嚴密監視。
雖然離壺關越來越近,但正所謂行百里者半九十,趙平等人絲毫不敢大意,一路行來謹慎異常。行軍時枯燥乏味的,而且勞累,他們一路行來已有兩個多月了,行程千餘里,所到之處多半蕭條凋敝。畢竟天下大亂已起,對於百姓來說,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因此紛紛遷移到了他們認為戰火波及不到或者暫時沒有危險的幷州、益州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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