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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目前的狀態,就算王進寶的援軍不到,只要渝城認真防守,明軍的攻勢也會相當乏力。
“我們根本沒有想到會一下子獲得這麼多的俘虜。我軍本來的設想是保障兩萬左右軍隊的機動,因為戰事緊急,一下子動員了五萬人,再加上七萬多俘虜。我們的船隻如果是供兩萬人快速移動,支援作戰是綽綽有餘的;但是現在是十二萬人,自然行動起來就和蝸牛一樣了,何況還要不停地從後方運輸糧食。幸好我們在敘州存了一些糧食,要是全都要從成都運來的話,現在船就更不夠用了,大軍肯定會被釘在地上一動都動不了。”趙天霸知道鄧名有些不甘心,也隱隱覺得要不是他前曰過分小心,說不定還能在渝城城下撈到好處。現在鄧名因為不甘心而挖空心思地琢磨補救辦法——而這個辦法趙天霸認為是不存在的,他不希望看見鄧名因為後悔之前的失誤而冒險:“到處都是船隻緊張,部隊動不起來只能和清軍一樣走山路,現在渡江去和王進寶打太勉強了。就算他肯出來交戰,就算能擊退他,到時候能不能及時退回去攻下渝城呢?要是趙良棟也馬上到了怎麼辦?”
鄧名輕輕地嘆了口氣,對面王進寶的先頭部隊看起來並不多,可能只有三、四千披甲兵,鄧名面對李國英的大軍都毫無畏懼,現在卻被這麼少的敵軍牽制得難以迴旋,實在是有些不甘心:“李國英的主力都被輕易地打垮了,要是能拿下王進寶和趙良棟,這渝城就是我們的囊中物了。”
“提督太貪心了。”趙天霸笑起來。
此戰由於孫思克的胡亂指揮,使得李國英空有大軍卻完全發揮不出力量來,川西明軍在戰場上的傷亡都加起來也就只有二百而已,卻取得了重大的勝利。僅就青壯勞動力來說,以前兩次下江南,用時將近兩年,獲得的人口都沒有這次不到一個月內獲得的多。
“嗯,你說得對,”鄧名想了想,也微笑起來:“讓我想起一個笑話。”
“什麼笑話?”周開荒立刻來了精神。
“有兩個朋友去別人家吃請,其中一個吃得實在太多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只能挺著肚子走。迎面一陣風吹來,把他的帽子吹掉了。這人試了半天,怎麼也彎不下腰去,幸好這時他朋友跟上來了,他就招呼朋友幫他撿一下帽子;而他的朋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昂首而去。”
“哦,為什麼?”周開荒興致勃勃地問道:“那個帽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傢伙只好一路踢著帽子回家了。”鄧名答道:“第二天他就質問他的朋友為什麼不幫他把帽子撿起來,他朋友說:‘你彎不下腰,我也一樣啊。’這人又問,為什麼當時不告訴他,朋友回答說:‘我嘴裡含了個丸子吶。’說不了話啊。”
“肉丸子吧?”周開荒點點頭:“換我也不吐。”
“嗯,我感覺趙少校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以我的飯量,一個饅頭不在話下,可是現在已經兩桶麵條下肚了,只能踢著帽子回家了,”在趙天霸的勸說下,鄧名放棄了繼續作戰的念頭,他自嘲地說道:“王進寶就是那個丸子,我們就算含得進嘴,也咽不下去了。”
“提督明白就好了。”趙天霸聽完故事就一直在笑:“這次李國英動員十幾萬大軍,別說甘肅、陝西,即使山西恐怕也是元氣大傷,他得好好養一陣傷了。”
“渝城終究是心腹大患,”鄧名現在對渝城的戰略價值有了新的評價,認為清軍對長江航運的威脅遠在之前的想象之上:“我們先退兵吧,別把趙良棟的大軍等來了。不過等我們消化完了這次的戰果,一定要再來渝城。”
“這點提督完全可以放心,我們恢復得肯定要比李國英快得多,我們安置好俘虜就能再次出兵,可是他想再湊十萬人可不是容易的事。”周開荒信心十足地說道。
“這次就是讓趙兄失望了。”鄧名帶著些歉意對趙天霸說道:“眼看趙良棟就要來了,卻沒有機會讓趙兄報仇。”
上次鄧名去江南的時候趙天霸留守,和李星漢兩人辛苦練兵。他一直記得上次被趙良棟包圍的恥辱,所以這次出征前後多次對鄧名說,若是趙良棟不來便罷,若是來了一定要讓他親手報這一箭之仇。
“無妨,我這麼年輕,有的是機會。不過提督真的打算安置好俘虜後就再來渝城嗎?”趙天霸又提出一個疑問:“渝城沒有一年時間是別想再發起大規模進攻了,可是渝城終歸是塊硬骨頭,不圍攻個一年半載,恐怕也很難打下吧?而敘州在這次戰後又多了三、四萬個光棍。”
“嗯。”鄧名低沉地應了一聲,無言以對。敘州本來有兩萬七千青年男子,五千青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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