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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的商人實力更強跟隨在軍中,明軍可以在戰後就把戰利品當場出售掉:“知府衙門或是稅務局不再負責貨物的定價和出售,但這些貨物我都會定下一個規矩,三分之一要保留下來只接受欠條,你們自己去判斷到底值得花多少欠條買下來。”
盧歡略一思考,滿懷希望地問道:“那我們鹽商也可以參加這個競標麼?”
“可以,你的錢,你願意怎麼花都是你們的事。”
不過盧歡提醒鄧名,剛才他還說過信用問題。
“事情是一步步來的,現在我就算想把貨物都賣給都府的商人,也沒有人買得起吧?就是找銀行貸款也沒有哪家銀行能有這麼多錢;我可以先拍賣以後運來的瓷器,告訴陸塵音他們以後想買瓷器就別找我了自己去和瓷器商人談;過上幾個月、半年,我再把茶葉也賣掉,然後再是絲綢最後什麼想做什麼買賣都不要找我,一律去和都府的商人談。”
在江西實行了統購統銷政策後,蔣國柱和張長庚也開始動起了類似的腦筋,他們都意識到這種官商模式有助於官府斂財。不過鄧名卻反其道而行之,這對官府聚斂肯定是不利的,但可能有益於提高成都的整體收入。
盧歡顯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經商以來他的見識不斷地得到擴充套件:“這樣提督掙的錢就少了吧。”
“如果你們不肯向我納稅,那肯定會是少的,不過要是我無力維持航運安全,那你們的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不是嗎?很簡單,如果保護食鹽的付出比食鹽稅收還少,我就放棄保護食鹽;如果保護絲綢貿易的代價不能從絲綢賦稅中收回來,我就不再保護絲綢商人,就這麼簡單。你們販鹽的是生意人,我這個開官府的也一樣生意人。”
送走了盧歡之後,衛兵報告賀珍趕來軍營求見。
第二十六節 生意(下)
聽說賀珍前來,鄧名親自走出營外迎接。川軍水營距離漢陽不遠,從營門口就能看到漢陽城頭上飄舞著的條幅,上面書寫著:“誓死保衛大漢陽”。在經過武昌的時候,那裡的城頭上也有一幅一模一樣的條幅,只是把“漢陽”這兩個字換成了“武昌”而已。
張長庚派去鄧名軍中的使者在恭賀長江提督的高郵湖大捷之後,向他通報了賀珍和郝搖旗的行動計劃,因此鄧名對賀珍的造訪也早有準備。
“賀將軍。”
“鄧提督。”
兩人見禮之後,就一起走進川軍大營,聽賀珍又一次祝賀自己的勝利後,鄧名沒有謙遜而是反問道:“郝將軍大概什麼時候會到?”
“大概也就是這兩天了,東安郡王也會一起來,郡王早就想和鄧提督一晤了。”賀珍初次聽說鄧名的時候,把他視作東安郡王朱盛蒗一般的人物,在昆明大火之後才意識到鄧名和一般的宗室不同,不過初次見面的時候賀珍也稱不上對鄧名有多大的敬畏。
湖北連番大戰之後,賀珍才意識到這是個能給明軍帶來勝利希望的宗室,至少能夠讓虁東軍聲勢大張,士兵擺脫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境地。而在高郵湖大捷後,在本來就對鄧名充滿敬意的賀珍軍中,更是掀起了一股崇拜的狂熱。不僅是手下的官兵,現在賀珍本人也不再把鄧名看作一個平起平坐的盟友,而是開始將其視為抗清同盟的領袖。
“提督急著要走嗎?再稍等兩天也沒有什麼關係吧?”賀珍唯恐鄧名這就要離開武昌,焦急地問道。
“沒有關係,我不急著走。”本來鄧名就和東南督撫約定,如果八旗堅持南征,他還要返回東南參戰,鄧名計劃在武昌停留一段時曰,確認東南風平浪靜後才會返回四川,正好可以等郝搖旗到來。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宗室,東安郡王到達後,想必這個就再也瞞不下去了。”鄧名在心裡琢磨著,現在他已經意識到冒稱宗室不是小罪,不過他自問自己從來沒有承認過,再說現在還有斬殺滿清皇帝的蓋世功勳,就是被識破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接著又想到:“就是文督師可能要傷心了,還有延平郡王也會失望。唉,但我實在沒有辦法冒稱啊,我對各系宗室的情況都一無所知,再說父母、履歷,這又怎麼能編得圓?”
走進中軍帳後,鄧名就和賀珍聊起自己的征戰經過,不過賀珍的注意力似乎被邊上的明軍士兵吸引過去不少。
見賀珍不停地走神,目光一個勁地往自己的衛兵身上掃,鄧名就好奇地問道:“賀將軍可是覺得我軍的軍服不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賀珍口中答道,眼睛仍盯著一個明軍士兵:“不過這個軍服,是不是能讓末將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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