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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阿諾德將軍發現,這種轟炸機具有極大的戰略價值,它的武器裝備威力強大,在遇到戰鬥機時可以自衛。他斷言,這種超級堡壘有可能使美國不必對敵國本土諸島發動代價極大的入侵。對日本的轟炸將從印度和在重慶北部專門修建的前進機場發動,直到美國海軍的戰役推進到馬里亞納群島並奪取了向東京發動空襲的較近的基地為止。“六分儀”指示在總結盟軍對戰略轟炸的效果所抱的信心時說:“出兵日本本土諸島可能是不必要的,透過海上和空中封鎖並從前線基地進行的密集轟炸可能打敗日本。”
由於肯尼將軍的第五航空隊為透過新幾內亞和索羅門群島向前推進而作的努力,麥克阿瑟將軍已改變了態度,他開始熱烈支援空中力量的潛力,但是他還不相信出兵日本是不必要的。能否再佔領菲律賓是他的“雷諾Ⅲ”戰略和他個人的聖戰成敗的關鍵。然而,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遲遲不批准這個行動。薩瑟蘭將軍從開羅報告說,看來參謀長聯席會議贊成依靠海軍透過中太平洋推進,然後在福摩薩,甚至在中國大陸建立基地開闢通往東京的比較直接的道路。這個訊息使麥克阿瑟更加沮喪了。
為了使這位難對付的西南太平洋統帥放心,馬歇爾將軍決定乘飛機經過繞地球一週的艱難航程回國,中途在布里斯班停留。麥克阿瑟將軍最初的反應是,他應當去領導盟軍預定在阿拉維島的登陸行動,以便避免同馬歇爾的“有點尷尬的”見面。阿拉維島登陸是開始對新不列顛的拉包爾的進攻。儘管如此,他仍然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向馬歇爾推銷他對太平洋戰略的見解。使他感到驚奇的是,發現馬歇爾理解他的意見並堅持說,參謀長聯席會議還沒有就從哪條路線進攻東京問題作出最後決定。因此,麥克阿瑟聽到總統在聖誕夜的廣播講話時感到鼓舞。總統斷定,陸軍參謀長最近在澳大利亞舉行的會議“將使日本佬在不久的將來聽到大量的壞訊息”。
新不列顛和新幾內亞
兩天以後,十二月二十六日,“靈巧作戰計劃”開始實施,兌現了進攻新不列顛和新幾內亞的諾言。運送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的運輸艦穿過丹皮爾海峽,停泊在格洛斯特角附近的海面上。登陸艇載著參加過瓜達卡納爾島戰鬥的老兵,分兩路衝上海岸攻佔位於新不列顛最西端的一個機場。這支部隊的海軍陸戰隊指揮官威廉·休伯塔斯將軍冒著有可能激怒麥克阿瑟的危險,在最後時刻仍然力爭修改進攻計劃,取消傘兵降落。正是這一改變挽救了整個戰鬥,因為這一次又低估了日軍的防禦力量。配合作戰的美國第五航空隊的P—38 型戰鬥機打退了從東面三百英里、新不列顛島另一端的拉包爾蜂擁而至的敵機,但是海軍陸戰隊員們卻發現,地目上標著“潮溼的窪地”的地方實際上“潮溼到脖子”。海軍陸戰隊為奪取這個小機場在泥水很深的沼澤地裡苦戰了三天,許多人實際上是被枯樹上掉下來的溼樹枝砸死的。此後還需要三週的時間為消滅隱藏在茂密的叢林中的一萬多敵兵而進行肉搏戰。在這些叢林裡,一天的降雨量是十六英寸。事實證明,新不列顛的“綠色地獄”的條件比在索羅門群島中任何一個島嶼上遇到的都不知艱苦多少倍。然而,他們繼續戰鬥,終於取得了勝利,死了不到三百人。這竟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海軍陸戰隊的最後一次叢林戰。歷史學家在讚頌這些堅韌不拔的老兵時寫道:“在海軍陸戰隊第一師面前沒有不可克服的困難。”
新不列顛西端的格格斯特角基地封鎖了拉包爾的十三萬五千名日軍的退路,使他們成了甕中之鱉。內地山高林密無法逾越;他們也不能從海路逃走,因為從新格洛斯特起飛的美國戰鬥機控制了天空。當海軍陸戰隊在新不列顛登陸時,瓦齊將軍的澳大利亞第七師已經在一百英里寬的維蒂亞茲海峽對面的新幾內亞一側從萊城攻上了菲尼斯特雷山脈的叢林稠密的山谷。他們的目的是橫插到胡翁半島北海岸,把在該港口九月份被攻佔時透過那條艱難的道路逃掉的日軍隔離起來。
著深谷和陡峭的菲尼斯特雷山脊進行的艱苦戰鬥和以前沿歐文·斯坦利山脈展開的戰鬥很相似。這些澳大利亞兵為了控制他們恰當地稱為“亂石峰”的一座山的海拔六千英尺的山口,進行了兩週的血腥肉搏戰。
在澳大利亞人還在菲尼斯特雷山脈的山峰上作戰時,麥克阿瑟開始實施他的下一步計劃,以便防止胡翁半島上的日軍向北撤退到馬當,去增援足立將軍的一萬人的守軍。一九四四年一月二日,美國陸軍第三十二師的兩個營在賽多港附近登陸,充當路障。足立將軍是一位足智多謀的指揮官,他不會眼看著他的大部分部隊陷在美國的鐵砧和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