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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保持的距離僅夠重型巡洋艦八英寸口徑炮的射程,這使多爾曼處於不利的地位,因為受傷的“休斯敦號”巡洋艦的確炮塔失去了作用。為了戰勝這個決鬥的對手,這位荷蘭海軍將領試圖縮小距離,以便使他的巡洋艦上的六英寸口徑炮能夠發揮作用。他在小口徑炮方面佔有優勢,可是、當距離縮小的時候,日本人發射魚雷。
他們的射擊技術也佔優勢,在開戰的兒分鐘裡,“德魯伊特爾號”的輪機艙被一顆沒有爆炸的八英寸口徑炮彈擊中。四時半左右,重型巡洋艦齊射的另一排炮彈在“埃克塞特號”輪機艙爆炸。這艘艦立即起火,被迫退出戰鬥。由於它緊跟在旗艦後面,負責傳達命令,艦隊的其他艦隻便老老實實地跟著它行動,一起調頭南拐,留下“德魯伊特爾號”獨自向前高速行進。在這個危急關頭,一發魚雷將“科頓艾爾號”驅逐艦攔腰擊斷,斷裂的兩半饅慢沉往海底。
關鍵的幾分鐘喪失了,多爾曼這才調轉頭來,在美國驅逐艦施放的煙幕的掩護下,將艦隊重新編隊。日軍進攻的壓力迫使他讓自己的艦隊從波打癱了的“埃克塞特號”的船頭調轉過去。
眼看就要發生的一場混亂被悔艦長擋開了,梅艦長按照驅逐艦的優良傳統,乘坐“伊萊克特拉號”全速營救癱瘓的“埃克塞特號”,他擋開了敵人的兩艘輕型巡洋艦的迎頭攻擊。一艘日本驅逐艦被擊沉,“伊萊克特拉號”的輪機艙連中數彈,動彈不得,成了“神通號”炮手的攻擊目標。
暗淡的暮色和繚繞的炮火硝煙嚴重妨礙多爾曼對敵人的活動作出判斷,“德魯伊特爾號”的訊號燈一明一暗地打著閃光訊號:“跟隨我。”日本人發動魚雷襲擊以後,拉開了距離,已經消失在濃密的藍色煙霧之中。“敵人向西面撤退,運兵船隊在哪兒?”下午六時半,多爾曼一面十分焦急地詢問赫爾弗裡希的司令部,一面率領他的中隊掉頭轉向東北,頂風停下,仍然在搜尋著日本的運兵船。由於沒有空中偵察,他不可能知道高木海軍中將已經在“那智號,”旗艦上下令運兵船隊改變航向,船隊已經到了三十英里開外的海面上,而且有三個日本海軍中隊保護,這三個中隊現在向南行駛護衛著運兵船隊。
夜幕降臨,黑暗中時而亮起了傘投照明彈,這是敵人的偵察機投下的,以便跟蹤盟軍的海軍中隊。雙方偶爾互相開炮,終於迫使多爾曼掉頭轉向西北。他打算擺脫日本飛機,於是沿著海岸兜了一圈,然後再次掉頭向北,搜尋日本運兵船。
多爾曼的行動似乎就要取得成功,可是在晚上九時半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撕裂了夜空。“我遭到魚雷襲擊,”“木星號”發出呼救。致使這艘艦下沉的這起爆炸,幾乎肯定是由於它碰上了一顆漂流過來的最近沿海設防時佈下的水雷;不過這倒是這位美國驅逐艦指揮官提出要求所需的機會,他請求讓他的四艘驅逐艦返回泅水,因為它們的燃料快用完了。
盟軍的巡洋艦繼續全速前進,只有一艘擴航艦護衛,一小時後,這艘護航艦留下來搭救從不幸的“科頓艾爾號”上掉落下來的水兵。“德魯伊特爾號”向北行駛,三艘巡洋艦順從地跟著它,現在它們沒有艦隻護衛,面臨著敵人的驅逐艦攻擊的威脅。晚上十時半,“那智號”上一個眼光銳利的瞭望員再次發現多爾曼,當時多爾曼仍然在搜尋敵人的護航運兵船隊,他斷定這支船隊還未抵達爪哇。
高木海軍中將將他的旗艦和伴隨旗艦的“羽黑號”巡洋艦朝東北方向平行排列開來,阻攔著通往運兵船隊的航道,他開始展開炮戰,田中海軍少將則將“神通號”的支援艦調過來掩護留下缺口的側翼。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鬥,因為日本人在八英寸口徑炮方面擁有優勢。他們的夜戰技術立見分曉,只見赤黃色的炮火閃光來回波動。當距離縮短到不足五英里的時候,田中的驅逐艦向盟軍海軍中隊發射了一排魚雷。一顆致命的“長矛式”魚雷鑽進“德魯伊特爾號”的船尾。這艘輕型巡洋艦的艦尾立即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休斯敦號”和“佩思號”急忙轉身逃走,避免了“爪哇號”那樣的下場。“爪哇號”在幾秒鐘後就遭到魚雷的襲擊,艦艇人員往前擠,躲避火焰。這時候,旗艦上的訊號火箭點燃了,夜空中出現一片奇異的煙火,宣告了這艘艦的覆滅。多爾曼最後發出的勇敢的訊號是讓剩下的兩艘巡洋艦撤走,不要去救落水的水兵。美國和澳大利亞的兩艘艦隻迅速向南逃往巴塔維亞港,拋下兩艘荷蘭戰艦任憑日本人攻打。這兩艘艦隻嘶嘶地沉入爪哇海的黑色海水之中,淹沒了多爾曼和他的三百四十四名水手。
這場奪去了這位勇敢的荷蘭海軍將領的生命和使四艘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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