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是一嗓子嚎啕說:“我可怎麼的了啊我堂客肚子裡只怕是有了我的毛毛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能把哭泣這麼悲傷的事情整出個藝術感覺來?反正當時我是感覺那哥們至少是先丹田提氣,然後胸腔、腹腔、頭腔三腔共振一起才哭出了第一聲,就像是怕瓦落地那胖子的美聲開場一般。然後連那幾句數落都帶著京韻唸白的味道,那絕對就是科班出身的京劇演員才能有的功底!
再仔細看看那哥們的整體造型,猛地就發現了個共同點!好像這哥們和我和那巨孫子一樣,都是長毛怪,至少也不是那種板寸的髮型!
再仔細看看這哥們身邊放著的行李,除了統一配發的軍用旅行包之類的玩意,居然還有個碩大的樂器盒子。
看看蝦米不在,我趕緊地給那哭得抽來抽去的哥們點上支菸,我說:“兄弟你是冷江本地的人麼?看你這架勢你應該不是普通兵,你是不是是文藝兵?”那兄弟就抽抽嗒嗒地點頭說:“是啊是啊,我不是普通兵我是文藝兵。看你們這操行造型你們也是文藝兵?”
我還沒說話呢,那巨孫子的兄弟趕緊搭茬說:“我們兩個都是!我跳現代舞的,他是唱歌的,你玩什麼的?”
那兄弟接了我的煙都沒朝著嘴上放,看起來好像是會抽菸可是為了保護嗓子所以少抽,就吭哧著說:“我本行拉二胡的,還能吹吹薩克斯,同時也是歌手!”
我靠
當時我那心都涼了。人家比我多才多藝的就不說了,都是玩聲樂的,人家那嗓子絕對地比我牛叉,而且看著個子不如我但是底氣明顯地比我強。誰叫我是野路子出身而且每天都叼著根菸呢
這西安音樂學院,只怕是玄乎了啊!
折騰半天,算是鬧清楚了。那巨孫子的哥們兒姓江叫江寬,他爺爺還是黃埔軍校出身,不過沒趕上打幾仗全國就解放了,他爺爺也就成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俘虜了,所以因為一些個歷史原因他們家老爺子就沒能當兵,這傢伙為了完成老祖父的一個心願算是想盡了法子穿了一身軍裝。
…
第2顆火車就是個牛×的戰場(2)
…
那哭鼻子沒完的哥們兒叫楊可,家裡在當地也算是有名的大家族了。而且這小子是三十畝地一棵苗,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要不是他不知道怎麼和一個比他大了六歲的女孩談上了家裡死活反對,而且只能用送去當兵的法子和那女孩斷了聯絡,估計這傢伙怎麼地也不會穿上軍裝的。
這下子好。三個文藝兵裡面兩個因為女人的原因來當兵的,還有一個江寬那是為了完成家中老人的夢想才穿的軍裝。嚴格說起來,我們這三個當兵的動機,那真是值得使勁推敲推敲啊
一路上幾乎是沒什麼話說,畢竟大家還不是很熟悉,就是傻坐車然後轉車。蝦米那廝真是奸商本色,看著我和楊可都是玩聲樂的,說是路上先給這些個兄弟上上軍人的弦,居然叫我和楊可教那些個兄弟唱歌,還專門唱點革命歌曲。
沒轍,只能是硬著頭皮教那些個兄弟嚎叫了!
想來想去的,就會個學習雷鋒打靶歸來之類的還算是有點子印象。楊可那傻瓜居然還老老實實趴桌子上把歌詞寫下來,順便把簡譜都給弄出來了,看那意思是打算給那些個兄弟好好地補習一下子音樂常識。
還好,蝦米那廝及早地發現了這個問題,當時就告訴我們一句句教就是了,不用弄得那麼正式。然後我們兩個就站在車廂兩頭一頭一尾地開始吆喝了。
說起來真是古怪,看著那些個兄弟都挺聰明的,可這唱歌好像還真是不好掌握。尤其是幾個人高馬大的兄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天生的五音不全?那打靶歸來活活地讓他們嚎叫成了重金屬搖滾,把那打靶勝利歸來的感覺弄成了殘兵敗將走麥城的悲壯蒼涼。
好不容易的,一車廂的兄弟算是學會了兩首歌,火車眼看著也就進入了新疆的地界,就看見蝦米那廝猛地就變了臉色,來來回回地在車廂裡面躥,跟耗子似的,看著我們三個的眼神也不對了。
車到了打柴溝,蝦米那廝突然把我們三個拉車廂連線處,一臉嚴肅地朝著我們忽悠:“剛剛接到的通知,文工團立刻解散。作為對你們的補償,你們可以挑選即將服役的部隊。或者是工程兵部隊,或者去特種部隊,但是要看你們能不能堅持到訓練結束!車到吐魯番之前,你們必須做出決定!”
啊?
江寬我是不知道,這巨孫子的傢伙始終不肯說出當時他是什麼感覺。反正楊可後來是對我說了,當時就覺著眼前一黑,差點子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