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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淵博,尤其是寫得一手好對子,但不知,李大人肯否屈就,於此即興為下官留點墨寶?”那些“啞然”的來客,即刻回過神來,七嘴八舌地又附和起來。那中年秀才道:“王縣令王大人,一向愛民若子,且執法如山,李大人若不為王縣令王大人作副對子,也實是有些辜負了這良辰美酒了。”李毓昌此時正酒濃膽豪,“哈哈”一笑道:“好!本官自來山陽,還從未寫過什麼詩詞,今日一聚,也實在難得。本官就即興給這位愛民若干、執法如山的王縣令王大人作一副對子,聊作對王大人如此盛情的回報。來啊!文房四寶伺候!”在眾人的掌聲中,包祥早捧來了筆墨紙硯。好個李毓昌,成竹在胸,也不思考,提筆動腕,“刷刷刷”,於眨眼之際,就寫下了兩行醒目的大宇。這一寫不要緊,可把王伸漢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你道李毓昌寫下的是些什麼文字?原來是
愛民若子,金子銀子皆吾子也
執法如山,錢山靠山其為山乎
這樣的對聯,王伸漢能不目瞪口呆?偏偏那個宋先生,許是酒喝得多了,竟然鼓起掌來,且口中還言道:“妙,妙,實在是妙。李大人不愧為箇中高手。但不知李大人可否能以庭中青竹和這豐盛酒宴為題,再即興一對,讓在下等大飽眼福?”李毓昌又是“哈哈”一笑道:“李某雖無才學,但即興作幾副對子,卻也能難住本官。但不知王縣令王大人,此時可有興致?”李毓昌說完,目光直視著王伸漢。王伸漢心中的那個恨啊,恨不能即刻就掐死李毓昌,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他卻也只能抹抹額上的汗水,且還陪笑道:“李大人興味正濃,下官豈敢掃興?大人儘管抒意好了。”李毓昌點頭道:“王大人既如此說,李某也就卻之不恭了!”大手一揮,筆如游龍,一氣呵成地寫就了三十個大字。這三十個大字是:
修竹千竿,橫施直掃,掃金掃銀掃國幣
小軒一角,日煮夜烹,烹魚烹肉烹民膏
寫罷,李毓昌將毛筆一扔,逼視著王伸漢道:“王大人,李某這副對子寫得如何?”王伸漢無奈,只能裝作酒醉,端起酒碗道:“寫得好!寫得真好!王某定要為大人的這副絕妙的對子幹上一杯!”說完,一仰脖子,一碗酒“咕嚕嚕”地就吞下了腹內。李毓昌冷冷地道:“王大人,我看你是喝得過量了,還是下去休息的為好!”王伸漢故意嘟嚷著道:“誰喝得過量了?我沒醉,一點也沒醉,來來來,下官再與李大人共飲三碗”包祥連忙走過來,接下王伸漢的酒碗,衝著李毓昌歉然一笑道:“李大人,我家老爺酒後失言,還請大人見諒!”李毓昌不屑地道:“酒後之言何足掛齒?王大人既已喝醉,爾等就扶他下去歇息,李某也即刻告辭!”說完,掃了眾人一眼,拂袖而去。
05
李毓昌回到驛館,已經是二更天氣了。他平日不怎麼飲酒,今天晚上在那宴席上破例地飲了三大杯,感覺到頭有些發暈,草草地梳洗了一下,就和衣臥在了床上,不一會兒,他便沉睡過去。不知道李毓昌在沉睡中是否做了夢,不知道他在夢中是否回到了遠在天涯的山東即墨縣的那個李家莊。他的愛妻,還有他的叔叔,是否又會在他的睡夢中向他警示:一個罪惡的行動,就是在他熟睡之後,開始了!這個罪惡行動的策劃者,當然是王伸漢和包祥,而這個罪惡行動的實施者,卻正是他的那三個僕從。李祥見李毓昌發出了鼾聲,就急急忙忙地衝著門外叫道:“顧兄、馬兄,快進來!”早就等候在門外的顧祥和馬連升,連忙鑽進屋內。李祥陰毒地道:“他已經睡得像死狗一般了,準備動手吧。”馬連升從懷中掏出一包砒霜倒在李毓昌用的茶壺裡,用水衝開。李祥道:“再倒一包!他每次酒後總是要喝茶的。”馬連升不放心地道:“如果他今天不喝茶怎麼辦?”李祥從腰間解下一根布帶,惡狠狠地道:“他要是不喝茶,我們就勒死他。我們三個人,還怕弄不過他一個嗎?”正說著呢,卻聽見床上的李毓昌翻了一個身。三個惡奴全都一驚,驚魂還未初定,又聽李毓昌叫道:“李祥!”這一聲喊,將三個惡奴嚇得渾身發抖。李祥咬咬牙,使了個眼色,那顧祥和馬連升慌忙閃身藏在了門後邊。就聽李毓昌又叫了一聲道:“李祥!”李祥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低低地問道:“老爺,有什麼吩咐?”李毓昌朦朧中只感口渴,暈暈糊糊地道:“茶水。”李祥答應一聲,連忙將摻有砒霜的茶水倒了一杯,半是緊張半是興奮地將茶水遞了過去。李毓昌坐起身來,手託著茶杯看了一會兒,又側過頭來看看李祥。李樣一時不知所措,正自驚惶,卻見李毓昌猛地捧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李祥一陣心喜,看著李毓昌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