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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戰時採訪。“正在發生的事情令人難以置信,好象是在做夢。我們悄悄溜過瓜達卡納爾和薩沃兩島之間的狹窄水道;我們實際上進入了圖拉吉灣,幾乎繞過了日軍海岸炮兵陣地,但是沒有發一槍。”
日本情報機構又一次完全沒有預報美國即將襲擊索羅門群島的行動,直到臨近的戰艦在黎明中現出黑色輪廓,圖拉吉島上的瞭望哨方才意識到他們的末日來臨。一位電報員向拉包爾發了一封含糊其辭的電報:“一大隊數目和型號不詳的船隻進入海峽,它們是什麼呢?”片刻之後,早上六時十三分,率領“約克部隊”的“昆西號”重型巡洋艦的九門八英寸火炮作出了回答,第一陣炮彈在倫加岬東面落地開花,那兒估計有五千屍軍在固守。在海峽另一邊的“X 射線部隊”的戰艦也跟著轟擊了一陣子。
“敵人力量佔壓倒優勢,”圖拉吉指揮官在六時半發出電報。“我們將誓死堅守崗位。”這是他的最後一封電報。片刻之後,戰艦打來的炮彈摧毀了發報站。第一批美國艦載轟炸機呼嘯飛來參加戰鬥,正要倉皇起飛的日本水上飛機,被俯衝轟炸機搗成一簇簇火炬。
“妙極了!!!哦!多好的一天!”澳大利亞海岸前哨馬丁·克萊門斯上尉聽到遠處隆隆的炮聲,看見皇家空軍。“赫德森式”飛機在頭頂嗡嗡飛過的時候,在上午的日記中記下了這樣的話。他是在瓜達卡納爾島叢林山坡上一處偽裝得很巧妙的隱蔽所裡寫這篇日記的,當克萊門斯調準他的短波收音機的頻率,全神貫注地收聽美國戰鬥機駕駛員報告的訊息時,當地偵察兵計程車氣“陡然上升了百分之五百”。
七時左右,海空貴擊達到震耳欲聾的高潮。這時,運兵艦離兩個登陸區只有一千碼。粗短的登陸艇放下去了;粗麻繩網鋪開了,重負的海軍陸戰隊隊員開始往下爬,然後準備冒著危險往登陸艇上跳,登陸艇正在四英尺深的波濤上盪漾。“他們象螞蟻一樣翻過舷側,緊緊地抓住粗糙的麻繩網,順著溫暖的鋼質艦殼搖晃著往下爬,”機槍手羅伯特·萊基二等兵回憶說。他們踩著下面人的手指,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上面的人踩青。步槍碰擊著鋼盔。扛著重機槍或迪擊炮計程車兵,緊咬著牙關,忍受著肩負三四十磅重的武器爬到等候在下面的登陸艇上的痛苦。。登陸艇在波濤中顛簸,一忽兒靠近艦身,一忽兒甩開三碼遠。士兵們往下跳,一堆堆地降落在艇上,然後蜷縮在舷邊。滿載士兵的登陸艇開到集合區,排成圓圈,在八時之前幾分鐘展開成一列寬縱隊,從遠在地平線以下的海面上向敵人海岸急速駛去,後面留下一條冒著泡沫的航跡。
儘管演習混亂不堪,實際登陸卻達到了令人滿意的結果。當海軍陸戰隊隊員瞠過暗褐色的海灘時,被尖削的珊瑚劃破皮的,比中敵人槍彈而受傷的還要多。猛烈的轟擊迫使敵人在島內躲藏起來。八時十五分,第一攻擊波在圖拉吉島的紅灘登岸,發出訊號:“登陸成功,沒有遇到反擊。”登陸艇回去載運下一批部隊到藍灘登陸。
梅里特·埃德森上校——他的第二近戰營是進攻的先頭部隊——在半上午的時候控制了島上的那個小鎮。但在下午,他發現敵人堅守在俯瞰開闊的板球場的那個小島東端的山上。夜間,日本“海軍陸戰隊員”爬出來發動了一次猛烈反擊,結果被擊退。“躲在地下和岩石掩體裡的日本人有兩百,周圍散佈著狙擊手,”埃德森描述日本兵的頑強抵抗。還需要一天的肉搏才能征服那個小島——這是一個不樣之兆,預示著要打敗日本兵將是何等的困難,因為他們在不折不扣地執行“誓死堅守崗位”的命令。“甚至在我們控制了陣地之後,”埃德森敘述說,“機槍掩體阻止我們好幾個小時不得前進。只有從一個方向才能接近日本人的掩體。必須爬上懸崖,向掩體裡丟炸藥,而且始終處於敵人的火力之下。”日本兵堅持在洞穴裡,沒有食物,沒有水,也沒有希望,但拒絕投降,襲擊者第一次當面領教了武士道精神。差不多二千守軍當中,只有二十三人當了俘虜。在三天的戰鬥中,沒有一個日本兵投降,一百名海軍陸戰隊員陣亡。
在海峽對面的瓜達卡納爾島的紅灘,部分修好的倫加岬簡易機場東面五英里的地方,第一批兩個營的海軍陸戰隊員未發一槍,成功登岸。日本修建隊沒有武器。他們逃往叢林,留下了旱餐食用的米飯,正在前進的海軍陸戰隊員,發現部分完工的食堂的桌子上擺著的這些米飯還是熱的。跑道有四分之三完工了,指揮塔聳立起來了,發電廠正在發電。一臺推土機、許多建築裝置和建築材料完好地棄在一旁;日本人還留下了大批食物,堆得象一座小山。這將是最受歡迎的戰利品。在那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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