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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身前的明軍步兵刀劍相擊。
閩軍中擁有鐵甲計程車兵比例相當高,雖然兩翼和中軍兩側的戰兵鐵甲不如鐵人軍那麼優良,但很多也是鐵盔、鐵面具和至少半身的鐵甲。他們身上的鐵甲雖較鐵人軍的輕,但也能有效地抵抗清軍刀劍的攻擊,清軍的環首單刀很難破壞明軍的盔甲。
這些士兵一般還擁有藤牌和一柄類似曰本武士刀的長刀。這種鄭氏改良長刀十分鋒利,既可以在一手持盾的時候使用,也可能雙手擎握。很多明軍輕裝鐵甲兵抵近清陣後,就背上藤牌,雙手持刀全力劈砍。這種大規模使用的長刀,近戰的威力遠高於清軍的環首刀,全力重劈之下,能夠輕易撕開清軍的棉甲,甚至斬斷對方的頭盔和護頸。
負責指揮明軍右翼的是鄭成功麾下的大將、提督餘新,和大部分延平藩的福建將領一樣,餘新從徵之前沒有騎過馬,之後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機會騎馬。餘新這樣的將領並沒有騎馬作戰的習慣,騎馬更多被看成是一種表現身份的行為。平時作戰時,餘新、甘輝都喜歡和士兵一樣身披重甲,手持長刀砍殺。
清軍向中路聚集後,餘新馬上接到鄭成功出擊的命令,他和普通士兵一樣身披半身鐵甲,一手握著藤牌,一手持著斬馬長刀,大呼著向管效忠的中軍方向殺去。
餘新面前的清軍騎兵並不多,餘新毫無顧忌地全速向前,根本不擔心對方反覆衝擊,而清軍也確實沒有這個力量。本來管效忠並沒有把餘新這路明軍的攻勢太放在心上,他認為等清軍衝散明軍中軍,把明軍徹底一分為二後,餘新這路明軍不過是案板上的一塊肉罷了。
但現在清軍中路攻勢不順,餘新的衝擊就給管效忠以越來越大的壓力,他開始派出更多的部隊試圖阻擋明軍的攻勢。從兩翼包抄過來的明軍已經極大地壓縮了八旗騎兵的騰挪空間,現在戰線已經嚴重向中心彎曲,導致大多數清軍騎兵都擁擠在中央,無法到一線參與戰鬥——當發生這種嚴重的兵力淤塞時,騎兵比步兵更難以調整。
由於騎兵一時難以從中央調出,去阻擋餘新的就只有南京的步兵,他們的武器、盔甲質量都無法與餘新所部相比,人數更是處於嚴重的劣勢。戰線的彎曲現象不但沒有得到緩解,反倒變得更加嚴重。餘新大呼酣戰,明軍緊跟在他的背後奮勇向前,他們對面的清軍步兵被逼得不住倒退,凡是膽敢挺身一戰的都迅速地明軍的長刀砍成肉醬。這些清軍步兵倒退到八旗騎兵陣中,把本來就擁擠不堪的中軍擠得更是水洩不通。
管效忠看到戰線已經變成圓弧狀,中央方向基本靜止不動——失去了加速空間後,騎兵面對大批步兵也佔不到什麼優勢,靜止作戰的時候騎兵反倒要平均一人面對三、四個敵人;而兩翼依舊在向清軍這邊彎曲,尤其是清軍的左翼、明軍的右翼方向,管效忠看到清軍已經步騎混雜,擁擠不堪。
鄭成功此時臉上的神情已經越來越輕鬆,明軍的兵力越來越舒展,各條戰線始終緊密連線在一起,前方疲憊計程車兵可以由後方的生力軍換下,到後面稍微休息。而對面的清軍看上去已經完全失去了這種替換的能力,這意味著大部分敵人都處於空有一身力氣卻使不出來,只有很少一部分敵人能擠到戰線上,他們需要應付的是人多勢眾的明軍展開的車輪戰。
管效忠又進行了幾次努力,試圖制止兩翼戰線的繼續敗退,只有站穩腳跟後他才能把中央的部隊抽回來,繞出陣後反擊明軍;可管效忠的所有努力都歸於失敗,兩翼計程車兵繼續被擠壓向中央,不斷堵住試圖後退重整的中央部隊的出路。
剛才管效忠發覺中央攻勢不順利時,大約有千餘騎兵被卡在前方;現在已經有三千多騎兵被擠在突出的中央戰線前排難以撤出;明軍依舊在無情地向中央擠壓,試圖把更多的清軍包裹到中心位置去。
“鳴金!退兵!”管效忠臉色蒼白,咬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現在清軍的披甲兵幾乎全部投入戰鬥,隨著更多披甲兵被明軍壓迫向中心,兩翼的無甲兵開始暴露出來,管效忠已經拿不出更多的兵力來維持戰線。
一旦被明軍切入清軍後陣,這些無甲兵可是抵抗不了明軍的鐵甲兵多久的,若是他們也向著中央被壓縮成一團,就會把全部的清軍披甲兵都堵在前面退不出來。
接到退兵訊號後,清軍將佐紛紛開始努力回頭,向管效忠的帥旗位置或是後方前進。大家都知道全軍已經開始撤退,如果這個時候走不掉,就會成為孤軍。
而明軍也察覺到清軍的意圖,鄭成功的傳令兵趕來通知餘新,要他儘快切入清軍戰線,與另一側的明軍匯,把清軍前軍的八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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