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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惹起來的忿情。他決定採取“奉承的政策來代替令人不愉快的政策”。他鎖起前任的卷宗,對蔣介石大表尊敬,他相信蔣正在竭盡努力對付艱鉅的軍事、政治局勢,能依靠的卻只有一個腐敗的官僚機構,天生的計劃專家魏德邁不久就已擬就一個雄心勃勃的計劃,要求改組、裝備國民黨軍隊,將它改為一支強有力的戰鬥力量。為了實施他的“一號計劃”,他所需要的物資和武器只有緬甸公路重新開啟才能取得。但是開啟緬甸公路的戰役受到國民黨軍隊面臨的一連串災難的威脅。蔣介石向他保證被包圍的桂林必能堅守,但它在日本第二十三軍從廣東北進桂林後,不到兩個星期就丟失了。表現出有本事擊敗日本人的國民黨的幾個師都是中國新軍。魏德邁於是決定應將它們空運回來以求挽救蔣介石的統治。
蒙巴頓和斯利姆都反對,認為盟國軍力在緬甸削弱,這是必然形成的;但是魏德邁在參謀長聯席會議的支援下,認定重慶所受威脅才是更大的危險。十二月初就已進行大規模的空運,把薩爾坦將軍部隊的整個一師運過“駝
峰”。到了一九四四年底,已有二萬五千名中國軍隊到達崗位,可以抵擋對國民黨首都的進攻。但是威脅早已經減弱,因為帝國參謀本部的計劃本來不打算上溯揚子江遠達重慶。因此,岡村寧次將撤回他的第十一軍來牢固拄制通往河內的鐵路線,當時第十一軍還在河內以南三百多英里的地方。
對付眼看就要來臨的日軍攻勢,再加上應付開始“一號計劃”所需的更多的物資,以及維持B—29 轟炸機基地以及第十四航空隊,這是“駝峰”空運的能力所不及的,因此,在最後得以進軍重新開啟通向中國的陸路以前,魏德邁的十二月份報告強烈敦促參謀長聯席會議制止第二十轟炸機隊發自成都的活動。他以相當正當的理由提出以“馬特洪峰行動”為名的戰略性成功,遠遠沒有達到阿諾德將軍的期望。
對日本的戰略轟炸
一九四四年秋天,B—29 轟炸機一直出去轟炸巨港和蘇門答臘的油田,並襲擊日本和臺灣以求支援第三艦隊。成功倒是有一些,但是這些超級空中堡壘加給對方的損失,同為支援這些活動所付出的代價很個相稱。每進行一次襲擊,需要每架巨大的四引擎轟炸機在喜馬拉雅山上空往返六次,只是為了運來足夠的燃料和炸彈。季節性的溼度又給B—29 轟炸機帶來麻煩的技術問題。柯蒂斯·李梅將軍於九月份被任命接管第二十轟炸機隊司令部以後,對訓練很差的襲擊活動才剛剛開始進行糾正。李梅三十八歲,是個很聰明的策略家,也是陸軍中的空軍部隊裡最年輕的兩星將軍。他曾經負責設計B—17 轟炸機群組織嚴密的轟炸活動,在白天侵入德國上空,取得首次巨大成功,這時候他同樣決心要證明他的戰略轟炸理論也能用來打日本;但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B—29 是“從山峰上飛下來的飛機中最糟糕的飛機”。只是在進行幾個星期的嚴格訓練和技術工作之後,第二十轟炸機隊才得以出動一百架飛機去襲擊在臺灣的岡山飛機裝配工廠,作為到菲律賓降落的序曲。接著幾個月讓B—29 轟炸機飛行支援陳納德的第十四航空隊,十二月,用燃燒彈去燒燬日軍佔領的漢口。
到了一九四五年一月,阿諾德將軍終於讓步接受魏德邁的建議,他向直接負責戰略轟炸機的參謀長聯席會議建議,應該把第二十轟炸機隊轉移到馬里亞納,那裡的第二十一超級空中堡壘航空隊已經在進行對日飛行活動。
後勤供應和大遠的距離使B—29 轟炸機不利於從中國出發進行活動,而從推上機壓平了的巨大跑道出發,穿過提尼安的平坦甘蔗地直飛東京,航道只有從中國出發的一半。一九四四年十月的最後一天,第一架超級空中堡壘——很恰當地命名為”東京玫瑰”——到日本首都上空進行第一次高空偵察活動。以後的一個星期中,執行任務的飛機在硫黃島的機場上空扔下了幾百噸烈性爆炸藥,壓制住這個機場上的戰鬥機。後來,在十一月二十四日,一組攝影記者記錄下一百一十一架B…29 轟炸機出發進行首次大規模轟炸東京的令人生畏的景象。
超級空中堡壘在准將埃米特·奧唐奈的率領下轟隆隆地向北越過一千五百英里的大洋,打算去消滅東京以北的真島飛機廠。惡劣的氣候和密佈的厚雲層妨礙了這次進襲,這次進攻是在三萬英尺遠距離的雷達的幫助下進行的。真正夫中目標的還不到五千個炸彈,但是因為飛機飛得很高,只有一架B—29 成了一百多架日本“零式”戰鬥機的犧牲品,這些日本“零式”戰鬥機奮力上衝以圖攔截B—29 轟炸機,三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