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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軍官和一百多個老兵每人都得到了一張釋放證明。鄧名保證見券放人,只要清軍不曾殺害明軍的俘虜(無論是不是屬於鄧名所部),那麼這張釋放券就不會被無視;理論上在戰鬥中給明軍造成損失也不會導致釋放券無效。但鄧名有言在先,只有被俘者進入他的戰俘營後這東西才有被認定的機會,如果因為激烈抵抗而導致憤怒的明軍士兵拒絕持有人投降的話,鄧名當然也不會追究他手下人的責任。
每個拿到釋放券的清軍士兵都小心地把它珍藏起來。有了這個東西后自己的姓命也就有了保證,前提條件也都牢記在心,今後他們不會再殺明軍的俘虜了,因為這基本等於自殺;上了戰場就更好辦了,反正打敗了也不會丟掉姓命,那還拼死抵抗幹什麼呢?
沒有領到釋放券的四百多個綠營新兵非常眼饞,不過他們還沒有為王副將立下軍功,交情顯然也沒到。不過軍官們向這些新兵保證,只要他們以後在戰場上勇敢作戰,就可以得到釋放券作為獎勵——拿到後就可以放心大膽地不必勇敢作戰了。
“那些在船上罵人的,就是沒有免死券的山西佬。”不少機靈的軍官還趁機教育手下計程車兵:“知道他們是什麼下場麼?他們都要被送去藏區,鄧提督會用他們和食人生番換犛牛。那些番子有的是犛牛,就好吃個人肉。所以你們記住了,以後好好給王將軍出力,不然就等著去喂生番吧。”
押送俘虜的明軍艦隊從渝城城旁邊駛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後,俘虜運輸船上的明軍官兵都如臨大敵,生怕被俘的軍官又一次開始“集體跳江自殺”行動。因為所有的俘虜都是按人頭和王欣誠折算了耕牛的,明軍在把俘虜送上船以前也統計了數字,鄧名並向押送的軍官交代過:這些俘虜都是珍貴的勞動力,能夠為成都政斧創造財富,將來納稅後還會是兵源和稅源,因此不允許虐待俘虜。如果在俘虜運輸中出現了嚴重的減員,押送軍官都要受到斥責,指揮官可能還會面臨懲罰。
因此明軍官兵對這些俘虜相當客氣,見到有人落水時,第一時刻想到的是救人而不是放箭,甚至連不幸身亡者的屍體都被儘可能地打撈起來,以便向鄧名證明這些人是“自殺”而不是被“虐待致死”的。
莫懷忠對這些政策自然一無所知,看著漸漸被拋在身後的山城渝城,他滿心的悲涼和惆悵;而船艙中計程車兵們得知已經駛過渝城時,也出現了低低的嗚咽聲。這些山西漢子根據以往的經驗,知道他們作為戰兵,十個人裡有九個會活活累死在軍屯裡,再也沒有向孫思克和王欣誠討還公道的機會,對命運的絕望讓他們忍不住落下了男兒淚。
萬縣——渝城戰役仍在繼續,十數萬明、清官兵仍在進行著艱苦的戰鬥,不過對於這些越過渝城的俘虜來說,這場戰鬥和他們再沒有絲毫的關係了。
又過了幾天,在李國英仍嘗試著突圍、而鄧名全力阻擊的時候,明軍的艦隊抵達了敘州,並在這裡把俘虜放下岸,交給袁象清點——押送官員自認為任務完成得相當出色,俘虜下船時一個個紅光滿面。越過渝城後,押送的明軍軍官甚至允許士兵分批上甲板放風,以免他們在船艙裡憋出毛病來。
出乎押送軍官意料的是,敘州知府袁象親自來岸邊迎接這些俘虜,得知有上萬名俘虜將被送來這裡然後轉運成都後,整個敘州都轟動了。
“兄弟們餓了吧。”袁象清點過人數後,笑容滿面地把綠營的千總、把總都請到緊急搭建起來的大帳中,招待他們的食物很豐富,不但有新鮮的江魚,蛋花湯,甚至每個軍官還有一小壺新釀的酒:“快吃吧。”
莫懷忠怔怔地看著眼前碗裡雪白的大米飯,這明顯是剛剛收穫的新稻,然後又掂了一掂分給他的一小壺酒,滿滿的,足有二兩重。周圍其他人也都在發愣。莫懷忠趁人不注意狠狠地抽了自己臉頰一巴掌,很痛,不是在做夢。莫懷忠周圍的軍官們也抽臉的抽臉,掐大腿的掐大腿,忙得不亦樂乎。明軍的敘州知府親自來迎接他們這些俘虜,提供的飲食更不用說,簡直就是以往大捷歸來的待遇——就是明軍想招攬他們做炮灰,好像也沒有必要這樣吧?
袁象自從到了敘州後,一心想大展拳腳,把敘州建設得紅紅火火。不過就算劉晉戈是他過命的兄弟,也不可能在成都還急需勞動力的時候把大批的居民送來敘州——同秀才大部分也不願意離開已經逐漸有了起色的成都,跑到敘州這個地方來,畢竟敘州的大部分物資還要仰仗成都供應
袁象簡單地計算了一下,要想讓敘州的鹽業和造船業大發展,他需要十萬以上的工人,為了養活這些工人,他還需要至少這個數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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