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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手指的像是有意碰擊,發出一聲輕響。繁錦輕笑,溫順的低下頭,他的耳朵擦著她的臉頰,一瞬而過,勾勒出一種難以描述的曖昧。隔得如此近,她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明明是昨日才相見,可她與他卻不覺得生疏。
這就是仇恨的力量,恨入骨髓,甚至已經將彼此的面容都融入到了骨血裡。
所以,她與他的日子,現在僅是開始。
糾葛,還會很長。
合巹禮結束,按照規矩,玉鸞殿除了禮官散去,其餘太監宮女仍要留駐。景杞卻一揮手,吩咐跪著的太監,“去,將朕的嬪妃貴人都叫來玉鸞殿與朕的皇后見禮。”
那其實是明晨才要進行的禮節,可是景杞卻提前到洞房之夜進行。一時間眾人摸不著頭腦,但是看到他眼神裡散發的威嚴,卻又不敢違抗,只能噤聲而去。
“朕迫不及待要為朕的皇后樹立威信。”他轉頭,突然看向她,眼波如水,但是到了她的眼裡,卻漸漸僵硬成冰。
“謝皇上。”繁錦低頭,看到兩人衣襬處依然緊打的吉祥結,輕輕的開啟。那結彷彿只是一個虛晃的結,手微微一觸,幾乎就自動散開。
繁錦輕笑,一切都如他們的婚姻,名正言順,卻不名副其實。
他們之間進行的是各取所需的遊戲,一切都是名義。即使曾經抗爭,卻依然無效。帝國最有權勢的一對夫妻,在命運面前,也只能服從。
她畢恭畢敬行禮,姿勢雖然是規矩的,但是眼睛卻灼灼發亮,絲毫不懼的看著他。景杞反而沒笑,只是緊緊攥住了掛在頸前代表帝王之尊的佩珠。那圓潤的珠子像是突然長了銳利的角,刺的他心疼。
很快,景杞的後宮女人便趕到了玉鸞殿。因為登基才剛三載,他的後宮還稱之不了龐大,但也有十來個人。
一時間,鶯鶯燕燕聚於一處,花紅柳綠的顏色擠到一起,繁錦看的甚至眼暈。
“去,給皇后娘娘見禮!”他與她並坐在一起,同樣的紅色漸漸蔓延到了一處,竟形成了一種血流成河的豔景,猶如他們記憶中的顏色。
她怔了怔,看著一群女人在自己面前跪下,千嬌百媚的行宮禮,頭上的髮飾在宮燭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璀璨的似乎要灼透她的眼睛。
“臣妾鬱容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妾沐圓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妾淑桐”
“妾寧辰”
“妾樂悅”
繁錦嘴噙笑意看著匍匐跪下的女人,盡力擺出最大方最和煦的儀態。她其實只覺得腦袋發脹,匆匆見禮,她根本記不準這些女人的名號,耳朵裡一遍又一遍響起的,只是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的聲音。
以後,這句話就要伴著自己一輩子了。她在心裡悶悶的想著,猶如影子隨身,擺脫不掉。
可笑,天底下女人最羨慕的位置,她竟在大婚之日妄想擺脫。繁錦微微的笑了起來,唇角的苦澀之意毫不遮掩的流瀉而出,猶如一幅生動的圖畫,完全印在了景杞的眼裡。
“朕的嬪妃就是這些了,後宮之事,以後由中宮做主。”景杞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妃子,卻猛然回身看著繁錦一笑,“朕在前治理江山,還望皇后給朕打造一個和寧後方,以讓朕無後顧煩名。”
“臣妾定不負皇上厚望。”繁錦跪下身子,聲音清亮。
“都回宮吧。”景杞一擺手,眾嬪妃行跪安禮之後均要退出。繁錦站起身子,重新回到床上坐下。卻見景杞一聲威喝,“鬱嬪!”
鬱嬪回身,再次行禮,不解之意籠上眸子,“皇上?”
“今兒就在玉鸞殿歇了。”他上前一步,親暱的攬過鬱嬪的身子,唇角上揚,粲然的笑意猶如夜晚的繁星,散發出誘人的光亮。
“皇上。”鬱嬪被景杞的舉動嚇得惶然跪下,“按照規矩,您今晚要在”
“朕是皇上,怎麼不知規矩?”景杞看了一眼繁錦,將鬱嬪虛扶起來,隨即擁著鬱嬪的身子款款走出暖閣,“大婚之日要在皇后寢宮玉鸞殿留寢,可沒說非要留在東暖閣啊。走,朕帶你去中廂房去”
中廂房只與東暖閣相隔一個寬厚的屏風,景杞與鬱嬪的一切,繁錦都聽的清清楚楚。
粗重短急的喘息,柔媚入骨的呻吟,不忍回拒的嬌嗔,霸道持穩的溫柔,一切的一切,繁錦都聽的清清楚楚。
她甚至還能聽見因為激烈的動作床榻所發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雖然這不可能。中廂房與東暖閣的床榻均是上好玉石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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