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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潛艇的作戰終於在當年秋天取得了勝利,這個勝利是由亨利·凱澤所說的“奇蹟般的上帝和天才的自由美國工人”創造的。九月,造船的噸位首次超過被敵人擊沉的船舶的噸位。一直成為同盟國戰略計劃的主要限制因素的船舶危機,現在開始逐月緩和了。這個壓力只是在一九四二年才慢慢減輕的,因為需要大量的運輸船來運送“火炬行動”部隊在北非登陸,為“包列羅行動”部隊在英國集結提供物資,以及重新開始北極護航運輸計劃,支援在斯大林格勒作殊死抵抗的蘇聯紅軍。當謝爾曼中型坦克和大量彈藥繞過好望角,被緊急運往埃及,為英國第八軍司令伯納德·蒙哥馬利將軍提供更強大的打擊力量,以向隆美爾在阿拉曼的前線發動進攻的時候,這些行動計劃都受到削弱。
盟國聯合參謀長會議必須玩弄手法,使人們相信所有這些行動計劃比太平洋更值得優先考慮,其實太平洋也迫切需要更多的船舶來源源不斷地將物資和增援部隊送過這個大洋,支援海軍陸戰隊對瓜達卡納爾島的岌岌可危的控制,支援麥克阿瑟將軍的正在擴大的新兒內亞戰役,儘管不斷呼籲向南太平洋提供更多的飛機和艦船,但華盛頓的參謀長聯席會議還是告訴支克阿瑟和海軍上將金:他們不能指望很多的東西,因為他們多得一條槍,或者一架飛機,或者一艘運輸船,就有可能削弱十月在北非登陸的“火炬行動”的壓倒一切的需求。
空運到中國
中國和印度在同盟國一九四二年戰略重點尺度上所處的位置甚至更低,原來答應向蔣介石提供的B…24“解放者式”轟炸機被調往中東,韋維爾將軍同樣失去了原來分配給他守衛印度邊界的一個英國師。雨季使緬甸的戰事延緩了四個月,帝國第十五軍向北一直推進到阿薩姆邦邊界,後因氣候惡劣才停止進軍。這使日本人未能利用印度的日益高漲的內部騷亂。在甘地、尼赫魯及其數以百計的支持者被投入監獄之後,國大黨爭取獨立的非暴力運動蛻變為流血事件,英國軍隊不得不從前線撤回,以便控制蔓延的騷動和炸彈爆炸事件。分裂出去的國大黨領袖蘇巴斯·錢德拉·鮑斯導演了“自由印度運動”,日本慫恿這個運動進行顛覆性宣傳。鮑斯曾在一九四○年逃到柏林尋求希特勒的支援,他現在發現東京比柏林肯幫忙得多。他從在馬來業俘虜的四萬多人中招收了五千名士兵,成立了所謂的印度國民軍,這些軍隊被運回仰光,同緬甸的日軍並肩作戰。
國內問題也使蔣介石的軍隊不能專心抵抗日本。中日在華東前線達成了非正式的停火,更多的國民黨軍隊被派往北方,準備重新對蔣的中國共產黨盟友採取行動。華盛頓不願給另一次內戰火上加油,又缺乏軍事供應品,因此堅決拒絕滿足委員長多次提出的根據租借法提供更多軍事裝備的要求。當滇緬公路被切斷時,羅斯福曾答應提供一百架運輸機,可是,那年秋天在飛往中國的“駝峰”航線上飛行的運輸機不足五十架,只運去原計劃每月五千噸軍事物資的十分之一。供應品堆積在卡拉奇和孟買的碼頭上,部分原因是在一千五百英里的負擔過重的印度鐵路系統運輸這批物資時耽誤了。最容易堵塞的隘道是從孟加拉伸出來的那條老的單軌鐵路線。為阿薩姆邦茶葉種植園興建的這條鐵路,有理由被人罵作是“圖納維爾電車”。運往中國的物資只好用卡車送到印度東北部布拉馬普特拉谷地佈滿塵土的簡易機場。在這兒,物資被裝上粗笨的C…47雙引擎“達科塔式”運輸機和較大的C…54四引擎“突擊隊員式”運輸機,這些運輸機起飛後向東飛越那加山,開始作越過喜馬拉雅進入中國的五百英里的長途飛行。
“駝峰”是中華航空公司的美國駕駛員對這條航線所取的名字,這條航線原是這些駕駛員開闢的,現在陸軍航空隊的飛行員也飛行這條航線。它是世界上最險的航線之一,越過一萬五千英尺高的山脈,飛機在那兒幾乎達到最高升限,機上人員需要氧氣。飛機在暴雨中搖擺顛簸,好象飄蕩的樹葉,厚厚的雲層使航行成為碰運氣,崎嶇的山峰和埋伏在緬甸上空的日本戰鬥機使每次飛行變成一場對神經、勇氣和實際飛行本領的嚴峻考驗。為了使“飛虎”能不斷地在天上飛,需要運來彈藥、零件和不可缺少的燃料。克萊爾·陳納德發現華盛頓無視他多次提出的提供這些必需供應品的要求,甚至在當年七月,當中國空中特遣隊——他的飛行隊的正式名稱——成為美國陸軍第十航空隊的一部分,他被授予空軍准將軍銜時,也仍然如此。他的一小批轟炸機沒有去襲擊日本人,而是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