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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教得其道,則士樂為用;教不得法,雖朝督暮責,無益於事矣〃。
強調根據部隊的不同特點進行教練,〃漢戍宜自為一法,蕃落宜自為一法,教習各異,勿使混同。〃它還提出了由單兵到小分隊,由小分隊到大部隊的訓練程式,即由伍法而隊法而陣法。對於方陣、圓陣作了較為明確的闡述。尤其對李靖創造的六花陣,明確指出本於諸葛亮八陣法,〃外畫之方,內環之圓,是成六花,俗所號爾。〃〃凡立隊,相去各十步;駐隊去前隊二十步;每隔一隊,立一戰隊。前進以五十步為節。角一聲,諸隊皆散立,不過十步之內。至第四角聲,籠槍跪坐。於是鼓之,三呼三擊,三十步至五十步以制敵之變。馬軍從背出,亦五十步臨時節止。前正後奇,觀敵如何。再鼓之,則前奇後正,復邀敵來,伺隙搗虛。此六花大率皆然也。〃《李衛公問對》對古代兵法的源流進行了總結歸納,它認為古代兵法〃大體不出三門四種而已〃,即:〃《太公謀》八十一篇,所謂陰謀,不可以言窮;《太公言》七十一篇,不可以兵窮;《太公兵》八十五篇,不可以財窮。此三門也。〃〃權謀為一種,形勢為一種,及陰陽、技巧二種,此四種也。〃它對古代重要兵法進行了評述和發揮,其中有許多獨到見解。如對《孫子》〃守則不足,攻則有餘〃的解釋不囿於曹操等舊說,並批評他們用力量的強弱來解釋是〃不悟攻守之法也〃。指出〃謂敵未可勝,則我且自守;待敵可勝,則攻之爾。非以強弱為辭也〃。對於攻守問題,它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觀點,如〃攻是守之機,守是攻之策,同歸乎勝而已矣。〃〃攻者,不止攻其城擊其陣而已,必有攻其心之術焉;守者,不止完其壁堅其陣而已,必也守吾氣而有待焉。〃等等。
《李衛公問對》也包含著較為豐富的樸素辯證法思想。它認為戰爭的勝負是由多種因素促成的,不可歸結為單純的一個原因,〃兵家勝敗,情狀萬殊,不可以一事推也。〃它還認為事物都是在發展變化的,強弱、優勢、主客都處在變化之中,〃'因糧於敵',是變客為主也;'飽能飢之,佚能勞之',是變主為客也。〃它注重人事、反對迷信,指出〃後世庸將泥於術數,是以多敗〃,〃及其成功,在人事而已〃。但是,它又不主張廢棄陰陽術數,認為這是〃使貪使愚〃的詭道之術。
《李衛公問對》是《武經七書》之一,在中國古代軍事學術史上佔有重要地位。但它也存有一些明顯的封建糟粕,如對李勣的明黜暗用的封建權術;它提出陰陽術數為詭道之術,若用來作為欺騙敵人、團結內部的一種戰術,尚有可取之處,若用它來愚弄本部士卒,便是封建的愚兵政策。它的〃教正不教奇〃的論點,也有很大的片面性。明何良臣曾批評它說:〃奇而不教,則號無以別,變何以施?〃(《陣紀·奇正》)
《李衛公問對》,宋初有《兵法七書》本,後又有麻皓年註釋本。宋元豐三年(1080年)宋神宗詔令校定《孫子》、《李衛公問對》等七書為《武經七書》,鏤版刊行。據陸心源《皕宋樓藏書志》載,宋代曾刊印過《李衛公問對》三卷單行本。但北宋之前的版本今不可見。現存最早的刊本是南宋孝宗、光宗年間刻《武經七書》本。此後眾多叢書本及清刻、清抄本,大多源於此本。現存比較重要的註釋本有宋施子美講義本、明劉寅直解本、清朱墉匯解本。建國後主要的研究成果有吳如嵩、王顯臣的《李衛公問對校注》(中華書局1983年版)和《李衛公問對淺說》(解放軍出版社1987年版)。
第二章兵法類中
第一節行軍須知
《行軍須知》,作者不詳。明刻《武經總要》附刻本只題豫章新齋李鼎長卿訂。本書明宣德年間(1426-1435)楊士奇所著《文淵閣書目》始見著錄,繼有黃虞稷《千頃堂書目》著錄《行軍須知》二卷,並註明〃不著撰人並時代〃。關於本書的成書時代,清乾隆時期,盧文紹在其校刻的《補遼金元藝文志》中著錄為元代作品,仍註釋〃不知撰人〃。民國年間陸達節編《歷代兵書目錄》和《中國兵學現存書目》均襲盧說。據現代人從內容、版本等方面考證,它實屬宋代著作。著名目錄、版本學家王重民認為,〃當撰於北宋仁宗或神宗之世。〃(《中國善本書提要·子部·兵家類》,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8月版)研究科技史的學者王若昭經過進一步研究認為,〃《行軍須知》一書約撰於北宋仁宗慶曆八年後至皇祐六年(即1048年至1054年)間,比《武經總要》的撰成時間估計晚十來年。〃(《清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7年第1期)上述觀點甚有道理。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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