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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麻煩!得了,也不能便宜你個傢伙了!就叫你蝦米了!還是大號的被火烤糊了的那種!
蝦米當時笑得那叫個奸商本色:“當兵去不?文藝兵,去部隊唱一年免費送你去西安音樂學院深造!”
反正蝦米當時肯定不是隻說了這一句話,我也不止和蝦米聊了這麼簡單的幾句。要是都寫出來就真的沒什麼意思了,耽誤大家時間也浪費我打字的精力。
最終我是被蝦米忽悠上道了!而且當時蝦米身邊還有個巨孫子的傢伙,那傢伙跳現代舞的,還是個地區級別的學雷鋒標兵,也是被蝦米忽悠上道的。這傢伙就是後話了,咱們後面再說。
總之,家裡是本著贊成的態度叫我當兵去的。我們家老爺子和老孃都是傳統觀念很重的人,這在外面賣唱的事情,家裡人,尤其是老爺子是從骨子裡面反對的!
於是,揹包一打,走人!目的地——新疆的某個部隊的某個文工團!
值得說一句的就是,當時我和那巨孫子的傢伙是被特許不剃頭的,其他的新兵都是剃頭後才上車的,我們兩個長毛怪在人群中很搶眼,所以當時我那光頭的外號還沒叫響。
還有個事情。我當時都二十一了,算是特招。要不這輩子我都不可能穿上軍裝了,那也就沒有後面的故事了
…
第2顆火車就是個牛×的戰場(1)
…
當時記得不是在我居住的城市出發的,而是在個叫冷什麼江的地方上的車,據說是因為什麼招兵指標之類的問題吧?
上了車然後在出發前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做送別。怎麼能形容那送別場面呢?
首先是那場景。我就說當年那火車站還有當時那天氣情況,真就是適合拍點子送別場面的電視劇。
陳舊的牆壁上面不是水漬就是裂痕,幾列運兵的火車上面全是一身嶄新馬甲的新兵,而且那火車看上去也是多久沒洗澡了,反正怎麼看怎麼像是開出去沒準就不會回來的那種。天空是灰呼呼的陰雲密佈,而且小北風颼颼地帶著點子寒意,可就是吹不散漫天的陰霾。
車站播音喇叭裡面倒是慷慨激昂地播放著軍歌之類的曲子,可那喇叭好像也是長年累月地超負荷運作,所以嗓子有點兒劈了。沙啞中帶著中氣不足,硬就是把軍歌唱了個聲嘶力竭歇斯底里。
還有那些個群眾演員,那素質絕對地就比北影廠門外的戲蟲子們強了多少倍了!大傢伙都看見過電影裡那革命志士上刑場之前外面群眾哭成了山呼海嘯,手裡頭不是毛巾就是手絹捂著眼睛敞著嗓子嚎啕吧?可那是假哭,這些個人民群眾可是真哭啊!
大概,火車下面送行的就是這個德行了。
至於火車裡面坐著的這些個新兵兄弟,那可就有點子不那麼長臉了。除了少數的幾個年齡大點子的兄弟看起來還帶著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過幾年就還的表情,其他的小兄弟都是伸長了脖子朝窗戶外面看。
看爺孃老子,看哥們弟兄,看姐姐妹妹,尤其是那些個紅著眼睛哭個不停的情姐姐情妹妹,看著看著那些個哥們的眼睛也就紅了,也就有那麼幾個跟著哭出來的
反正當時我年紀畢竟大些,好歹也是混過幾天娛樂場所的,對於一些個事情就比那些十七八歲的兄弟強了不少。至少,我還能鎮定自若地坐在座位上,看西洋鏡還能順便評估一下子哪個兄弟那沒過門的媳婦比較地上相。
尤其是在蝦米那傢伙吆喝著“火車快開了,大家關窗戶注意安全”的時候,我還順手強行扒拉開一個哭得差點沒抽過去的兄弟胳膊上掛著的女孩,還能在關上窗戶後牛叉烘烘地點上了一支加長的健牌香菸,然後被蝦米那廝一把從我嘴上抓了下來。
火車一開,我這心裡可就是沒來由地晃悠了那麼一下子!漫漫長路啊,從湖南到新疆!
我當時跑得最遠也就是寒假暑假地跟著老孃回上海看看外公外婆,兩天一夜的火車都算是叫我覺著渾身不對勁的了。這新疆,好像都到了中國的邊緣地帶了,估計怎麼著也要走個五六天?這離家,可就遠了去了啊
問蝦米,那廝根本就不搭理我。反正從上了火車,蝦米這廝就是一張嚴重欠抽的臉,也不像是忽悠我當兵的時候那麼熱情溫和善解人意了。
蝦米那裡碰了釘子,閒著也是閒著,我也就轉頭看看那巨孫子的傢伙,我說:“兄弟咱們現在可是在一條船上混了,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以後可就靠著兄弟多關照,兄弟你貴姓?”
那巨孫子的還沒說話呢,那哭得差點沒抽過去的哥們兒猛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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