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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戰略的計劃,這一戰略的梗概早為東京知曉。“截擊行動”是這一計劃的關鍵,一九三三年在制訂這一計劃時,把華盛頓條約系統強加給日本海軍的百分之六十的劣勢考慮進去。一支遠端潛艇建立起來了,任務是進攻前去援救菲律賓的美國戰艦。然後是一支太平洋艦隊,它將在日本在領海內佔優勢時進行“決戰”,幸好這支艦隊的力量只被削弱百分之三十。
這個戰略與其說是向前看,將艦載機可能變革海戰的方式考慮進去,不如說是向後看,緬懷一九○五年東鄉海軍大將對俄國無畏戰艦的龐大艦隊所取得的勝利。在整個三十年代,日本海軍向東朝著他們打算進行決戰的太平洋地區連續推進——到一九四○年在馬紹爾群島附近擺下決戰戰場——但日本計劃人員意識到,引誘美國人到日本領海決戰是困難的。這些是引起山本不安的“截擊行動”戰略的固有弱點。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日本必須在太平洋迅速打贏一場戰爭。如果推遲一年左右進行這場“日德蘭式”海戰,美國太平洋艦隊就會變得過分強大而難以戰勝,而且可能耗盡聯合艦隊繼續航行所需的燃料。
在一九四○年作戰演習期間,山本讚許地注意到艦載機如何能夠輕易地擊沉艦隊的戰列艦。“我不禁在想它們能否到達珍珠港,”他對他的參謀長福留繁說,腦子裡又閃過那項大膽的計劃,海軍參謀本部始終認為這項計劃太冒險。但山本是一個精明的賭棍,他以自己下象棋打撲克的高超本領而自豪,他在下棋、打撲克的時候,依靠的是審時度勢的絕妙本能。一九四○年十一月十一日晚,當皇家海軍“卓越號”航空母艦出動“旗魚式”雙翼轟炸機,襲擊義大利海軍在塔蘭託基地的戰艦的時候,形勢看來有可能變得對聯合艦隊有利。山本問海相提出有可能對夏威夷發起類似的襲擊。一月七日,他提交了題為《對戰爭準備的看法》的長達九頁的彙報提綱。“勝利是不會輕易取得的,”提綱對襲擊珍珠港作出了估計;“但是,如果有關的全體官兵真正無私果敢,團結一心,那麼有老天爺保佑,勝利是有可能的。”
在這樣一場先發制人的襲擊中摧毀美國海軍力量,就有可能為日本贏得奪取荷屬東印度的油田、馬來亞和菲律賓所需的時間。面對西太平洋的“既成事實”,山本推測美國很有可能接受早停火,他補充說:“第一天必須定局。”與此同時,他將此計劃交給第十一航空故隊,叮囑不要交給處事謹慎的南雲忠一海軍中將,而要交給他的參謀長大西瀧次郎。大西少將立即責成源田實中佐研究這一計劃。三十六歲的源田是一位足智多謀的飛行戰術專家,在中國出了名。頭年秋天他在擔任駐倫敦海軍武官期間,仔細研究了襲擊塔蘭託的報告。他很快得出結論:提出來的計劃是冒險的,但有取得成功的很大希望。這足以證實山本為何本能地感覺到這場賭博可能成功。一九四一年春,他命令制訂“Z 作戰計劃”——這個名稱是根據對馬海峽海戰中東鄉海軍大將旗艦上飄揚的Z 形訊號旗而起的。山本私下對他的參謀渡邊安次說:“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最好放棄這場戰爭。”
絕對保密和準確的情報是Z 作戰計劃取勝的關鍵。美國如果事先知道日本艦隊正前來偷襲珍珠港,就會出動軍艦和陸基轟炸機發動反攻。自從一九三二年的戰術演習以來,美國海軍一直意識到它在太平洋的主要基地有遭到空襲的危險。僅僅三年以前,金海軍上將再次指出了這個危險。陸海軍的飛機因此加強了巡邏。在一九四一年的最初幾個月裡,華盛頓根據東京的外交行動發出一系列警報,巡邏的飛機便深入到太平洋更遠的地方。
英國襲擊塔蘭託基地後,陸軍部長史汀生趕快下達命令:為了保護瓦胡島免遭突然襲擊,“應火速提供更多的截擊機、高射炮和雷達裝置。”十二月,他還向金梅爾海軍上將建議,應當在港內“艦列”周圍佈置防魚雷網;但新上任的太平洋艦隊司令反對這個意見,理由是它“將使航道變窄,限制艦船的出入”。一九四一年二月,秘魯大使轉達了雞尾酒會上聽到的一則傳聞:日本正準備對珍珠港進行大規模突然襲擊。甚至當格魯大使報告了這個傳聞以後,夏威夷也沒有采取更多的防範措施。這個警告不明確。在後來的十一個月中,華盛頓的陸海軍情報部門收到的類似的傳聞,都沒有十分明確地斷定夏威夷是日本作戰計劃的焦點。根據美國的合乎邏輯的軍事見解,菲律賓、馬來半島或者荷屬東印度,同五千五百英里外的夏威夷群島相比,都是日本的更明顯的目標。
在珍珠港事件上,日本成功和美國失敗的關鍵是情報。山本海軍大將開始執行計劃和協調這場大規模海空作戰的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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