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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別想下臺!”
鄧名的沉默讓李星漢心裡的懷疑越來越重,之前他聽了周開荒的話,對鄧名的宗室子弟身份還深信不疑。現在鄧名對周開荒的言論不做任何回答,李星漢感到這有點不合常理。是或者不是,這對一個宗室子弟來說是很簡單而且關乎大是大非的問題,如果是,自然不能否認自己的祖先;如果不是,也不能冒認——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李星漢就會開始懷疑鄧名的宗室身份了。
“我的身世實在有難言之隱,”鄧名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幫周開荒圓謊,自己時空旅行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會有啥好效果,鄧名只好繼續對付下去:“等到了奉節,我自然會和文督師去說明白。”
這其實就是鄧名承認失敗。對面都是毫不含糊的軍人,謊話被識破了搞不好還要被他們生氣地打上一頓。鄧名覺得到奉節這段路程還需要走一些時間,自己可以從容地思考對策。周開荒實在是個惹禍的根子,但是文安之是個文人,也許會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跟他解釋清楚,大概能理解自己的苦衷——為了振作全軍計程車氣,在危急時刻不得不對李星漢一夥兒冒稱宗室子弟。
李星漢記得初次見到鄧名時對方就是這樣說的,而且身在險境他也能理解對方的苦衷,不過周開荒這傢伙如此這般的說,總不會是毫無緣由的吧?想到這裡李星漢就不再催問鄧名,而是向周開荒發難:“周千總,這是拿兄弟們尋開心嗎?”
周開荒頓時變成了大紅臉。剛才鄧名明明已經答應了,結果一轉眼就食言把他賣了,不過周開荒覺得不好和鄧名發作,只好解釋起來:“這是我們靖國公老人家看出來的”
酒已半酣的周開荒顛三倒四地說了半天,舌頭有點大,先是古怪的棉襖和靴子,然後又是沒吃掉骨髓的豬腿骨,嘮嘮叨叨講了半天,可在座的大多數人一點也沒聽明白,更加一頭霧水,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麼。
鄧名終於確認了自己其實什麼急智都沒有,原來對方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自己是什麼讀書人。周開荒敘述到豬腿骨沒有被敲開的時候,鄧名感覺非常委屈——明明已經啃得連肉渣都沒有了,居然人家還認為自己擺譜!
“尤其是那串珠子,那可是禁中之物啊。”周開荒講著講著,忽然腦子一轉,為了加強說服力,跑過去拉著趙天霸為他作證:“就是當今天子賜給晉王世子的寶珠,也遠遠不能和殿下手中的珍寶相比,這可是趙千戶說的。”
“我沒這麼說過。”聽見要求自己作證,趙天霸把腦袋一搖,矢口否認。他忠於永曆皇帝的明廷主要是因為晉王忠於明廷,而他趙天霸一直對晉王忠心耿耿。今天鄧名的表現讓他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這個人要是得到擁戴,或許有一天會給晉王效忠的物件?——當今天子惹來點麻煩。趙天霸已經打定主意,一回到奉節,就將自己的顧慮向朝廷派來的文督師報告。出於這個考慮,所以趙天霸現在不打算出力幫助鄧名拉攏軍心。
沒想到趙天霸也出爾反爾,周開荒又驚又怒:“你說過!靖國公大人聽到了,我也聽到了。”
“我沒說過!”
“你說過!那天你在靖國公大人的營帳裡說的。”
“我沒說過!”
“你說過!”
“我沒說過!”
兩個人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兩句,也爭不出什麼結果,鄧名就藉口天色不早了明曰還要行軍趕路,要求散會。除了一聲比一聲高尚在爭論的周、趙二人,鄧名大概是營帳裡唯一一個清楚他們到底在爭什麼的人,他決定趁著大家還都不太明白的時候躲避風頭。
鄧名已經知道,周開荒根本不是在施展什麼謀略,而是真的誤認為自己是宗室子弟。鄧名估計明朝的老百姓冒認宗室可不是個很輕的罪名,在他印象裡,冒名頂替都是可能構成刑事罪的。
散會後,鄧名迅速地離開了中軍帳,一出門就拉住門口站崗的衛兵:“麻煩你,帶我去譚弘的營帳。”
門口的幾個衛兵見宗室這麼客氣地說話,一個個被唬得不輕,面對鄧名的那個衛兵連忙前面帶路,其他的幾個也一迭聲地道歉:“殿下折殺了小人。”
周開荒把鄧名安排在譚弘的營帳裡休息。
以前在袁宗第軍中時,鄧名就常常利用獨處的時候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動,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鄧名沒等想出來什麼就睡著了,他的思考很快就變成幻想,緊接著就帶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想法進入了夢鄉。
根據他的經驗,自己若是躺下的話,很快就會胡思亂想直到迷迷糊糊進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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