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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上六時掛起停戰旗:“我沒有通知溫賴特將軍,因為我不想讓他承擔責任。”這個訊息傳到科雷吉多爾太晚了,以致不能撤消投降的命令。破曉的時候,美軍戰線到處矚起了白色停戰旗。金少將乘坐的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顛簸地行駛著,上午九時到達拉瓦奧日軍司令部。他當著日本軍官的面把手槍放在桌於上,他個由得患起,李將軍在一八六五年的同一天在阿波馬托克斯投降的時候,肯定感受著同樣的奇恥大辱。
一九四二年四月九日,美軍在故場上遭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失敗。“沒有一支軍隊曾經以如此少的兵員裝備作出如此大的貢獻,沒有比它最後經歷的考驗和苦難更能說明這一點”,麥克阿瑟將軍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盛讚了這支軍隊。但是,對於投降的美國和菲律賓軍人中的大多數人來說,考驗和苦難僅僅才開始。
本間將軍的司令部估計,只能將二萬五千名戰俘送往正在呂宋島修建的戰俘營。戰俘的總人數比這個數目高兩倍,日軍後勤系統接受不了。不僅是所有的汽車和火車運不完這麼多俘虜,而且他們設想俘虜還要吃他們的份額,令人吃驚的結果便是,已經在捱餓、生病、筋疲力盡了的俘虜兵,現在要在巴丹島上的叢林小徑中長途跋涉,而他們只有根少或者根本沒有食物來維持生命。在衛兵的刺刀下,他們象一群牛似地被驅趕著,倖存者徒步走完的這六十五英里路程,作為“巴丹的死亡行軍”,在歷史上留下了悲慘的一頁。一些日本兵對一隊隊衣衫襤樓、飢腸轆轆的俘虜的困境的確表示同情,甚至和他們分享自己的少得可憐的食物,但是多數人遵守武士道的嚴格命令。掉隊的俘虜毫不留情地遭到毒打,由於生病和營養不良而奄奄一息的俘虜被棄之路旁,快要死去的俘虜在槍口的威脅下被自己的夥伴活活埋掉。
日本兵對不幸的菲律賓俘虜更加慘無人道。有一次,日本兵獸性大發,用刺刀活活挑死了大約三百名俘虜,他們是七千多名俘虜中的一部分,永遠沒有走完可怕的行軍。活著到達俘虜營的六萬多人中,多數骨瘦如柴,他們的唯一安慰是這次漫長的行軍總算結束了。直至戰爭結束,活下來的俘虜一直被關在有刺鐵絲網圈成的集中營裡,少得可憐的食物、疾病和羞辱不斷奪去他們的生命。
撤出印度洋
在巴丹失守的同一天,英國皇家海軍面臨著被迫將西印度洋送給日本人的同樣恥辱。在“威爾士親王號”和“反擊號”慘遭擊沉之後的數星期內,五艘戰列艦和三艘航空母艦緊急駛往錫蘭,保衛印度的海上通道和緬甸的航運通道。在美英菏澳盟軍司令部垮臺之後,丘吉爾堅決要求派遣一位驍勇善戰的英國海軍將領前往亭可馬裡,接替萊頓海軍將軍指揮東方艦隊。詹姆斯·薩默維爾爵上被挑選上了,他在兩年之中,率領皇家海軍赫赫有名的特遣艦隊下屢建戰功,在奧蘭轟炸法國戰艦的是他,搜尋“俾斯麥號”戰列艦的也是他。但是,他發現在錫蘭西北端海軍基地裡等候著他的這支艦隊,很難稱得上是一支前線戰鬥力量。“厭戰號”(在布魯克林海軍船塢整修後於最近返回)率領的五艘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的老戰列艦,由於速度上不去,不能和兩艘最炔的新式航空母艦和比較老的“競技神號”航空母艦有效地配合作戰。八艘巡洋艦、十五艘驅逐艦和五艘潛艇組成東方艦隊——整個力量甚至不足以承擔保衛整個印度洋(從澳大利亞的西部海上通道至好望角)和通往蘇伊土運河以及印度的運輸船隊航道的艱鉅任務。
然而,盟軍正在為一次大規模行動作準備,這次行動的目的是要先發制人地阻止日本入侵馬達加斯加,否則,日本海軍就會壟斷印度洋,切斷印度和中東以及波斯灣對英國的石油供應。三月二十八日,薩默維爾剛剛在“厭戰號”上升上旗,馬上就接到情報機關的一份緊急報告,說似乎真有可能出現這樣一場戰略災難:一支強人的日本航空母艦進擊隊正在駛入印度洋。為了防止這場不堪設想的災難,他立即離港出海,正確估計到敵人正前往錫蘭,準備襲擊那裡的皇家海軍基地和戰艦,他打算引誘日本人進行夜戰,因為人夜以後,航空母艦不能出動飛機,他的戰列艦對敵人的航空母艦進擊隊就擁有火力優勢。三天的徒勞搜尋迫使他在印度南端附近馬爾地夫群島上的阿杜島前進基地加油,與此同時,他派遣“競技神號”小型航空母艦前往亭可馬裡載上艦載飛機,命令兩艘巡洋艦開到料倫坡的海軍船塢進行修理。
薩默維爾估計這支日本艦隊仍然在印度洋,事實證明這是極大的錯誤。當天下午,一架“卡塔利娜式”巡邏機的駕駛員在被日本的“零式”戰鬥機擊落之前,曾經報告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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