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部分(第2/4 頁)
吼叫著,扼守營門的禁衛軍官兵有不少都是才入旗的新丁,但他們都勇敢地探出身,全力攻擊著那些不知死活的蒙古人。
“啊——”
一個禁衛軍士兵在全神貫注地探身攻擊時,冷不防被一根流矢擊中,慘叫著一個倒栽蔥摔下了營牆。
另外一個禁衛軍士兵毫不猶豫地替補上前,奮不顧身地探出身去,繼續攻擊明軍的敢死隊。
不管之前有什麼流言,現在營外是數以萬計的明軍,如果這堵阻擋在禁衛軍和漢人之間的營牆失守的話,沒有一個滿人認為自己能夠活命,他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那些茶餘飯後的閒談上!
對面一聲炮響,營牆猛地晃動了一下,這一枚炮彈擊中的營牆位置距離索額圖不遠,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牆頭,才沒有被晃倒。這時又有一枚石彈呼嘯而來,它沒有像大多數炮彈那樣從牆頭飛過去或是砸在地上,而是掃到了兩面盾牌,把它們撞得粉碎。兩個用力撐著盾牌的禁衛軍都被這巨大的衝力彈飛出去,四肢揮舞著落向後方。
“射箭!”索額圖臉上也被飛屑擦出來一條口子,但他完全沒有感到疼痛,見弓箭手的輪替出現了一個空暇,他不假思索地飛身上前,從地上拾起還沾著血跡的鐵弓,探身向前,狠狠地一箭向著衝車上射去。
不過索額圖奮力的一箭並沒能刺穿蒙古人的盾牌,只是給已經插滿羽箭的牛皮大盾上又加上了一支而已。禁衛軍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進行一場防守戰,所以沒有預先準備火爐、油鍋之類的器械。
“石頭!”索額圖退後一步,回頭向營內高喊著,蒙古人還在撞門,他需要士兵去尋找所有的重物以便攻擊。
第十四節 強攻(下)
營門前,一個蒙古兵在地上吃力地爬行著,他的頭盔和甲冑上插滿了羽箭,剛才在用力舉盾掩護同伴時,腰上還中了火銃一擊。重傷的蒙古人小口吐著鮮血,艱難地喘息著,揹負著身上沉重的鎧甲,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回爬,在背後的地面上拖出了一趟血跡。
努力從皇營前爬開時,這個蒙古兵仍能聽到背後傳來的嗖嗖破空聲,還會有新的羽箭插在他的身旁,背上被猛地撞了一下,這個蒙古人知道自己又中了一箭。
“為什麼還要攻擊我?”重傷的蒙古人覺得眼前開始發白,腦袋也昏沉沉的好像隨時都能睡過去,他竭力保持著清醒,一邊繼續手足並用地緩緩爬行,一邊不甘地想道:“我已經沒有戰力了。”
背後的營牆上,一個禁衛軍仔細地瞄準著目標,把手中的弓拉得滿滿的,在松弦的同時還發出了一聲充滿仇恨的大喝:“哪裡逃!”
羽箭鬥地射出,狠狠地紮在了正在爬遠的那個蒙古兵的小腿上,把他釘在了地面上,被擊中的蒙古人發出痛苦的嘶吼聲,他翻滾著想伸手去拔出小腿腿肚子上的弓箭,但卻怎麼也夠不到。
“呸,死吧,叛賊,蒙古韃子!”禁衛軍怒氣衝衝地吐了一口痰。如果有漢人敢在他面前用“韃子”這個詞,這個禁衛軍士兵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抽刀殺人,但這並不妨礙他稱呼蒙古人為韃子。作為一個入關後在燕京長大的旗人,他已經接受了對蒙古人的這種蔑稱。
一根火箭從天而降,分毫不差地從這個禁衛軍的頭盔、頸甲結合處射入。獵手轉眼間變成獵物,禁衛軍兩眼一翻,就倒地不起了。
不到一個時辰的戰鬥,已經讓充當敢死隊的蒙古兵付出了上百人的代價,其中的重傷者即使想掙扎爬離戰場,也會受到滿懷恨意的禁衛軍的攻擊;而在這期間,禁衛軍則已經有三百人陣亡或重傷。
“滿八旗的戰鬥力不容小看啊。”明軍的統帥在戰場的遠端,對左右評價道:“我們以十五倍的兵力優勢,還有大炮、投石車,攻打這麼一個小營地,一個時辰居然還沒有打破營門,也沒有摧毀敵軍的鬥志。”
看到營門處的蒙古兵又變得稀疏起來,鄧名下令再派兩個小隊上前:“一隊去協助撞門,另外一隊可以先幫助他們受傷的同伴退下來。”
“救活了就得養他們一輩子了。”周開荒嘟囔著。
“總比他們畏縮不前,讓我們的人上去好。”任堂對這個命令大表贊同,不過他反對用敢死隊的人去做這份工作:“提督,我以為不如去問問那些不用上陣的蒙古人,看他們肯不肯去救前面受傷的同伴,要是肯去也發給他們盔甲。”
“好吧。”鄧名點點頭。軍官們能夠同意對蒙古兵採用一視同仁的傷兵待遇,他知道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遠處的皇營上空,升起了越來越多的黑煙,在一個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