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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但這種態度似乎會帶來更大的羞辱感。良久後,戴參將輕輕說道:“這是挑釁的戰書啊。”
昆明城中,趙良棟和吳三桂一起痛罵鄧名,這次鄧名把他們坑得太慘了。當他們二人奮力掙扎、想從這個泥潭中脫身時,鄧名又狠狠地在他們頭上踩了一腳,趙良棟一想起那個所謂的公開信就義憤填膺:“明明瞭是給大帥的信,居然四下散佈,這到底是寫信還是傳檄?真真卑鄙無恥、言而無信的小人!”
第五十九節 撤軍
趙良棟的氣憤一方面是為了自己。因為鄧名用公開信對吳三桂進行羞辱,讓清廷和天下的文武官吏都對吳三桂的能力產生懷疑,而且這聲勢一成還會對吳三桂的失敗起到誇大的作用。產生這麼重大的影響後,清廷不可能不追究吳三桂的罪責,以顯示清廷信賞必罰的原則。對吳三桂的處罰當然會讓趙良棟跟著一起倒黴,如果把吳三桂逼急了,說不定他會為了減輕罪責而把責任往趙良棟身上推。
另一方面,趙良棟很擔憂雲南的局面。清軍遭受這個重大挫折後,人心士氣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個時候吳三桂若受到責備或者降職處理的話,很容易讓雲南清軍的失敗感變得更強烈。縱觀全域性,趙良棟認為吳三桂這次進攻雲貴的工作完成得相當出色,昆明這次的大亂固然有吳三桂和趙良棟麻痺大意的問題,但也有其他偶然因素,完全歸罪吳三桂不合適也沒有必要。
趙良棟投到阿濟格軍中後沒有幾年就因為功勞抬旗,他對八旗的熱愛是發自內心的,滿清的節節勝利讓他感到快樂和滿足。以趙良棟看來,李定國只差一口氣了,現在清廷的當務之急就是迅速給昆明派來支援,特別是雲南清軍急需的糧草,不惜一切代價從兩廣、貴州等地火速發來。同時不要追究吳三桂的責任——當然也不要追究自己的,安撫西南清軍的情緒,給李定國以最後一擊。
吳三桂則顯得比趙良棟平靜得多。當他聽說鄧名詐傳“便宜行事”的命令就有些驚訝,覺得這小子年紀不大手段卻蠻狠辣,公開信又加強了吳三桂的這個印象:如果鄧名寫了一封得意洋洋、宣傳戰果的檄文,那麼地方上清廷官吏的第一反應就是本能地懷疑。但鄧名這封信的前半截只是寥寥數語,說諸多行動都是他主持的,對戰果一字未提,後半截又暗示這些行動都大獲成功,讓接到信的人生出好奇、探究之心。
“信封上都寫明瞭叫‘公開信’,此人並非有意欺瞞,確實是我沒有多想。”吳三桂看上去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鄧名寫的東西內容如此驚人,廣泛傳播開一點也不奇怪。此外就算沒有傳播到民間,僅僅為官場知曉,對吳三桂來說也夠糟的了:“有了昆明的前車之鑑,我還對他如此掉以輕心,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吳三桂覺得從軍事上看,雲南的戰局已經變得難以挽回,如果想減少損失,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放棄雲南,讓大軍返回貴州就食。當然離開以前要對雲南進行徹底的破壞,凡是不願意遷走的百姓都要當作敵人對待,這樣雲南就會失去供養明軍的能力。清軍在貴州養精蓄銳幾年,再次出擊雲南,可以把明軍再次打垮。
不過軍事角度不是看問題的唯一角度。這次遠征雲貴前,清廷一再對吳三桂表示,只要能夠消滅永曆朝廷,將來雲貴就交給他打理,讓他成為類似朝鮮王的藩王。軍事行動進展順利的時候,清廷更是多次重申這個獎賞,讓吳三桂再接再厲,早點把他應得的藩王領土拿到手。
因此對於雲南、貴州的地盤,吳三桂已經是看成了自己財產,永曆和李定國就是和他爭奪家產的敵人。這期間永曆朝廷還來過說客,想用“兔死狗烹”的理由勸說吳三桂“養南明自重”,但吳三桂對這些說客不屑一顧。首先,清廷的信用是不錯的,而且這份賞賜吳三桂要和很多漢人將領分享,他覺得清廷不會一口氣得罪西南眾多將領;其次,永曆和李定國只要還活著,就會不斷地搔擾雲南,為了這次遠征清廷已經拿出了很多資源,以後對永曆和李定國的征討主要靠雲貴出力,在已經把雲貴視為自己所有的吳三桂眼裡,養南明就是要自己掏腰包而無法從清廷那邊要到更多的軍費,這種虧本的買賣吳三桂是肯定不幹的。
正是因為這種心態,之前吳三桂一直希望儘快解決南明問題。攻破昆明後,吳三桂已經設法把兩廣的援軍轟走了,他不希望這些肯定要離開雲貴的客軍繼續呆在他未來的土地上白吃白喝,吳三桂也料定他們不會善待地方百姓。也確實正如吳三桂所料,那些將來會和吳三桂分享雲貴地盤的將領對地方民生最關心,軍紀也最好,而那些肯定會離開的客軍則大肆劫掠地方。軍紀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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