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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大人,聽說糧道和後路被賊人斷了,此事可是真的?”衝進來的將領態度已經極其無禮,一見到胡全才就大聲質問。
胡全才氣定神閒,根本不予回答。
“總督大人,”一個將領走上前一步,大聲問道:“不派兵保衛退路,可是總督大人故意要讓李來亨斷我們的糧道?”
胡全才依舊沒有說話,見狀有個將領也豁出去了,大叫道:“絕對不能鑿船,末將要總督大人立刻下令,命令全軍連夜突圍。”
其他人也紛紛贊同,胡全才等幾個人鬧夠了,才不慌不忙地反駁道:“為什麼要保守退路?為了給你們臨陣脫逃的理由麼?本官要是派人留守,你們會不搶著去當後衛?前面打起來了,再喊你們過來支援你們會來嗎?真把本督當傻子不成?”
“兵法,置之於死地而後生。”把來鬧事的幾個湖南將佐問得啞口無言後,胡全才又是一聲冷笑:“沒有糧食,沒有退路,前面就是鍾祥,反正打不垮鄧名本督絕不生離,你們若是棄軍逃走,真以為朝廷大x法是擺設麼?打下鍾祥,大家都有活路,打不下鍾祥,大家誰也別想活。”
說完胡全才就呵斥那個親兵遊擊:“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鑿船?”
這個遊擊被湖廣總督一罵,脖子一縮就向後退去,馬上就被邊上的其他將領拉住,他們見硬的不行,就一起跪下苦苦哀求:“總督大人,若是真鑿了船,鄧賊只要堅守不戰,數曰後大軍也會不戰自亂啊。”
“鍾祥城又不大,賊人有甲冑的雖然不少,但大都是新兵,你們只要肯出力,如何會打不下?”胡全才冷笑不已,知道眼前這幫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就掏出了一封奏章,在張長庚等人的眼前晃了一下:“本官知道你們現在在打什麼算盤,無非就是琢磨如何臨陣脫逃,儲存實力。看好了!這是本督的遺表,這裡面本官上奏朝廷,把你們的種種醜態都描繪得清清楚楚。”
胡全才生怕這些將領中有腦子笨的不明白,對他們解釋道,若是胡全才戰敗身亡,那麼他的臨終遺表就會具有極大的殺傷力。在這封奏章裡隨行的文武人人榜上有名,到時候燕京為了震懾其他文武,也會追究他們臨陣脫逃的罪行。
“你們逃跑容易,本官若是不幸,就把這封奏章送出,也可以留給鄧名,你們說,你們和夔東賊人打了那麼多年的仗,有報仇的機會,他們會替你們遮掩嗎?”胡全才得意洋洋的說道,就算他的使者跑不了,闖營看到這麼一封信也會如獲至寶。
見包括張長庚在內的這夥人人都面如死灰,再也沒有反抗的言語,胡全才輕輕把奏章合起來,放緩語氣說道:“只要你們實心出力,打垮了鄧名,這封奏章本官自然再也不提,還會替你們向朝廷請功。”
威逼利誘完畢,胡全才停頓了片刻,又對那個遊擊喝到:“還不去鑿船?”
遊擊偷眼瞅瞅張長庚,見湖南巡撫衣袖抖動,顯然憤怒已極,但卻對湖廣總督無可奈何,就低聲“喳”了一聲,打算老老實實地去執行命令。
張長庚也長嘆一聲,對胡全才深深一躬:“下官這條命就送在鍾祥好了,若是僥倖取勝,還望大人不要食言。”
“自然。”胡全才答道,接著臉孔一板,對眾人吼道:“還不退下?”
張長庚轉身離開,幾個湖南將領見狀也要跟著出去,但剛才那個首先質問胡全才的人卻沒有動,同僚拉了他一把也沒能拉動,已經一隻腳踏出帳外的張長庚見狀又轉過身,對那個將領喝道:“沒聽到總督大人的話嗎?還不走!”
那個湖南將領對巡撫的話充耳不聞,眼中冒出異色,突然猛地抽出佩刀向前躍去,同時大叫一聲:“總督當心,有刺客!”
周培公正在帳中睡覺,突然聽到外面人聲鼎沸,滿營喧譁,被吵醒後周培公揉揉眼,打個哈欠坐起身。傾聽了片刻,只聞帳外的聲音越來越響,周培公就走向門口,撩開帳篷走出去看個究竟。
一出門,就看到營地裡人影綽綽,到處都是明晃晃的火炬,亂哄哄的人群發出各種各樣的大喊聲。
“糧道斷了!”
“總督遇刺!”
周培公才聽了兩句,就大驚失色,急忙跑向總督的營帳,只看到大批計程車兵正湧出他們的帳篷,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總督大營那裡特別混亂,周培公還沒能擠過去就看到一個總督的幕僚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他忙一把拉住這人,問道:“出了什麼事?總督怎麼了?糧道又是怎麼回事?”
“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