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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旨意一出。只聽眾臣山呼萬歲的聲音再次傳來。景杞側頭,突然看向一旁的繁錦,“皇后是後宮之主,且為太子親母,為彰後宮法度,特命皇后與寶親王一同處理此事,兩卿務必儘快給朕答案,以免天下人說我夏唐不公。”
繁錦跪地,應了一聲“是”之後卻是抬頭。“臣妾謝皇上信任。但是,臣妾身份特殊。不足以堪當此任,臣妾想讓另一個人與臣妾和寶親王共同擔當如何?”
“誰?”
“宸王。”繁錦極快地掃了一眼那邊地男人,道,“宸王原本就主職刑部,此事若是他來辦理,再合適也不可。何況,”繁錦微微一笑,“或許還可掃清臣妾庇護胞姐的惡名,到時候,說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景杞深深地看了繁錦一眼,那瞬間,他的墨黑瞳眸顯現出冷遂地深意,竟讓人莫名驚悸,稍微過了一會兒,他這才點頭應承,“朕準了,還望你們仨人協同一心才是。”
熱鬧一時的生辰宴竟以這樣的結果而鬱郁告終,除驚歎於容燁的太子身份落定之外,嗒穆爾的出口指證成為這夏唐皇宮最大地噱頭。很多人都說,素妃娘娘看來複了原位,其實步步落下。兒子沒抵得過容燁的光芒不說,白白的還有了個殺人狂的名聲。種種跡象表明,素妃的日子已到盡頭。
這樣一場意外並沒耽擱容燁的冊立禮,五日之後,定乾殿為他舉行了盛大豪華的冊立禮,從此昭告天下,夏唐有了儲君。因為是儲君之母,這一場冊立禮也應當有繁錦參加。繁冗的禮畢完結之後,宸王突然小聲喊住將要回宮的她,“皇后娘娘!”
她被這突然響起地硬冷聲音擊地一愣,回身看時,臉上已有強迫自己擠出的歡悅笑容,“宸王有事?”
“可否與皇后娘娘好好談一談?”
“談什麼?”
“素妃娘娘之事。”
繁錦微微一笑,“那好,那就勞煩宸王去玉鸞殿一次吧。”
她剛欲轉身,卻聽又是一聲低喚,回頭看時,只見宸王專注地看她,目光竟是明暗不明,彷彿有什麼欲言又止的心事。果真,過了一會兒,他微微吸氣道,“可否邀皇嫂去雲繡閣一去?您畢竟是在後宮,臣弟一個男人去,是有些不妥的。”
繁錦輕聲一笑,“宸王何曾如此心細了?可見宸王妃管教的確實嚴格。”
“依照本宮的看法,這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就算是公事。玉鸞殿雖是本宮的寢殿,但也是夏唐後宮權欲中心之所。今日皇上有命,在玉鸞殿言事外人斷不敢胡說亂扯。而且,如果玉鸞殿這麼個地方都會有人說三道四,那麼您那麼個久未人煙的雲繡閣,不更應該是**之地嗎?”
“本宮一個後宮女人,若是和一個王爺在那兒單獨共處,難免更有曖昧之嫌。”繁錦哼笑,“上次月容的私通一事,不就是這麼被扣上帽子的?再者,”繁錦一頓,更加輕笑,“據我所知,宸王殿下在這宮裡眼線遍佈,也有偷窺人此點的癖好吧?上次我與你,與寶親王的相遇,難道只是一場最正常不過的錯誤?”
被她一通不軟不硬的話回擊,景略臉色慢慢發白,“皇嫂何時如何伶牙俐齒?”
“只是防備。”繁錦回身,側頭道,“宸王妃重視你如此,本宮可不敢與你鬧出任何私通流言。”
她知道,他會跟上來。
果真,聽到身後沉穩的腳步聲,她的心慢慢歸於沉靜。宮道筆長,似乎是段永遠也走不到頭的路途。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料到了開局。卻永遠也料不到結果。
終於,到了玉鸞殿。低沉卻又悠揚地迎禮聲響了起來,繁錦招手賜座,並吩咐送上茶盞,這才笑著看向景略。“天熱了些。我這裡倒是都是些清火的茶,不知道宸王習不習慣?”
景略點頭。“謝皇嫂體貼。”隨即看向周圍,習慣性的讓周圍人下去。玉梨為難的剛要離開。手腕卻被繁錦猛地攥住,“宸王這是要做什麼?咱們兩個人的談話,還忌諱別人聽嗎?”
“反正都是些公事,我玉鸞殿裡地人最有規矩,不該傳地話絕不單傳。這一點,就請宸王放心便是。倒是您,”繁錦眯起眼睛,“若是你我共處一室,本宮雖是後宮之主,也是怕宸王妃鬧上來的。”
景略又是一次嘆息,眸中卻沒了剛才那般地深意,他勾起唇角,似是無奈卻又像是譏嘲。“好吧。既是公事公辦,臣弟先謝謝皇嫂對臣弟的信任。”
“素妃一事。按照皇兄地意思,是斷不讓這刑部插手的,若不是皇嫂”,他輕輕一哼,“臣弟倒像是有名無實了。”“宸王知道這個便好,”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