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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隊的飛機場,當時只有防納德這支部隊真正在抵抗日軍的進攻。美國襲擊八幡的行動促發了這次進攻,雖然多虧史迪威的先見之明,成都的B—29 轟炸機基地距離日益逼近的前線有
六百英里,仍然是安全的。陳納德將軍的飛機基地的安全以及國民黨政權的繼續存在都成了問題。一九四四年六月十八日,日軍佔領了長江流域的城市重慶以東、相距不過四百英里的長沙。由於失去了中國南部大米產區,蔣介石的重慶政府正面臨著嚴重的饑荒。日軍又向前推進了一百英里,圍困了衡陽及其附近的機場。日軍曾一度撤走,衡陽之圍暫時解除,但日本人撤走不過是為了換來四個師重新發動進攻。八月八日,衡陽陷落,原因是蔣介石一怒之下切斷了對中國第十軍的補給,他懷疑該軍軍長在密謀反對他。陳納德竭力援救,但史迪威拒絕增加汽油和彈藥供應,說那是“徒勞”。
就在日軍向漸趨縮小的國民黨區域的縱深地帶進攻的同時,一九四四年八月三日,在喜馬拉雅山脈以西八百英里,盟軍對密支那圍攻了兩個月的戰鬥勝利結束,指揮第十八軍的日軍將領剖腹啟殺。他的殘部沿伊洛瓦底江向曼德勒潰退。經過十一個月的奮戰,史迪威終於取得勝利,但是這場戰役帶來的傷亡數字達一萬八千多人,使之成為太平洋戰爭中最血腥、代價最高昂的戰役之一。攻佔緬甸北部這個具有戰略意義的交通中心,意味著進入中國的“駝峰”航線在這個關鍵時刻可以縮短,每月空運給國民黨軍隊的軍需物資的總噸位可以加倍。向南約一百英里,十二個師的兵力擋住了盟軍鉗形運動的東路進攻。這一在臘戍周圍展開的鉗形運動的目的,是要重新打通滇緬公路。英國人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只好支援這一即將達到目的的行動。“很明顯,既然史迪威已經把我們帶到密支那,”布魯克將軍寫道,“我們只得在緬甸繼續作戰。”
這一得來不易的勝利使史迪威晉升為四星上將,並接到了調離前線前往設在康提的東南亞司令部上任的命令。但是,羅斯福總統建議蔣介石讓史迪威指揮他的全部軍隊,因為史迪威“有能力、魄力和決心消除威脅著中國的災難”。那時,羅斯福正在競選第四次連任總統,因此急於表白他沒有忽略美國對中國的支援。六月間,他曾派遣副總統亨利·華萊士訪華,設法勸說蔣介石和毛澤東停止爭吵,並把他們的軍隊聯合起來,歸這位曾率領中國士兵取得驚人成功的美國將軍統一指揮。然而,蔣介石仍然支援陳納德,他不想讓美國總統把史迪威強加於他,也不打算同他的共產黨對手和好。慣於施展緩兵之計伺機而動的蔣介石,對於日本人在向他的南部省份——那裡持異見的軍閥們一直是給國民黨人制造麻煩的根源——人舉進攻的局面並不象華盛頓那樣焦急不安。他同意按見美國總統特使帕特里克·赫爾刊將軍。赫爾利同唐納德·納爾遜一起於八月間經莫斯科抵達中國。赫爾利此行肩負著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使命:說服這位國民黨領袖同中國共產黨人和解。這位前陸軍部長既不能使國民黨和共產黨達成協議,也不能制定出一項對付日本威脅的共同軍事戰略。
在華盛頓,參謀長聯席會議正在制定最後擊敗日本的戰略,他們對中國的軍事潛力的看法比總統樂觀得多。馬里亞納群島被攻克後,成都轟炸機基地的重要性降低了,因為塞班島上的機場離東京更近,而且遭到日本襲擊的威脅更少。馬歇爾在法國視察了迅速向前推進的盟軍前線井於六月中回國後,便向麥克阿瑟將軍和尼米茲海軍上將發了一個指示,要他們考慮“加快太平洋戰爭進展速度的可能性”。他概述了參謀長聯席會議制定的向日本發動進攻的各條進軍路線的計劃,並徵求他們的“意見和建議”。
麥克阿瑟認為,計劃中反覆提及福摩薩而極少提到他定於十一月進攻棉蘭老的計劃,這是不讓他實現他保證要進行征戰的諾言。六月十八日,他答覆馬歇爾說:“我堅定不移地認為,繞過菲律賓群島而橫越太平洋直接進攻福摩薩的建議是不可取的。”他請求“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親自去華盛頓申述我的意見。”尼米茲對參謀長聯席會議的要求的答覆也很謹慎。他也認為,進攻福摩薩而不首先奪取帛琉群島或菲律賓群島,將使進攻部隊承受巨大風險。尼米茲所有的指揮官中,唯有哈爾西贊成下一步在呂宋島登陸,然後經琉球群島中的沖繩島直接進攻日本。
“我們必須謹慎地不要讓個人感情和對菲律賓的政治考慮超過我們的偉大目標,這個目標就是早日結束對日戰爭,”馬歇爾將軍告誡麥克阿瑟說。同時,他的答覆溫和地提醒麥克阿瑟,“繞道”並不是“拋棄的同義詞”。麥克阿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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