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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無所顧忌地使用大炮:“今天一定要結束戰鬥,拖到明天就有些不安全了,要是蘇克薩哈、遏必隆提速趕來,我就未必能平安順利地撤回江邊了。”
身處江南敵境,鄧名對任何可能導致重大傷亡的戰鬥都竭力避免。
又有幾隊蒙古人的小隊被派了出去,向皇營的另外幾處發起攻擊。一看到這些蒙古人揹著引火用的柴火靠近營牆後,他們對面的營牆上就立刻出現了大批禁衛軍的身影,開始對這些突擊隊進行攔阻射擊。
“敵人出動了多少弓箭手了?多少火銃手了?”鄧名轉身詢問身邊的軍官。蒙古人的敢死隊從幾個方向攻擊御營,所以他無法看清每條戰線上的敵人數目。
衛士立刻向鄧名報告,現在各處營牆上出現的禁衛軍總數已經超過五百人,其中射手超過半數,正在輪番攻擊從幾路靠近的百餘名蒙古敢死隊。
“嗯。”和已經知曉的數字比較了一下,鄧名知道敢死隊已經吸引了禁衛軍的主要遠端攻擊力量並且將他們分散了:“讓我們的射手出動吧。”
兩千名明軍輔兵奉命上前。這些天他們也都進行了基本的射擊訓練,不要求他們能夠精確射擊,只要能夠知曉如何開弓、如何避免被弓弦反彈傷到手臂、如何進行仰射就可以。這些明軍輔兵每人帶著一壺箭頭上纏著油脂的羽箭,手持著一根火把,他們把火把插在地上,將羽箭引燃,然後搭上弓弦。
“預備——放!”
軍官一聲令下,兩千支火箭就密密麻麻地竄上了天空,向皇營那邊漫撒而下。
“預備——”
“放!”
又有一片火箭飛去,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射擊,圍在皇營四周的明軍弓箭手由於頻率不一致而漸漸失去了同步姓,這個同步姓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差,最後完全失去了秩序,每一刻都有火箭被射上天,每一刻都有火箭向著營內落下。
最後明軍軍官放棄了指揮,每個輔兵射完了他手裡的一壺箭後,就會把火把留在地上,拿著弓轉身走回後方,這時就會有另外一個輔兵拿著一壺箭迎上前來,從退下來的同伴手中接過弓,走到火把的位置開始他的十次射擊。
“不要讓賊人靠近營牆!”索爾圖聲嘶力竭地大叫著。每時每刻都有火箭從天而落,這些火箭既不整齊而且還是盲目地亂射,所以威脅並不是很大,只要留心就能很輕易地躲避開。但可怕的是它們數量眾多而且一刻也不停歇,而禁衛軍士兵無法每時每刻都眼觀六路,不時有人被冷箭擊中。要是被射到了盔甲上還好,只是受驚而已,但總會有箭刺中缺乏盔甲保護的薄弱環節,滾燙的箭頭帶著火焰射入人體,讓受傷的禁衛軍士兵痛不欲生。
皇營的佔地面積並不大,所以有時還會有從背後飛過來的火箭,索額圖也幾次被從腦後飛來、插入他面前地下的弓箭嚇了一跳。
有經驗的御前軍官都很清楚,對於這樣的敵人,正確的防守方法就是集中一批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利用營牆的掩護在內側排開陣勢,然後根據營牆上的指揮,對外面的敵軍弓箭手展開反擊。由於敵人不清楚防守方的弓箭手位置,而敵人的動向可以被營牆上的自己人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對射,防守方會有很大的優勢。
但現在的問題是明軍在兵力上擁有壓倒姓的優勢,禁衛軍沒有多餘的兵力去攻擊對方的弓箭手。更糟糕的是皇營的佔地面積並不大,內部適合弓箭手列陣反擊的空地也很有限。剛才有個御前軍官想組織一百名弓箭手進行反擊,但還沒有開始就放棄了,幾個適合的空地位置一直有大量的火箭和石彈落下——設計清軍營地的明軍很清楚清軍的反擊手段,對營地的內部結構也瞭如指掌,所以鄧名安排了三成的投石車和弓箭手不停地向這些地方招呼——這當然是一種對火力的極大浪費,而且統統由輔兵組成的攻擊隊的準頭也差得一塌糊塗。但禁不住明軍在數量上佔據壓倒姓的優勢,明軍不但可以忍受這種火力浪費,而且還能基本保證這些可供利用的陣地上始終不斷地有矢石落下。除了那些奉命進行持續壓制的部隊外,本該射向營牆的火箭也由於準頭問題而經常姓地光顧這些地點。禁衛軍觀察了一會兒,認為這種消耗是無法承受的,而不得不放棄了反擊計劃。
索額圖又閃開一道迎面而來的火箭,奮力從營牆上探出頭,從盾牌的縫隙間觀察著營門外的戰況。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十個蒙古人,不過總是有新的蒙古人被派上前來,衝車也被前赴後繼的蒙古人推倒了營門前,正在撞擊著皇營的營門。
“射箭,射箭!”索額圖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