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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哼著譜,一下子就把這兩句離歌完整唱完,居然別有一番味道。
周揚乘機拍腿叫道:“對了,就是這麼回事。”
雲兒乖巧的模樣,確實讓人很難聯想到她是青樓女子,只見她似乎將那歌詞默記於心,然後半屈著嬌軀拜謝道:“雲兒懂了,多謝公子指教。”
成炳再次把臉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她不叫妾身,改稱雲兒,就表示今晚歸你了,那我和趙豈只好另找美女去了。”
周揚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雲兒拱手相讓,以此討好他的時候,門口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只見老鴇苦喪著臉進來,在成炳耳旁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就像個等著被罰的孩子般,低頭不語。
成炳臉色一沉,竟把氣壓了下來,將趙豈和周揚扯到身旁,說道:“今晚雲兒得陪別人睡。”
周揚愕道:“為什麼?”
成炳沉聲說道:“任浩帶著許多人來,指名要雲兒去陪他。”
趙豈立即動容,顯然是這任浩來頭不小,就連成炳也招惹不起。
周揚出奇地恢復了冷靜,問道:“誰是任浩?”
成炳答道:“他是李?將軍麾下最出色的武將,經常在喝醉了酒之後,跑到郭汜將軍的兵營裡找人打架。”
周揚還以為是什麼爸是李剛之類的官二代,原來只不過是個連史書都沒記載的無名小輩,冷哼一聲,說道:“雲兒今晚不用陪任何人睡,所有事情由我承擔。”
趙豈出言相勸道:“周隊長有所不知,那任浩精通騎射,在兵營裡幾乎沒人打得過他,仗著李?將軍的庇護,就連郭汜將軍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
周揚早就嘗夠了苦難,如今正要快樂一番,卻讓這一個小小的任浩搞砸,說什麼都咽不下這口氣,藉著酒膽,拍桌而起,憤然道:“去告訴任浩,就說我周揚說的,雲兒今晚誰也不用陪,就在這裡給我彈琴彈到天亮。”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色變。
“啪――啪――啪――”
隨著慢吞吞的拍掌聲,廂房門口走入一名身穿白色勁裝的男子,語氣不緩不快地說道:“有膽識,很久很久,都沒碰到這般英雄人物了,你便是前幾天,還在學習騎馬的那誰周什麼來的?”
周揚冷然道:“滾出去。”
趙豈在他耳旁悄悄說道:“他就是任浩。”
成炳長嘆一聲,知道事情難以挽回,反倒沒那麼害怕了。
任浩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將雲兒拉到懷中,獰笑道:“你不如自己問問她,今晚想陪誰?”
雲兒美目低垂,疼得低聲嬌吟,卻不敢叫出聲來。
“砰!”
周揚手中星雲劍出,酒桌立刻被劈成兩半,以劍指著任浩,語氣冰冷地道:“放開她!”
為了女人打架,對他來說這算是頭一次。
以前在酒吧的時候,那些女人愛誰誰去,根本毫無感情,可是眼前的嬌弱少女,卻讓人不顧一切地想要保護起來,並非貪圖她的美色。
任浩一時間竟被他森寒的目光震住,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雲兒立刻跑到周揚身邊,緊緊地扯住他的衣角。
其實成炳和趙豈早就受夠了任浩的氣,如果周揚真有本事教訓他的話,這兩人不但不阻攔,反而會四肢全舉,鼎力支援。
任浩不知道該把目光落到哪裡,看著天花板,最後點了點頭,擠出一副皮笑道:“給你三天時間準備,然後”
周揚大笑幾聲,切斷他的說話,朗聲道:“何用三天。”
任浩強壓著怒火,道:“好!明天早上,城北見。”說完離去。
整個廂房恢復了平靜,除了被劈開的酒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成炳在旁邊提醒道:“周兄弟,你有把握?”
此時連這帳前校尉都不叫他周隊長,而是改口稱兄道弟起來。
周揚輕輕推開雲兒,走向窗前深深地吸了口氣,暗罵自己剛才是怎麼回事,只不過為了一個區區青樓女子,見面才不過幾首歌時間,竟會如此衝動。
直到任浩離去之後,周揚已然酒醒了三分。
雖然之前他向于吉學了一段時日,可是實戰經驗卻少之又少,如何能與那久經沙場,又精通騎射的任浩相提並論。
忽然間,周揚對於擊敗任浩一點信心都沒有,獨自坐回席上,從地上撿起了酒壺猛喝起來,希望能夠找回剛才那股衝動。
酒後誤事,這可不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