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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入侵部隊。剛開始就遭到不幸,“博伊斯號”巡洋艦撞到地圖上沒有標明的一個暗礁上,被迫退出戰鬥。格拉斯福德乘坐的“馬布林黑德號”巡洋艦的發動機出了故障,迫使他派遣四艘舊的驅逐艦北上望加錫海峽,在沒有大炮的支援下發動進攻。
巴厘巴板戰鬥
一月二十四日夜晚,沒有月亮,“約翰·福德號”驅逐艦率領“波普號”、“鸚鵡號”和“保羅·瓊斯號”驅逐艦,以每小時二十七海里的航速,劈浪進入敵人的錨地。十二艘日本運兵船毫無防工地停泊在錨地裡,早些時候出現的一艘荷蘭潛艇,把西村祥治海軍少將的驅逐艦都吸引過去了,驅遂艦到處搜尋潛艇,卻不見蹤影。美國驅逐艦趕到錨地,在凌晨三時之後不久開始發動攻擊,這次運兵船正停泊在那裡,在岸上油庫熊熊火光的映襯下,呈現出黑呼呼的影子。驅逐艦發射魚雷和炮火,水兵們因為打得準而高興起來,可是敵船並未受損。塔爾博特艦長重新組織驅逐艦,抓住機會進行第二次攻擊,這一次,它們的魚雷發射完了,擊沉三艘運兵船和一艘巡邏艇。巴厘巴板戰鬥是自從杜威在一八九八年率領美國亞洲艦隊進入馬尼拉以來,美國海軍進行的首次水面戰鬥,四艘驅逐艦和“馬布林黑德號”巡洋艦一起返回爪哇的時候,艦上的水兵志高氣昂。然而,消滅敵人的一支入侵艦隊的好機會卻喪失掉了:由於只有三艘運兵船被擊沉,日軍在婆羅洲發動的戰役一天也未被推遲。
美英荷澳盟軍司令部裡洋溢著的勝利氣氛,很快被第二天傳來的訊息一掃而光:珀西瓦爾將軍已經下今向新加坡島作最後撤退。保衛柔佛州的戰鬥僅僅十天就失敗了。山下將軍第一次進攻的目標是澳大利亞第二十七旅,這個旅在離柔佛海峽不到一百五十英里的公路旁挖壕固守。四十八小時之前,載送英國增援部隊的第二批護航運兵船在新加坡靠岸;可是來不及將英國第十八師的部隊運往前線。同時到達的五十架“颶風式”戰鬥機迅速起飛,但飛行員缺乏訓練,而且飛機上的裝備和塗抹的顏色只適於沙漠作戰,因此很快就被日本“零式”戰鬥機擊落。一月二十四日,當運兵船抵達新加坡,將二千人的澳大利亞部隊——其中多數是從未放過一槍的新兵——送上岸的時候,作最後撒退的盟軍已經象潮水一樣地湧到柔佛州。
在倫敦,丘吉爾對馬來亞戰役的失敗現在感到異常震驚了。一月十五日,他打電報給韋維爾:“請告訴我,一旦你們被迫撤遇到新加坡,將會怎樣,”當他得知柔佛州方面“幾乎沒有”採取措施去保衛這座堡壘島嶼的時候,他大吃一驚,韋維爾透露的情況使首相震驚,他寫道,“在我看來,新加坡可以沒有陸地防禦,等於一艘沒有底的戰艦可以航行。”首相預料“這將是極大的恥辱”,於是向三軍參謀長會議——該會自從一九三七年演習以來就知道這座海上堡壘容易遭到攻擊——發出了連珠炮般的“即日行動”命令,要求他們趕快修建陸地防禦工事,“一直到工事裡準備好鎬和鏟。。新加坡必須成為堡壘,誓死保衛。”儘管首相在打氣:“絕不考慮投降,”但他還是詢問韋維爾,是否不該考慮將剛剛抵達的部隊刻不容緩地調到仰光的計劃付諸實行。“我認為保持緬滇公路暢通無阻比保住新加坡更重要。”
澳大利亞總理約翰·柯廷發來的一封告急電報很快改變了丘吉爾的主意。電報說:“我們得到過種種保證,我們認為從新加坡撤退是不可原諒的。”毫無疑問,堪培拉政府準備在關鍵時刻從中東撤走它的軍隊。首相擔心,從新加坡撇退將被看作是“英國佬在美國人堅守科雷吉多爾島的時候臨陣潰逃”,丘古爾覺得這是“不可想象的”,華盛頓對丘古爾的想法的反應自然也是消極的。
在新加坡,日本進攻部隊離柔佛淺海峽不到一百英里的訊息,使數以百計的歐洲人攜家跑到碎石鋪地的碼頭,希望乘搭幾艘還敢衝破敵人海空封鎖的船隻逃出去。
一月二十五日,珀西瓦爾沒有其他辦法,只好下令作最後撤退。兩天以後,韋維爾的司令部接到報告:“我們一路戰鬥,但我們可能在一星期之內被趕回到這個島上。”這時候,裝滿老百姓的火車和滿載軍隊的卡車塞滿了柔佛海峽的堤道。戈登·貝內特將軍隨他的澳大利亞師一起撤走的時候,憂鬱地寫道:“此地此刻徹底撤退。”許多厭戰的英國和帝國部隊艱難地跨過一千碼長的海峽堤道,來到新加坡稍作喘息。二月一日拂曉,來自英國阿蓋爾和薩瑟蘭地區的蘇格蘭高地聯隊第二營殘餘部隊帶來了落伍計程車兵,一支橫笛吹奏著悲涼的曲子“高地男兒”。上午八時,工兵奉命炸燬堤道。
爆炸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