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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瓜達卡納爾島,美國軍隊花費被他們稱之為“防空洞星期天”的漫長時光增援前線,並起勁地吃,以便保持體力,迎接他們估計當晚敵人準會發動的第二次進攻。“皮特斯手槍”的迫擊炮火每短短的十分鐘就落在機場上,海軍修建大隊趁間隙帶著推土機槍修跑道,以便戰鬥機能隨時起飛去對付空襲。“寬胸漢”普勒終於聽從勸告,同意讓一名醫療看護兵醫治他的彈片傷。“把那個該死的標籤拿走,貼回到瓶子上去,”當讓他撤到野戰醫院的標籤寫好的時候,他憤怒地吼叫起來。“我要留在這裡指揮!”
當天晚上,當日軍向血染高地的鐵絲網後面重新加固的機槍陣地再次發起自取滅亡的衝鋒的時候,包紮好了的普勒中校再次上了前線。後來,普勒審問一名俘虜,想從他嘴裡知道為什麼他們毫不用頭腦地再次發動進攻,而不去尋找前線的薄弱部分,這名敵兵抗議道,進攻是經過周密計劃的,絕對不能背離百武春吉將軍的嚴格命令。
這種典型的日本呆板戰術將使他們輸掉這場戰鬥。到了午夜,這場戰鬥成了許多前沿美軍小分隊的一場“肉搏閃擊戰”。
早在當天黎明前,丸山將軍被迫承認失敗。經過兩夜有時是太平洋戰爭爆發以來最激烈的戰鬥,仙台師損兵折將。三分之一計程車兵碎屍荒野,一半軍官陣亡。星條旗再次在亨德森機場上空驕傲地升起,喪盡元氣的日軍則返回可怕的叢林,開始五天的漫長行軍,使日軍在這次代價極其高昂的失敗中的傷亡率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他們失敗了,因為我低估了敵人的戰鬥力,”噪大佐向百武春吉將軍傷心地承認,接著他向帝國統帥部報告他“罪該萬死”。受到接連兩次失敗的沉重打擊的川口將軍,山責怪噪大佐,但同樣承擔了慘敗的責任,“好象割了我的腸子。”然而,百武春吉卻相信,由於島上還有一萬五千人的部隊,只要再派一個師,就可以使他佔有優勢。他電告拉包爾,立即用驅逐艦把第三十八師的一萬二千人運過來。這場消耗戰只許勝不許敗。
第十九章通向勝利之路的三岔口
瓜達卡納爾島爭奪戰的重點現在轉移到了海上。敵對雙方的艦隊展開了一場規模巨大的捉迷藏遊戲,十月二,十五日晚上,在索羅門群島以東的太平洋海域裡,雙方艦隊正好處在可以互相空襲的航程內。近藤海軍中將的第二艦隊收到了山本發來的指示,要求當晚立即對機場發起主攻:“隨後,敵人艦隊很可能在索羅門群島西北方出現,聯合艦隊將在二十六日殲滅它們。”留駐在特魯克島錨地掩蔽所裡的海軍總司令對過分謹慎的南雲極為不滿,因為南雲整整一個星期所幹的就是,每當他的進擊力量被美國空軍巡邏機發現,就帶領他的艦隊往北撤退。山本命令他“不論天氣或敵情如何”,必須投入戰鬥。當晚,艦隊在海上行駛時,受到攜帶魚雷的美國海軍飛艇的攻擊。於是,本來已被一則模糊不清的“撤回”訊號弄得遲疑不決的近藤和南雲決定再次後撤,他們估計黎明時分美國轟炸機將從聖埃斯皮裡圖島飛臨。
近藤不知道部署在最南邊的他的戰列艦隊和正在往北駛去的強大的美國艦隊當時只相隔不到二百英里。那天晚上,“大黃蜂號”上的飛機排列在灑滿月光的飛行甲板上,隨時準備緊急起飛。然而,海軍少將托馬斯·金凱德尚未收到“黑貓式”巡邏機發出的進攻報告。哈爾西派遣編有“企業號”和“南達科他號”戰列艦的金凱德的第十六特遣艦隊支援喬治·默裡的第十七特遣艦隊。黎明來臨,“大黃蜂號”航空母艦的飛行員們抱著焦急的心情在待命室裡抽菸鬧扯,白白消磨了一整夜。哈爾西十分不耐煩,發來了一封“進攻”的電報,他不明白為什麼金凱德仍未發動空襲。
聖克魯斯島之戰
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太陽在五時二十三分升起時,“企業號”上的金凱德海軍少將和他的參謀人員仍然弄不清他們應該進攻的那支敵艦隊現在何方。不過,為了執行哈爾西用電報傳來的催戰命令,他們還是命令十六架攜有五百磅炸彈的“無畏式”俯衝轟炸機起飛,對太平洋西北方向進行搜尋。這個決定非常得當。一小時後,金凱德接到了哈爾西從聖埃斯皮裡圖島發來的電報,指明日本艦隊的大致方位及航向,同時,他派出的俯衝轟炸機也發現了近藤的前哨戰列艦隊。轟炸機隊繼續往北搜尋更大的目標。到早上六時五十分,無線電傳來了他們的報告,說已經發現三艘航空母艦。
詹姆斯·李德海軍少校率領他的巡邏機隊鑽進厚厚的雲層,避開了正在爬高準備攔截的大群“零式”戰鬥機,他將隊形整好,對準輕型航空母艦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