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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不是氣憤難抑,紛紛要求出戰,嚴懲那夥海盜。隨著水師提督的一聲令下,大家是個個奮勇,人人當先,很快在劉振東、張大明二人的引領下,來到了那夥海盜藏身的避風處。進到港內,就見那夥海盜們有的在狂飲大嚼,有的在淫辱那被掠擄的女子。大家看到這不堪入目的一幕,個個怒不可遏,爭先向前,殺向那海盜,很快這批在漁民、商人們面前不可一世的海盜們;紛紛敗下陣來,一部分負隅頑抗的被殺,一部分跪地求饒的被俘虜,從繳獲的物品中,我們還搜到了這樣一件物品,請皇上過目。”
說著,那位軍官把隨身攜帶的一個黃布包裹遞了上來。嘉慶帝開啟一看,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團,原來,那包裹裡包的正是安南國國王賜給這批海盜的印璽和文書,且文書中白紙黑字,說得清清楚楚,海盜的槍支彈藥、船隻補給由國家補充,搶得財物後四六分成,視財物的多少,功勞的大小,分別給予加官晉爵。這嘉慶帝怎能不氣!
來人向御座上看了看嘉慶帝一眼,顧不得嘉慶帝正在氣惱,又繼續說道:“我等捉住了這批海盜回去以後,訊息很快傳了出去。不僅那些遇難的漁民和商人的家屬齊聚在水師提督門前,哭天搶地,哀悼自己的親人,其景象之慘實在令人目不忍睹,而且連其他的沿海居民也都自發地聚攏了來,他們紛紛要求嚴懲這批海盜,請求我皇帝興發義師,征討安南,以儆效尤。此時,不僅沿海的人民群眾群情激憤,而且我大清水師的官兵也個個磨拳擦掌,紛紛慷慨表示願作征討安南的義師的前鋒。卑職在此謹代表我北師官兵,向皇上表達我官兵的殷切心情,請求皇上快發義師,征討安南,為我民復仇,揚我國威,安我社稷,固我海防!”
嘉慶帝聽完了來人的敘述,示意下人把來者帶下去安排食宿,殷勤招待,以示慰撫。嘉慶帝捻著其稀疏的鬍鬚,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陷入了沉思。這安南國王,仰承聖恩,不思回報,卻助紂為虐,擾我邊民,掠我商人,著實可恨。“為民復仇,揚我國威,安我社稷,固我海防”,民心所向啊,名也正,言也順,如果真的出兵那麼一支義師,打它那麼一仗,既滅了安南國海盜的威風,也長了我大清的志氣,也能為我的皇帝生涯增光添彩,後來的史書也能大書特書,名垂青史!但這“打仗”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嘉慶帝作為一位三十多歲當上皇帝的人,雖然少了一些年輕皇帝的血氣方剛,但他對國家的事務是相當瞭解的。其父乾隆皇帝好大喜功,為圓其所謂“十全老人”的夢想,不管條件具備不具備,仗該打還是不該打,最後硬是打了那麼多的仗,成全了其所謂的“十全武功”。雖然為尊者諱,為長者諱的古訓,使得嘉慶帝對乃父的行動不能有半點非議和微辭,但他的心裡是十分清楚,正是他的父親乾隆皇帝幾乎敗光了其祖上的產業,使他接下了一個爛攤子。如今內顧尚且不暇,還能輕言對外開戰嗎?大清的國力還能經得起戰爭嗎?一系列的問題縈繞在嘉慶帝的腦海之中,嘉慶帝一時無法做出決斷,他決定把這一問題交給大臣們議一議。
“眾位愛卿,”嘉慶皇帝向御座下掃了一眼,發現御座分兩旁站立的大多數臣子可能是被剛才來人的陳述所感染,臉上出現了難抑的憤怒之情,說道:“剛才來人所述的情況,想必你們已經聽到了,朕深為沿海居民遭此不不幸,深表惋惜,你們看,我大清該不該興發義師,征討安南,以示懲罰!”
“皇上,”伴隨著一聲宏亮的聲音,一位兩鬢染霜,鬚髮皆白,臉上刻滿雪雨風霜的皺紋的老臣從佇列中走了出來。“臣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嘉慶定睛一看,走出來的大臣原來是其父親的遺臣辜一銘,這些年來為鞏固大清社稷沒少出謀劃策,忙謙和一笑,說道:“請講,朕就是要你們各抒己見。”“臣下竊以為,陛下聖聰,德加四海,兼統萬國,兆民悅服,這安南國本我大清朝藩屬,理當是年年來朝,歲歲來貢,以報聖恩,然而安南國不識君臣之禮,非但不履行屬國之責,反而不斷縱容其官兵犯我沿海,劫我商人,掠我居民,如果不出兵征討,以示懲罰,這勢必有損我大清皇朝的尊嚴,此應出兵征討理由之一;出兵征討的理由之二,沿海居民屢遭海盜騷擾,生產生活無法正常進行,群情激憤,此時出征乃順天理、得民心之舉;出兵征討的理由之三,我大清朝不僅只有一個安南屬國,還有那朝鮮、緬甸、廓爾喀等國,如果任由其縱容海盜而受不到懲處,這樣我大清朝的其它屬國也可能紛紛效仿,因此我皇理應興發義師,征討安南,為我民復仇,壯我國威。”
“臣以為不可,出兵打仗乃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之大事,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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