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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多時,他就帶著一位矮墩墩的半大老頭來到了嘉慶的面前。嘉慶瞟了一眼半大老頭,估摸對方的年齡可能與自己相彷彿,接著沉聲問道:“你,就是這火鍋店的店主嗎?”半大老頭哈腰道:“是,敝姓牛,大家都呼我牛頭。敢問客官是”牛頭沒有問下去,他雖不知對方的身份,但看那前呼後擁的架勢,便也可以猜出對方的來頭定然不小,所以就故意留了半句話。嘉慶清了一下嗓子,本也想說“敝”的,但又一想,若自稱為“敝”,豈不和這開火鍋店的老頭同流合汙了嗎?而情急之下,又一時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鄂羅哩多精明,早就看出了皇上的心理,連忙搭腔道:“牛掌櫃的,這位是我們的嚴老闆,威嚴的嚴,是走南闖北做大生意的人。”“對,”嘉慶撥出一口氣,“我就是嚴老闆,是做大生意的人。掌櫃的,我來問你,我等慕名前來吃你的火鍋,你這裡卻為何如此冷落?這樣的天氣,正是吃火鍋的好時候,為何沒有一個客人?”牛頭看定嘉慶,越看越不像什麼做買賣的人。”這位客官,哦,是嚴老闆,您大概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吧?”嘉慶頷首道:“京城我常來常往,不過,到這裡來,我還是第一次。”牛頭嘆道:“唉,嚴老闆,你到京城來,難道沒聽說過虎二爺的名字嗎?”嘉慶搖頭道:“虎二爺是何許人?我倒從未聽說過。”轉向鄂羅哩。“鄂管家,你聽說過此人嗎?”鄂羅哩也搖頭道:“嚴老闆,此人我還是頭回聽說。”而實際上,鄂羅哩對這個虎二爺卻是一清二楚的。虎二爺是廣興的乾兒子,廣興是大爺,他便自稱為二爺。不過鄂羅哩暫時也不會對嘉慶言及此事的,因為一個虎二爺事件也是不容易撼動廣興的,頂多將虎二爺處置了便了事。嘉慶轉向牛頭道:“掌櫃的,那個什麼虎二爺跟你這個火鍋店有什麼關係?”牛頭又長嘆一聲,雙眼竟然有些溼潤。“嚴老闆,您是不知道啊。敝店自開張已有數月,生意是越做越紅火。想不到,天有不測風雲,一月前,來了那個虎二爺,帶著一幫人,要強收什麼管理費,我剛分辯幾句,便被他們拳打腳踢,呶,我的腰桿到現在還痛。我去報官,告發虎二爺,你猜官府裡怎麼對我說?你想告虎二爺?做夢去吧,這裡的數百家館子,哪個敢對虎二爺說聲不字?後來我才知道,虎二爺在朝廷裡是有靠山的,他認了一個什麼大官做乾爹。這樣一來,我也就認命了,也只好認命了。我一個小百姓,怎敢跟朝廷裡的人鬥?真要去鬥,還不是自討苦吃?再後來,虎二爺又派人來收管理費,我也就如數給了。花錢買平安吧,反正,生意還不錯,日子也勉強能過得去。可,俗話說得一點不錯,福無雙全,禍不單行,我萬萬沒想到,那個虎二爺,他不知怎麼知道了我有一個小女。就在今天早上,天還沒亮,他派了十幾個人,硬是將我的小女給生生搶了去,說是要給他做妾。嚴老闆,我現在都已經家破人亡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做買賣啊。嗚”說著說著,牛頭竟嚎陶大哭起來。直聽得嘉慶雙眉倒豎、面色鐵青,“騰”地就站了起來,大聲吼道:“想不到在這京城之地,竟有這等人事。鄂管家,你現在就去查查,那個虎二爺,到底是何等人氏,竟敢如此胡作非為!”鄂羅哩趕忙功道:“陛嚴老闆息怒,身體要緊,我這就著手去查。”又拍了拍牛頭的肩道:“牛掌櫃的,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依我看來,你還是把你的拿手火鍋多做些來,讓我的老闆和這些兄弟們吃好。他們可都是慕名而來的哦。然後呢,”他俯在牛頭的耳邊低語道:“我告訴你,我的這位嚴老闆在京城裡有很多熟人,他不但和那些當朝的大臣們熟悉,他還可以直接和當今聖上對話,所以,你要是把他侍候好了,你的女兒很快便會回到你身邊。你聽清楚了嗎?”鄂羅哩這一席話,直聽得牛頭半信半疑。他看看鄂羅哩,淚珠盈盈地,再看看嘉慶,淚花閃閃地,最後一咬牙,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決心,抹去淚珠,揩散淚花,“嗵”地一聲就直直地跪在了嘉慶的面前,禁不住又是聲淚俱下:“嚴老闆,我給您磕頭了。如若您能救回我家小女,您便是我的再生父母,逢年過節,我定為您敬燒三柱香,求神靈保佑您長命百歲、萬壽無疆!”嘉慶一時豪氣頓生,差點說漏了嘴:“朕正是這樣。救回你的女兒,只是小事一樁,我的管家馬上便可以去辦。你現在要做的,是速去將火鍋燒來,朕我正餓著呢。”牛頭聞言,迅即爬起,一邊朝裡屋跑一邊高叫道:“快燒火鍋!嚴老闆要救我女兒回來啦!”嘉慶衝著鄂羅哩正色道:“你,再辛苦一趟,帶幾個人去衙門裡走走,看看那個虎二爺到底是何許人,他把這牛掌櫃的女兒弄到哪裡去了。動作要快。我在這等你的訊息。”鄂羅哩雖是又冷又餓又乏,但皇上旨意,怎敢不從?只得揮揮手,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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