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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遂朝附近的國民黨部隊駐地開火。後來查清那個軍人只不過是解手去了,但是槍已經打響。這起事件開始時不過同其他數百起事件是一樣的,但不到三週竟升級為敵對兩軍在清朝故都南郊的一場激烈的對陣戰。
① 即蘆溝橋。——譯者
南京國民黨政府拒絕了日本提出的“從根本上解決”這起事件井承認“滿洲國”的要求,堅定不移地宣佈:“中國的主權不能犧牲,即使開戰也在所不惜。”八月十四日,蔣介石派遣他的微不足道的空軍去轟炸上海的日軍基地。儘管只炸死一些中同的無辜百姓,卻絲毫沒有平息日本的惱怒。東京聲稱這是對國際港口的粗暴襲擊,發誓要進行一場“懲罰戰”。陸相急忙跑到皇宮,答應天皇,他將“在三個月內打垮中國”。但是,帝國參謀本部猶豫不決,不敢貿然對中國發動一場拿破崙式的大規模戰爭——特別是在他們認為真正的威脅是來自宿敵俄國的時候。東京火車站擠滿切望前去參加關東軍耀武揚威的南征的軍人,那裡響徹“萬歲”的狂呼聲。到秋天,關東軍佔領了北京和天津,同時帝國海軍的數艘巡洋艦和一艘戰列艦封鎖了上海。
美國的輿論對西班牙的殘酷內戰大致採取洋洋自得的態度,但為報紙上報道美國傳教士和水手在中國遭擊斃的大字標題所警覺。國民擔心亞洲艦隊和兩千三百名軍人保護不了山姆大叔的利益和生命,以致和平主義分子呼籲立即把艦隊撤回來。民意測驗的結果表明,這是近半數國民的共同願望。隨著國際上異口同聲地聲討日本,總統面臨著重大的政治和外交問題。美國不能捨棄中國,但也無力進行干預,因為不論是美國還是英國,充其量都只能調集一支象徵性的軍事部隊或海軍部隊。總統想小心謹慎地向蔣介石提供援助,後來孤立主義的報紙得知船上正在裝炸彈運往中國,參議院強烈要求嚴格履行中立法案。中立法案是禁止向交戰國提供軍火的。
羅斯福內心裡對和平主義者、孤立主義者和“盜匪般的國家”部怒不可遏。一九三七年十月五日,他在孤立主義勢力的大本營芝加哥審慎地呼籲採取行動,試圖重整美國輿論和國際輿論。他呼籲各國趁早聯合起來共同對日本實行“隔離”,以防止“無法無天的行為擴大到全世界”,但人們對他的呼籲置若罔聞。當日軍蹂躪九國公約鄭重規定締約國必須尊重的中國領土的時候,國聯對日本進行了標準的譴責。東京仍然堅持說,所發生的只不過是又一起事件,格魯大使告誡華盛頓:這場侵略現在只有西方列強採取一致行動才能制止,用“道義上的恐嚇”是制止不住的。英國在華的利益最大,但它沒有力量單獨保護它們,它期望美國帶頭,把十六年前發誓要維護中國主權的九個國家召集到華盛頓開會。由於美國迸發的孤立主義退縮情緒控制了國會山和報界,羅斯福拒絕同意美國實行制裁。會議最後於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在布魯塞爾召開,但是由於各與會國不團結,結果並沒有使中國得到安慰,反而進一步疏遠了日本。會議對東京進行了紙上談兵,事實證明這是華盛頓條約系統臨死前的哮吼聲。日本軍方領導人對這堆廢紙漠然置之,他們在中國大陸加緊戰爭,這場戰爭將決定主宰中國和太平洋命運的到底是日本,還是盎格魯撒克遜列強。
第三章外部戰爭
“在我們的下面是寧靜富饒的長江流域,只是丟在南京城裡的炸彈騰起的煙柱打破了沉寂”,——奧山上尉就這樣開始了一個下午,在這個下午,他幾乎使日本同美國驟然交戰。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他的飛機率領一箇中隊的帝國海軍轟炸機追蹤著一些船隻,這些船隻溯江而上載著逃出被圍的南京城的中國軍隊。當天上午,當“珀內號”載著美國使館的最後一批人員和一群西方記者,拖著美孚石油公司的三艘駁船,離開這座四周築有城牆的古城的時候,蔣介石軍隊的主力已經朝北向重慶撤退。“珀內號”的一對淺黃色煙囪和裝有天篷的上部建築,使人一看就知道它是那種柱返於中國的江河、保衛著西方商業利益的吃水很淺的炮艇。然而,不管是它的外表也好,還是首尾旗杆上飄揚的特大的旗子也好,都未能使它兔遭日本大炮的轟擊。
至此,英國炮艇“瓢蟲號”遭到炮轟,比較幸運的“珀內號”算是安然逃出了火網,且逆流疾駛了三十英里。這時,詹姆斯·休斯少校用無線電向上海報告了其方位後,斷定可以安全拋錨。水手們聚集在一起悠閒地吃著午餐,下午一時三十分,突然又發現了飛機,午餐未完而散。奧山上尉發現了中國船隻後,欣喜若狂,正率機攻擊。
“他們在丟炸彈,隱蔽!”主舵手朗喊道。艦長進入操舵室,兒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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