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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這個幕僚滿臉驚惶,對周培公嚎道:“剛才我遇到張巡撫了,他說我們的糧道被李來亨斷了,總督急忙召見那個來報信的使者,沒想到那個使者居然藏著一把短劍,刺殺總督。”
“總督現在何處?”周培公聞言也是手腳冰冷,雖然胡全才不得人心,但他是一軍之主,如果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立刻清軍就會大亂。
“生死未卜,還殺了總督的幾個衛兵。”那個幕僚竟然哭了起來,剛才他根本就沒能靠近帳篷,親兵營的遊擊領著兵環繞總督大營,湖南巡撫和一群將領正在營中保衛總督,商議軍情,不許任何人靠近。
“刺客呢?巡撫大人呢?”
“刺客趁亂跑了,巡撫大人說是一個年輕人,二十歲上下,自稱劉名,還帶著十幾個隨從。”幕僚一股腦地把剛才張長庚釋出的訊息都告訴了周培公。
就在這時,突然有更大的一陣喧譁傳來,一群傳令兵在營中縱馬奔走,高呼著命令:“發現刺客向漢水水營方向那邊跑了,沒有回鍾祥,巡撫大人已經帶隊追擊去了。總督殉國了!臨終前命令大家各自返回武昌。”
“總督殉國了?各自返回武昌?”周培公聽的愣住了。
但此時張長庚已經帶著一批湖南親信將領、還有胡總督的親兵遊擊,領著軍隊呼嘯著從營門衝出,直奔漢水邊的水營而去,為首的一個騎兵的馬上還橫著一具白布包裹的東西,隱約可以看出人形。
明軍發現清軍大亂則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夜晚也看不清到底出了什麼事,只知道那裡人聲嘈雜,
“誰去劫營了麼?”鍾祥城頭上,鄧名和袁宗第面面相覷,他們都還不知道李來亨已經包抄到清軍背後,不過也知道就是最近一兩天的事,因此明軍早有定計,不打算主動出擊,而是等清軍利用水師撤退時再隨後掩殺。
鄧名派傳令兵去城外的劉體純各軍詢問,很快各軍回報他們也不知道清軍出了什麼事,賀珍更懷疑是敵人的誘敵之計。
“誘敵之計?這未免也太像了吧。”鄧名站在城頭遙望清軍的營地,顯然敵軍已經是大亂:“難道是李將軍已經得手,敵兵得知訊息所以開始撤退了?”
“哪裡有這樣撤退的?”袁宗第對鄧名的猜測不以為然,搖頭道:“撤退也要水陸並進,陸軍為水師探查埋伏,水師運送輜重、傷兵,互為掩護,這根本不是撤軍,是炸營了。”
見到清軍亂起後,明軍就已經派去尖兵,看能不能趁亂抓住幾個俘虜,在獲得可以問話的俘虜前,鄧名只有老老實實地等待。
直到一個時辰後,劉體純等人才又派來新的使者,告訴鄧名胡全才遇刺,清軍已經崩潰,劉體純的使者還對鄧名說道:“家主要小人來看提督一眼,親眼見到提督然後回報。”
“這是為何?”鄧名一頭霧水。
“據俘虜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刺客刺殺的胡賊,還帶著十幾個身手了得的護衛,從清軍營地一個未損的衝出去了,要不是剛才有提督的使者過去,家主還以為是提督去殺的胡賊。”
“當然不是我。”鄧名失笑道:“我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城裡。”
很快賀珍、郝搖旗的使者也送來了同樣的情報,他們抓到的俘虜也敘述了同樣的情況,這兩人的使者也都要求拜見鄧名一面。詢問俘虜的時候,賀珍和郝搖旗都感覺清兵對這個刺客的形容十分熟悉,簡直和吳三桂、趙良棟敘述昆明大火的邸報上對鄧名的形容一般無二。這讓他們二人都起了疑心,擔心刺客就是鄧名,在鍾祥閒得無聊,一時技癢又去大鬧胡營了,要真是這樣,追擊清兵都要先放一放,最重要是接應鄧名,確認他平安無事。
得知鄧名安然無恙後,城外三將馬上全軍出動,對清軍發起追擊,同時讓快馬搶到清軍頭裡去下游報信,通知李來亨堵截。
天亮時分就有一大串俘虜被押送來鍾祥,押送的軍官報告鄧名,清軍的水師已經搶先逃走,據說只載走了張長庚、他手下幾個湖南將領的兵馬和胡全才的親兵營,大部分清軍都被拋棄在漢水邊,現在他們只能徒步向南逃去,估計在明軍的圍追堵截下沒有多少能夠逃回武昌。
鄧名騎馬看著長長的俘虜佇列,突然從中看到了一個熟人。
“周培公?”作為一個美術學生,鄧名記憶人面貌的能力很強,他立刻就把周舉人認出來了。
“正是學生。”見到鄧名後,周培公如蒙大赦,急忙高聲答應。
周培公身邊的人還有好幾個鄧名也認識,上次那個朝他丟銀子的老頭也在其中,被鄧名認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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