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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毀壞他們的權力。
為防止革命意志衰退,中共使官員們廉潔的方法比舊中國所實施的方法厲害得多。然而等級觀念始終存在,身居官職仍然意味著享有特權。請看掌權者失權後的情形吧,從鄧小平(他愛玩橋牌!)到江青和她的絲綢被單,都曾被追溯既往,指控為道德敗壞,沉溺於享受特權,而這些事情之所以特別易於發生,是因為當大一官的總有高階轎車、招待所、勤雜人員、專機、專門的副食商店以及專為高幹子弟開設的學校可供使用。幹部階層不可避免地會像舊官僚那樣使它本身永久存在下去。
在共產主義統治下,正如在孔孟之道的帝制下一樣,營私舞弊的誘惑力是始終存在的;因為在中國這樣人口眾多的社會里,要想飛黃騰達,就必須比我們更加註意人際關係。例如,要是村裡一個孩子能設法從普遍存在的民兵組織轉到部隊服務,這就是他見世面的最好機會,往上爬的最快渠道。他很可能在參軍回來時已經受了教育,成了黨員,成為維克托? 尼所說的“遍佈各地的解放軍復員軍人老兵”中的一員,成為當地的優秀人物之一,幾乎有點像一個新計程車紳。在這樣的一批新秀中,嚴於律己和自我犧牲的精神是很脆弱的,特別是因為農村中的親族關係仍然是社會組織的惟一基礎,並且新的集體化措施(如威廉? 帕裡什所說的)“給予農民以一種新的集體團結感”,因此他們可以“不支援政府的所有目標”。總之,“營私舞弊”從來不是一項簡單的事,它可能被地方觀念強的人視為無傷大雅而有損於國家的利益。
即使在人民和官員中間有良好的社會動機和政治動機,中國也還面臨著嚴重的經濟問題。在農業上,按人口平均計算的糧食供應仍舊缺乏充分的保證。人口比糧食單產量更易於增長。中國的農業現在面臨著投資多而增益日少的問題。大力增加新的耕地,利用新發現的石油去開動農業機器和運輸工具,增加水澆地和化肥來促進糧食產量,這些措施對於解決中國的食品供應問題來說,都是各種不同的然而範圍有限的行動開端。人口眾多的壓力仍然是中國最難忍受的一部分遺產。每年總有一些地方要鬧歉收。糧食必須繼續從國外進口。美國減少能源的利用,比中國減少糧食進口容易得多。在過去25 年的工業方面,由於中央實行統一計劃和控制國營企業利潤以用於重新投資,中國的工業品產量每年增加10 % ,大約每七年增加一倍。為此,在19 印年以前,由於西方的禁運,生產資料最初從社會主義集團進口(在1952 到1973 年之間,進口的機器值65 億美元)。事實上,從1949 到1973 年,機器製造業每年增長20 % ,鋼鐵的產量同這一樣,1965 年以後的石油產量也是如此。中國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機床生產者。到了70 年代中期,中國的工業產量可與1960年的日本相比。但是,正如尼古拉斯? 拉迪所指出的,工業投資率所以能如此之高,是因為生產率的提高超過工資。在25 年間,工資只增加了30 %到40 %。革命熱情的衰退需要增加工資和更多的物質刺激,以免工人動盪不安,甚至發生罷工。
在外貿方面,毛派的自力更生政策已有所修改,問題是怎樣大量進口外國技術而不致出現外貿逆差。1978 年締結了中日和平友好條約之後,又與日本簽訂了為期八年的貿易協議,這是一種試圖補救的辦法。所提出的其他一些引人注目的補救辦法是派遣幾千名留學生去國外,主要是接受科學訓練,還有借貸大量外債。然而,儘管有這些以及其他許多問題,人民共和國的經濟經歷還是有了了不起的成就的。例如,中國的經濟就比印度的經濟出色得多。從1952 到1976 年,中國經濟的增長平均每年6 %或7 % ,按人口平均計算是印度增長率的二倍或三倍,儘管印度還接受了130 億美元的外援和貸款,而中國接受的蘇聯貸款不足10 億美元,同時還拿出大約70 億美元去援助其他國家。
中國的對外政策是試圖領導“第三世界”的發展中國家,反對兩個“超級大國”(美國和蘇聯)的所謂控制或“霸權主義”。作為對非洲進行援助的一個榜樣,中國在1975 年建成了坦贊鐵路。同時中國的人造衛星在繞著地球執行,它的核試驗在緩慢地繼續進行著,一支強大的沿海防禦海軍已經形成——一個強大的國家正在興起。然而它的外交政策仍然企圖把革命統一戰線策略用於世界範圍,把蘇聯看成“主要矛盾”,從而把美國當作次要的敵人而與之和解。這個政策的目標並不代表長期的國家利益,而只是在策略上利用外國,例如要求日本在簽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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