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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的進攻,預示著盎格魯撒克遜列強六個月的失敗和羞辱,日本只差一點兒就要控制整個太平洋了。
第七章“一個永遠蒙受恥辱的日子”
夏威夷時間十二時
瓦胡島
在珍珠港入口處以南八英里的海面上,在一輪圓月之下,五艘伊級潛艇的日本艇員忙著把袖珍潛艇放進波濤滾滾的大海。當巖佐海軍中佐的特種進攻部隊的二人小組擠進各自袖珍潛艇的窄小的指揮駕駛塔時,懷基基海灘上的閃爍的燈光明顯可見。一個小時以後,四艘袖珍潛艇成功地到達把守著太平洋艦隊錨地的一英里寬入口處的柵欄網。
東京(東京時間十二月七日,星期日,晚上八時四十五分)一時十五分
格魯大使收到總統致天皇的緊急電報,這份電報被檢查官扣留了十個小時。就在同一小時內,格魯前往日本外務省。
華盛頓特區(東部時間十二月七日,星期日,上午七點半)二時
海軍情報處OP20G組的值班人員用“紫色”密碼機破譯出了一個小時前收到的東京電報的最後部分。電文說:“日本政府對不能透過進一步談判達成協者表示遺憾。”克雷默海軍中校將“魔術”破譯的這份電報裝進皮包,立即前往白宮。
珍珠港進擊隊三時
戰艦在瓦胡島北面約兩百三十英里的怒海上航行,炮手們靠緊防空崗位。兩艘重型巡洋艦在前面偵察。在六艘航空母艦上,飛機已經加了油,裝上了炸彈,飛行員被叫醒了。在繫好了“千人針”吉祥帶,並按慣例給家屬留下信件,裡面附有頭髮與指甲之後,飛行員們吃了一頓米飯加鯛魚的節日早餐。祝酒之後聽取了最後的簡況介紹,氣氛很緊張。“我穿著飛行服走進了作戰室”,淵田美津雄海軍中佐同南雲海軍中將告別後寫道。當淵田下到燈光昏暗的簡況介紹室時,他發現“屋子不夠大,容不下所有的飛行員,一部分人不得不站在過道上。在黑板上寫的是到十二月七日六時為止珍珠港艦船的位置。我們在瓦胡島正北二百三十英里。”
珍珠港三時五十分
在港口的欄柵網附近巡邏的兩艘掃雷艇之一“禿鷹號”,發現港口入口處附近有一潛望鏡。“沃德號”驅逐艦也一同對該海區進行了兩小時的搜尋,但再也沒有見到那個潛望鏡。沒有向福特島控制中心發訊號。
華盛頓(上午九時半)四時
克雷默海軍中校彙報了“魔術”截收的密電,回到OP20G組後,收到另一份“紫色”密碼機破譯的標有“緊急、非常重要”字樣的密電。它通知野村大使,共有十四部分的最後一份日本電報,必須在華盛頓時間下午一時整交給美國方面,然後下令銷燬使館剩下的密碼機。克雷默從他在夏威夷的兩年工作經驗中意識到,這個最後期限可能就是黎明時對珍珠港襲擊的時間。他急忙趕到斯塔克海軍上將的辦公室。這位海軍作戰部長仍在閱讀“魔術”早些時候的簡報,他以為太平洋艦隊已經處於全面戒備狀態,因此決定不再發出警報。陸軍SIS“魔術”情報處處長布拉頓上校也斷定這一定意味著“太平洋上的某個美國設施將遭到襲擊”。他想見馬歇爾將軍,但得知後者已經外出,在羅克里克公園作星期日上午的長距離騎馬。
在馬薩諸塞大道日本大使館,野村大使對譯電員翻譯東京電報的緩慢速度越來越不耐煩。當他讀到最後期限時,他向國務卿辦公室打了電話,預約下午一時會見赫爾,一定要見:“這是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
珍珠港錨地四時三十分
日本特種進攻部隊的一艘袖珍惜艇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潛過基恩巴布亞角,發現港口欄柵網開著門,讓兩艘掃雷艦進去,它溜了進去。遵照黎明前不得發射兩顆魚雷的嚴格命令,它偷偷地繞著福特島兜圈子。潛艇艇長的眼睛死盯著潛望鏡,他詳細地記下了戰艦的位置。華盛頓(上午十一時)五時三十分
馬歇爾將軍回到辦公室後,和布拉頓上校一樣對下午一時的最後期限感到不安。他起草了一份急電,立即發往駐巴拿馬、舊金山、菲律賓和夏威夷的陸軍指揮官:“我們不知道確定最後期限的意義,但必須因此進入警戒狀態。”
斯塔克海軍上將同意將急電“通知海軍”,但馬歇爾拒絕了透過海軍無線電臺發出停報的建議。他不知道陸軍通往瓦胡的電線出了故障。值班人員不得不透過商業性的西聯公司將它發出去——沒有急電的標記,它要六個多小時才能到達謝夫特堡的肖特將軍的手裡。
國務卿正與弗蘭克·諾克斯和亨利·史汀生開會,為總統準備一旦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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