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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樹林之中,遠遠的丟下了一句:“請兄長自回,小弟去去便回。”趙平搖了搖頭,也未多言,一路上想著自己的心事,不時的和聲開解馬上的少女幾句,緩步走回營中。
見了這個虎口餘生的小女孩,眾人不由又是一陣感嘆。善解人意的鄭若兮吩咐貼身侍女司棋將小女孩帶下去洗漱打扮不提。
卻說趙平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遠遠的離開眾人,獨自徘徊。鄭裕察覺了他的異狀,對妹妹使了個眼色,鄭若兮會意,和哥哥一起來到趙平身後。
趙平默默的嘆了口氣,將心中的抑鬱壓住;對鄭裕兄妹抱拳施禮,一邊說道:“見過兄長、二姐。”
鄭裕呵呵一笑,走到趙平身旁,扶住他還未放下的手臂說道:“倉舒總是如此客氣。倒讓愚兄不安了。”鄭若兮也是輕輕一笑,點頭稱是。
鄭裕不給趙平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若按我後漢一朝的規矩,你我迎面而行,愚兄卻要避於道左,以示尊敬呢!”說著又是一笑,“這便是士族與庶族的高下了。”
趙平不由無語,這的確是後漢一朝的規矩,自從百年前白斯當政後,一改武侯立朝之成法,世系推官制實行以來,全國逐漸分化為士族和庶族,所謂的“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階級分化日益嚴重,全國的官員都是由士族子弟擔任,庶族的社會地位比夏商時期的奴隸高不了多少。鄭氏一族雖是富可敵國的大商人,卻也沒有太高的社會地位,就連絲綢都不能穿。
如今後漢王朝雖然偏安一隅,但這種不合理的政策仍未廢除,甚至有變本加厲之嫌。趙平如此的確屬於異數了。
趙平苦笑道:“所謂士族不過是靠著祖先的餘蔭,若拋開這層關係,小弟也如兄長一般,同為白丁。再者家父曾言,人之相交,貴在相知,如此而已。其他諸如門第、地位之類倒教人好笑。”
鄭裕點頭稱善,笑道:“總是愚兄高攀了。我觀賢弟似有心事,不知所為何來?”卻是將心中的疑問道出,說完關切的看著趙平,鄭若兮卻頗為含蓄,只是偶爾投去一道隱含關切的目光。
趙平聞言沉吟了一番,轉念間省起鄭裕乃是當世大儒張恆的親傳弟子,或許可以開解自己心中的抑鬱,長嘆一聲,遂將自己的心事道來:“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如今之勢與之何其相似?眾諸侯罔顧民生,妄動刀兵,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母子不能相完。如今雖還太平,恐怕也只是暫時的太平,不出兩年,又將是白骨蔽平原慘象啊!”
正文 七五 兵兇戰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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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裕兄妹二人聞言俱是一愣,顯然未曾想過這個問題,如今被趙平提及,都是心情沉重,抑鬱之情形於言表。戰爭在任何時候都不是好事,特別是戰亂頻繁的亂世,受苦的終究還是百姓。
三人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壓抑、凝重。半晌,鄭裕才嘆道:“刀兵不詳!正如倉舒所言,無論如何,總是百姓遭殃!”
正在此時,鄭行興沖沖的來到三人面前,見三人一副凝重的樣子不由有些詫異,鄭若兮將前因後果說了一番,鄭行聞言不由笑道:“兩位兄長真是憂國憂民,即如此,以戰止戰也就是了。待國家一統後,百姓自然安居樂業。”
鄭行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鄭裕,鄭裕雙目一亮,說道:“彥明此言倒也有些道理。昔日孟子見梁襄王,梁襄王問曰:‘天下惡乎定?’孟子對曰:‘定於一。’梁襄王又問:‘孰能一之?’孟子對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倉舒既然憂心天下,何不趁機舉事?善待百姓,百姓自然莫不與也。”
趙平聞言苦笑道:“兄長,豈會如此輕易?罷了,此事不提也罷,只是一時思及而已,並無他意。天色已晚,我等且回吧。”眾人於是不再糾纏於這個話題,一同回了營寨。還未走到便有一股肉香撲鼻而來,趙平看了鄭行一眼,問道:“所獲幾何?”
鄭行得意的一笑,說道:“卻是不少!野豬四頭,最小的一頭也足有二百多斤,獐鹿共五頭,至於野兔、山雞等卻也未曾數過。”接著又頗為遺憾的搖頭說道:“一路之上倒是把此事給忘了,這一路山林茂盛,野味定然不少,該是足夠我等食用了。”
四人說說笑笑的來到營中,只見營地正中架著十餘口大鍋,鍋中熱氣騰騰,香味撲鼻,鄭行此番獵來的野味恐怕全在鍋裡了。
幾人剛要分頭回帳,卻見司棋帶著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孩來到趙平面前,那女孩見了趙平也不說話,納頭便拜,趙平連忙將她扶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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