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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方向開過來的。在明軍登陸的時候,緬甸的軍隊並不是平均分開,面向東面展開的扁牙簡把實力更強的部隊放在中軍和右翼,也就是南方,這既是為了讓士兵少走點路,儲存一些體力,也是為了能夠在明軍盡數登陸後集中全部主力發起進攻——如果平均佈置的話,緬甸統帥感覺佔地區域就太大了,有些指揮不過來了。
“雖然看不清,但我假設狄將軍已經擊潰了緬甸的中軍,”如果鄧名的假設不成立的話,那他現在該做的就是撤退,所以鄧名根本不會花時間去琢磨萬一自己猜錯了這麼辦:“假如我是緬甸統帥的話,我會去哪邊?”
“我應該會去南邊吧,這是逃回瓦城的方向,而且南邊有更多的軍隊,距離他們昨天的宿營地比較近。緬甸的統帥無論是發起反擊,還是想指揮撤退,還是要繼續堅守和我軍對峙,都應該立刻去南面指揮部隊——假如緬甸統帥已經被狄將軍抓住了,那擊潰南面的緬甸軍隊也很重要,不能讓他們有勇氣繼續堅守。”
如果狄三喜衝鋒的時候,剛好把緬甸統帥隔斷在北面,迫使他不得不去指揮自己的右翼,那就是鄧名運氣不好了,不過刨除運氣關係,緬甸統帥去南面的可能姓還是大得多。
鄧名回過頭,對身後的三堵牆騎士們吩咐道:“老兵在前,新兵在後。”
一百五十名騎兵熟練地排成雙排衝鋒隊形,還有少量的遊騎在軍陣的周圍遊弋,或是呆在雙層軍陣之間充作預備。
這些騎士中只有五十人算是新兵,其他年輕一代的人都在三堵牆編制中參與過作戰,不過即使是鄧名口中的新兵,也只是相對三堵牆這個編制而言。作為明軍唯一的常備騎兵編制,三堵牆的選拔標準比步兵常備軍還要嚴格,更何況它還被川西視為鄧名的護衛隊,每一個加入的新兵也都需要在之前的征戰中有上佳的表現。被鄧名命令去後排的五十名新兵,只是因為還沒有在這個建制內作戰的經歷,被要求在後隊體會一下集團作戰的感覺,免得他們因為過於興奮而忘記了在川西的團隊訓練內容。
從萬縣開始就一直衝鋒陷陣的鄧名,自然而然地位於前排。冷兵器時代,勇氣的重要姓無論如何形容都不為過。鄧名早就已經發現,明軍在和他並肩作戰的時候總是表現得特別出色,戰鬥力能翻幾番;即使是發揮最穩定的三堵牆部隊,也是在跟著鄧名衝鋒時顯得最無所畏懼。
“務求全勝!”
隊伍排列完畢後,鄧名把馬刀豎起來,讓刀背靠在自己的右側胸甲和肩甲上,環顧著身旁的眾人。明軍只有三百多人,而他們的敵人超過三萬,如果不全力以赴地攻擊敵人,如果不能爭取到大獲全勝,那麼下場就是全軍覆滅。船隻都回去接步兵了,要是讓緬軍獲得喘息機會,明軍騎兵想逃跑都沒有船可用。
“全勝!”三堵牆的騎兵們都用沉著有力的聲音回答著保國公,沒有人不知道此戰的兇險,他們身處異域,在完全陌生的土地上和百倍於己的敵兵作戰,對方還有大象這種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緬甸人擁有但是明軍一無所知的秘密武器呢?誰也不能預知。而且與自己並肩作戰的也不是熟悉的同秀才戰友,沒有強大的川西水師掩護,江另一岸準備過江支援的也是陌生的滇軍,知根知底的川軍還在後方沒有趕到戰場。
不過保國公這樣的金枝玉葉都在第一排帶頭衝鋒,那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鄧名昂首挺胸,看向前方,根據最新的訓練,三堵牆的進攻節奏不再由指揮官來掌握,而是由喇叭手來控制。每個百人的騎兵隊(連)都會有四個喇叭手,一百五十人中就有六個,他們位於兩排騎兵的中央。
喇叭聲響起,根據三堵牆騎士的一致要求,衝鋒號吸收了很多陝西、河南民謠的元素,還有不少是從喜慶時節演奏的曲目中選取的段落,再加上一些對人有激勵效果的音調,組合成了明軍的衝鋒號——衝鋒已經是一件足夠危險的事情了,衝鋒號裡有些輕鬆的元素,能夠讓本來就很緊張的騎士們稍微放鬆一些心情。
和部下們一起,鄧名在馬背上挺直身體,保持著馬刀靠肩的姿態,整齊地向緬甸的南方重兵集團跑去。
對面的緬軍看上去也有一萬幾千人的樣子,依舊是鄧名所部的百倍,而且他們的防備好像也更加嚴密,在注意到鄧名這隊人以後,緬甸軍隊那邊立刻出現了一陣旗號翻動,其中的軍官都互相大聲提醒警告著。
正如鄧名所料,扁牙簡此時就在緬軍的右翼中,失去了自己的將旗後,扁牙簡也就失去了對全軍的掌控,不過他也因此幸運地擺脫了明軍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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